温热的水柱冲刷着受伤的身体,水柱冲刷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假装自己没有落泪。
呜咽破碎不成声调,她伤心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该死的谢子晋,玷污了她竟然不杀她,让她怎么回去面对警局里的同事,怎么面对她的未婚夫!
不对,她的未婚夫昨晚当着她的面搂着一个美貌的小姐去寻欢作乐去了!她对他没什么可愧疚的!
再说了,只允许他身体出轨吗?姐也要婚前开开荤尝尝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虽然被谢子晋那只禽兽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不过好歹姐也算经历过了男人!不然处子身白白给了凌琅,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喜欢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些。
冲洗干净身体,她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因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一个地方。仔细回想,她好像在廊道里脱掉衣服,然后被谢子晋那个混蛋轻薄后抱回卧室的。
打开衣橱,里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带着吊牌。
谢子晋这个王八蛋,果然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号称gay,卧室里却为女人准备衣服!发现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误!
银牙咬得咯咯响,她恨不得谢子晋就在跟前,扑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卧室里一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记得昨晚谢子晋糟踏够了她,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次算对她的薄惩,让她能爬动的时候赶紧滚蛋,以后再敢招惹他,将会让她惨痛十倍。
绝望的感觉体会过一次,她终生不再想第二次!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毁去她清白的煞星!
*
出了会所大厦,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身体深处的伤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时候轻微地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猎狼计划a功亏一篑,任务失败,她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后就这么赶了出来,实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应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她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女人也有权利流泪!软弱伤心不丢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一回!
独坐陌生城市一隅,她大放悲声,哭得一塌糊涂。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为一天的生计奔波。瞧见路边掩面悲泣的女子,顶多停一停脚步,张望几眼,又走远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时候不乏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时候却不会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两句。
当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里的憋屈忿懑统统哭出来。
正哭得尽兴,却来了打扰的人。
一双修长笔直的健腿,低调的高档休闲西裤,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价格昂贵到让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语,专注地凝视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强,不想让人参观自己哭泣的模样,便收了泪,抽哽着抬起头。
透过朦胧泪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凌琅!
以为泪眼昏花看错了,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没错,是凌琅!
四目相对,依凝有些紧张,像个出轨被丈夫当场抓奸的淫妇,气势无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犹如苍穹,里面蕴藏的东西复杂难懂。他注视着她的泪眼,好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良久,嘴角掠起难懂的浅痕,淡然问道:“哭什么?”
她连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犟地纠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扬扬眉毛,瞧着她泪痕未退的红肿眼睛,好像难以理解。
依凝要强地扭过头,悻悻地道:“姐在洗涤眼球!少见多怪!”
凌琅没跟她继续争执,而是直言了当:“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陈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依凝像被人针戳到疼处,顿时弹跳起来,用手指着凌琅英挺的鼻子,语无伦次地喊道:“姐没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费的鸭子,长相优身材佳技术好,那叫一个爽!”
谁知凌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深邃的墨眸里多了丝玩味“唔,他真得让你那么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过气,呛到了。
“别激动!”男子慢条斯理,调侃道:“说说详细战况如何,让爷开开眼!”
“”这个男人!依凝心里的酸楚多过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蛮不在乎!就算不爱,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这样事不关己,好像瞧热闹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说?”凌琅缓缓俯下英挺颀长的健躯,蹲在她的面前,睨着她羞忿的娇颜,嘴角噙着一抹暗晦不明的浅笑。
“王八蛋!”依凝积攒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包,终于暴跳如雷地发作。“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昨晚你明明可以从谢子晋的手里要下我,可你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只会盯着你怀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这昨晚你玩小姐,**出轨了,姐要惩罚你!从现在开始,你被我休弃了,滚吧,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嚯,火气不小!”凌琅微眯星眸,不愠不怒地调侃道:“昨晚的男人没喂饱你,欲求不满火气这么大。”
