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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老婆管事老公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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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那座密封的仓库,依凝回头看看刚才囚禁杨阳的地方,对凌琅说:“强行扣押人质已经触犯了刑法,你该遭到刑事拘留!”

    凌琅玩世不恭地耸耸肩,邪魅撩唇道;“爷触犯的刑法多了去了也大了去了,还在乎这点儿破事儿!”

    “”跟这只野蛮的狼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好在他放了杨阳,还算没坏到家

    上车的时候,凌琅对她说:“晚上有个应酬,陪爷一起去吧!”

    “你知道我不喜欢应酬!”依凝毫不犹豫地拒绝。

    凌琅考虑了一下,为难地道:“晚上跟几个旧相识谈生意,热场的时候少不了叫几个小姐坐陪。爷已经有老婆,风花雪月的场合不想再抱别的女人,只想抱自己的老婆!”

    “”天呐,谁说这只野蛮de狼不会讲甜言蜜语!冷不丁地冒出几句,简直能让她甜到心窝子里去!

    见她面色绯红,娇羞地垂下头,凌琅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看吧,其实女人很好哄!

    原打算带依凝回家休息,车行到半路,阿九接到一个电话。

    听完了电话,阿九转过头,一贯冷漠的俊脸多了份凝重,他说:“七夫人到了酒店,她让少爷带少奶奶一起过去见她!”

    依凝还没搞明白七夫人是谁,就听到凌琅对她说:“婶婶过来了!”

    是吴婉?依凝怔了怔,问道:“是不是想催我回祖屋里养胎?”

    什么破规矩嘛!听了凌珊对她说的一切,她更加对这个婶婶没有好感,整个旧社会压迫新媳妇的恶婆婆。

    她躲着不理睬,没想到人家反倒找上门来了!

    凌琅沉吟了一会儿,道:“待会儿见到婶婶,你不必开口,一切有我!”

    *

    到了酒店,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吴婉下塌的总统套房。

    华丽的客厅里,吴婉一身黑衣,面色如霜地危襟正坐。

    “婶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好让阿九去接你!”见面,凌琅先客气了一句。

    “让阿九去接我?”吴婉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些愠意“现在婶婶只配让个下人接待了?”

    “阿九不是下人,婶婶知道他的身份!”凌琅知道吴婉兴师问罪来的,四两拨千金,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

    “好了!”吴婉打断他,冷笑道:“你长大了,可以不必把婶婶放在眼里!不过,作为凌家的子孙,又是凌家的当家人,你总不能连祖宗也不看在眼里吧!”

    凌琅忍不住轻揉眉心,他最头疼这个女人动不动把祖宗给搬出来。

    吴婉越说越气,接着训斥道:“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难道到了你的手里就该乱了套?你是凌家的当家人呐,更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被美色迷惑,为所欲为?”

    依凝差点儿被气炸了肺,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由让人想起一个词“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这个女人从哪里跳出来的?满嘴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现代化的大都市香港,还以为倒退一百年,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民国旧上海呢!

    刚要开口反驳,却发觉凌琅在悄悄地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看来凌琅很忌惮这个女人,再加上从凌珊口里听到的一些信息,依凝判断出这位传说中的“七夫人”肯定在家族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和权利。

    凌琅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吴婉的一番指责动怒或者乱了阵角。他觑着对方,用平和的语气道:“婶婶所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有些东西过时了,需要适度的变通改革,不能再死搬教条!时代在进步,我们凌家的规矩当然也要进步!”

    “什