“放屁!”依凝气得两边太阳穴暴跳,浑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么个爽法?”男人的语气变得无比轻柔,眸子里燃起危险的火焰。
每当他这种语气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处境堪忧。
依凝吃过他的苦头,立刻就敲起警钟。咽回了逞强的话,她准备打退堂鼓了:“为什么要跟你汇报?你算什么东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昨晚你**出轨,已经被我休了,现在你只是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凌琅拎起来,硬抱在怀里向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走去。
“放开我,大白天的你敢强抢女警,活腻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浑身的力气和解数,誓不顺从。
“老实点儿!”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记,他虎着脸威胁:“再闹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他想在大街上表演春宫秀?这个男人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心理变态导致疾病愈加严重。
不过,凌琅的威胁还是起到了震慑的效果,起码她不再反抗。
保镖拉开后排车厢门,他抱着她上了车,驾驶位里开车的是阿九。
没有多嘴问什么话,阿九直接发动开车,车子在如水般的车流里飞驶而去。
*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凝回过神,质问道。
“去海边!”他慢悠悠地答道。
“做什么?”她不信他会单纯地带她去看海。
“先奸后杀!”他的回答很痛快。
“”她直接无语了。
*
海风习习,吹来腥咸的潮气,早晨的海滩很寂静,站在空旷的海滩上,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大海,心境无由地开阔起来。
这座陌生的城市拥有最美丽的海滩,空气更加清新。依凝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波涛起伏,疲惫到什么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遭遇令她身心俱伤,短时间内她无法复元。
男子绝美的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他暧昧地抚摸着她。
海滩干净到看不到一个闲人,阿九开走了车子,整片海滩只剩下他们俩。
依凝知道,他下令清场,所以这儿才如此干净。
王者般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隐形权势,他随口一个命令,都被执行得如此彻底。
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没急着占有她,而是认真专注地亲吻她。
他的吻柔如落雪,落在哪里,都有种微冷的凉意。
这淡淡的凉意却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体内好不容易被扑灭的欲火竟然“噌”的死灰复燃。
她痛苦地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去回忆昨晚羞耻难堪的一幕。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她想让他洗去烙在身体和灵魂的污痕。
修长润泽的手指抚过,她衣衫尽褪,很快就如初生婴儿般坦呈在他的面前。
他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温柔,但她还是惊悸地张开眼睛。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星眸划过一丝带着歉意的怜悯,他吻着她,让她放松开身体。“乖,给我!”
记忆完全跟昨晚的经历重合,她分不清是真是幻,紧张地掐住他遒劲的脊背,嘤嘤低泣。
泪水滑到眼睫,还未及落下就被他舔净。他把她当成一件神圣的艺术品,慢慢地品味细细地把玩。
早晨寂寞的海滩上,他拥着她缠绵了许久许久
晨光普照,沙滩上两条交缠的人影变换着姿式,疯狂地欢爱!
开始,凌琅占据着主动权,后来,依凝反客为主,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毫不在乎。
不就是一具躯体吗?放纵自己把这事当成一种享受!
相貌优身材佳技术好!无论是谢子晋还是凌琅,她都当免费的鸭子玩!
是她在玩他们!不是她被他们玩!nnd,这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混乱!
*
晴空如洗,白云悠悠。赤身躺在细软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一色,这种享受绝对无予伦比。
尤其,这片广阔的海滩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偶尔飞过的海鸥,再无其他生物打扰。
不可否认,身边这个刚刚跟她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鱼水之欢的男人拥有叱咤风云的能力,他翻手为云覆手雨,操纵着无数人的生死命脉。
“嘎嘎!”依凝突然笑起来,她回眸瞧着身边似乎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揶揄道:“姐的技术不错吧!”
“”这次换某男被雷到风中凌乱,重新打量眼前这只小野猫。
“喂,咱们扯平了!”依凝说着话挣扎起身,身体深处被撕裂的疼痛令她连连抽气。不过她忍下了喉间的痛呼,硬是装作无所谓。“你昨晚玩了小姐,姐嫖了鸭子,也算公平!这样吧,如果你介意姐的第一次没给你,可以取消婚约再去找个雏儿结婚!”
怎么样,她够自觉吧!不等他开口,她先提出来。要分手也要她先说,被抛弃一次,她不允许再被男人抛弃第二次。
就这样,她先嫖了鸭子再强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良心发现,她决定对他负责——休了他!
凌琅眼神平静地听依凝说完,然后邪肆勾笑:“谁跟你扯平了?”
“嗯?你啥意思?”依凝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不依不饶,提高警惕地辩解道:“别忘了,昨晚你也玩了小姐!”
“这样吧!”凌琅慢津津地开口,提议道:“我们一起去你家,把事情经过说给你妈听听,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
依凝顿时毛发陡竖,紧张到不行。让老妈知道她未婚失贞那还得了?“哼哼,算你狠!”
“不分手了?”凌琅将她搂进怀里,用掌心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
“哼哼!”她拧过头,真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王八吞称砣铁了心,专跟她卯上了。
心里不服气,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男子颀长矫健的身躯。尽管已经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身体。
“看在你伺候得爷很爽,这次饶过你!”凌琅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警告:“再敢出轨爬墙,小心爷整得你下不了床!”
“我没有!”依凝的声音有些委屈的呜咽,她想坚强些,但泪水怎么都忍不住。“我、我执行任务失败,被谢子晋那只豺狼给”
听到她的解释凌琅更生气,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紧,捏得她直吸气。“谁让你接这么危险的任务?明知道谢子晋是豺狼你还敢钻进他的狼窝里给他暖床,想男人了你告诉爷,爷满足你!”
“凌琅你丫就个纯种混蛋!”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滑落眼睫,她狠掐他的皮肉,掐到指甲断裂都毫无所觉。“你以为我是情愿的?我掐死你算了!”
钳住她的小爪子,他再将她压到身下。这次的占有有些粗暴,他存心让她吃苦头。
“呃,疼死了!”依凝疼痛愤怒又委屈,大叫滚开,身上的男子恍若未闻。
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依凝实在撑不住,就忿然大声喊道:“姐是警察!难道接任务还要拣肥捡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我碰巧来跟谢子晋见面,我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她不可原谅!动作愈发凶狠,不再怜惜她初经人事。
依凝放弃了挣扎,却放声大哭:“你混蛋!王八蛋!坏蛋!臭蛋!呜呜”
看着她如此痛哭失声,铁硬的心不由该死地再次软了。他停止惩罚,重新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哄道:“乖,不哭了!下次长记性,重要事情找我商量,不许再擅作主张!”
“呜”依凝想忍着不说,但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终于,她悲忿地低喊道:“我根本找不到你的鬼影,找谁商量去?”
面对女子悲忿的容颜,狼爷总算记起:自己除了送她一张金卡并没有给她任何联络方式!但他还是阴沉着俊颜,冷冷地道:“我的住址你总知道吧,怎么不去找我?”
“呸!”依凝狠狠推他一把,忿然唾弃:“你忙姐也忙,才没有美国时间满世界找你!”
“好,你个性!”凌琅咬了咬钢牙,这小野猫性子就是烈,拿她没办法。“起来!”
“干嘛?”她毫不示弱。
“穿衣服,还没做够?再干一次?”
“”给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是很少听说有做完后帮女人穿起衣服的。今天,依凝就享受了一把特殊服务。
“喂,不用帮我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依凝有些不好意思,用胳膊遮挡着要害部位,虽说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遮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碰过!”一件件地帮她穿上衣服,他帮她整理得干干净净,大手抚过她的平头短发,很不满:“好好的头发剪了,更像假小子!”
他这是变相地贬损她没有女人味?依凝不停地冷哼,表示对他浮浅的不屑。“姐这叫中性美,你懂不懂欣赏,不懂赶紧拱手让给慧眼识珠的!”
“男人婆!”他对她是一贯鄙夷“不是我解决了你,这辈子你都没人要!”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凌狼,不打击她他会死吗!
*
凌琅把依凝带到他下塌的星级酒店,两人从海滩回来饥肠辘辘,衣服里头发里都是沙子,决定先洗澡再吃早餐。
依凝不肯跟他洗鸳鸯浴,但在暴君的面前,她素来没有发言权。被凌琅抱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剥得精光,拎到花洒下冲洗。
头发里眼睫里的沙子随着水流洗涤干净,哭得紧绷绷的脸蛋被温热的水柱蕴藉着,舒缓了不少。
凌琅搓洗的动作很温柔,像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这份耐心让依凝微微心动。
昨晚她**给别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到嫌恶和恼怒。也许是他根本不在乎,可是他这么细心地照料她,实在令她有些想不透。
“别用这种小狗般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凌琅将花洒放回原位,然后将她抵到墙壁上,伸出龙舌舐舔她的粉唇,性感的嗓音微微暗哑:“你会让我想吃狗肉!”
“”丫就整一个纯种的混蛋,不埋汰他会死吗?
“还想再吃你一次!”他分开她修长的**,准备攻城陷阵。
“不行!”依凝忍无可忍地抗议:“我饿得头晕眼花,急需食物补充能量,你总不想把我做晕在浴室再喊彼得医生救醒我吧!”
男人都嫌麻烦的,这样也许有效。
果然,凌琅考虑后果之后放弃了对她的再次侵犯。“嗯,先喂饱你,你再喂我!”
“”*
早餐无比丰盛,依凝吃得那叫风卷残云,吃相就两个字形容——豪迈!
凌琅似乎习惯了她豪迈的吃相,并没有再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的嘴巴一向刁毒,什么时候都不忘刺她两句:“**有助消化,看来是真的!”
“”nnd,这混蛋不刺激她会死吗?会死吗?
吃过早餐,凌琅见依凝闷闷不乐,知道她还对昨晚的事情无法释怀,不禁微微笑着劝道:“别不开心了,我不介意!”
这话让依凝积攒的火气再度爆发,她恶狠狠地盯着凌琅,咬牙质问:“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别忘了昨晚你跟小姐寻欢作乐,姐跟你扯平了!”
看着依凝脸红脖子粗的激动模样,凌琅半晌不语,等她火气稍平,他不紧不慢地来了句:“其实,昨晚我没碰她!”
“”不相信,她不信!
“我有撒谎的必要吗?”男子目光里是睥睨天下的倨傲,语气虽轻却不容质疑。
“”好吧,她承认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要美女暖床,天下美女趋之若鹜。他要找个结婚工具,想嫁给他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他哪有动机和必要对她撒谎呢!
换言之,她根本没有令他撒谎的资本!
“你得相信我的眼光,昨晚那种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意有所指,能让他产生冲动的女人并不多,而她顾依凝让他失控冲动了不止一次。
依凝却没联想到如此深刻的问题,在她的心里脑子里盘旋的只有他所说的一句话——昨晚,他没碰那个小姐!
倨傲的家伙,他有倨傲的资本;目空一切,他也有狂傲的资本;洁身自爱,他是个好孩子!
可是,相比之下,更昭显出她在他面前相形见拙,自惭形秽。
本来就没什么可以自傲的资本,现在连唯一宝贵的贞操都糊里糊涂地弄丢了,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了自卑的感觉。
“乖,别想多了!”凌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再次重申:“我不会介意的!”
“”张了张嘴巴,破天荒第一次她无话反驳。
*
痛定思痛,依凝无法淡定。
任务失败,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就这么扔了出来,想起来是奇耻大辱。
坐在敞亮的落地窗前,透过蓝色玻璃仰望着天空,她的心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阔。
不行,就这么吃了哑巴亏,想想会呕死的!
她一定要抓住谢子晋,判他把牢底坐穿!
咬牙切齿地站起身,转头就打算去找谢子晋算帐。
谁知转身就撞进了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她痛呼着捶他的胸口抗议:“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走路像鬼没动静!”
他没理睬她的大呼小叫,而是扳过她的肩膀,正色质问:“想去干什么?”
“找谢子晋算帐!”她没隐瞒,奇耻大辱需要用鲜血来清洗,无论是谢子晋的血还是她的血,总之不能这么白吃了哑巴亏!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凌琅绝色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将她推倒在绵软的布艺沙发里,冷声斥道:“昨晚不过瘾,还想再送去让他白吃一次!”
她脑门充血,嘶声喊道:“姐跟他同归于尽!”
带上自杀式的武器,她就不信死前拉不到谢子晋垫背。
“你跟他同归于尽,靠!”凌琅气得要命,恨不得敲开这个小东西的脑袋,瞧瞧里面是进水了还是积水了。“活腻了告诉我,我一枪崩了你也不愿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我要杀了谢子晋!”依凝情绪失控,她怎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恶气。“难道你不想杀了他!”
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个男人怎么偏偏如此平静!依凝十分生气,就算不在乎她,难道他都不在他的面子!
“杀人的事情交给我!”凌琅总算吐出一句中听的人话“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边,日后爷会亲自收拾他!”
这是答应帮她出头报仇了!依凝心口总算没有那么堵了!
昨晚的经历是一场恶梦,她尽量不去回想!好在这件事情凌琅从头至尾都清楚,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以后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放肆。这个阴险的家伙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威胁要告诉老妈,她心里岂是一个恨字了得。
看着小野猫郁闷纠结愁眉不展的模样,凌琅欲言又止。也许是他不太习惯安慰人吧,安慰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婚前出轨,记大过一次!别忘了你欠我一次,爷有自主出轨的权利,你表现好这事儿权当没发生过,表现不好,爷就玩一次女人给你看!”
“”呕死!这混蛋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瞬间再次阴云密布。她跳起来,二话不说就狠狠掐他。
该死的,一身钢筋铁骨,**的肌肉让她每次都掐痛手指,他连眉头都不皱。
苦哇,失贞的她这辈子在他面前低人一等。如果她胆敢跟他理论男女都有享受婚前性自由的权利,那么他就会请她的老妈来做裁判,评断谁对谁错。
见依凝气得直哆嗦,凌琅微扬性感的唇瓣,淡淡地道:“不过爷对庸脂俗粉不感兴趣,想出轨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他碰到对眼的仍会保留出轨的权利。只是表明他眼高过顶并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可以诱惑,时刻在顾依凝的脑袋上悬了把利剑,让她不敢招惹他生气。否则,他出轨时,她还不能计较。
*
“肖良亮的新欢米琪一直对顾依凝怀恨在心,兰州路分局的副局长张纪衡是米琪的表叔,这次猎狼计划a就是张纪衡一手策划申请,并且积极动用手中的关系让上级总局批复!”
“杨政和出差,张纪衡趁机把任务分派给顾依凝,摆明了派她去送死!顾依凝性格直拗经不起激,再加上她迫切想表现立功,接下了此次任务。”
幽静的茶厅里,凌琅慢慢品着香茗,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清冷淡漠如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捏着茶碗的修长手指骨节泛白,隐隐有青筋暴起。
汇报完了调查的结果,阿九便恢复沉默。跟在凌琅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主人喜欢安静,不该有的废话,他从不多说半个字。
此时,他安静地等待着主人对此事的安排和对始作俑者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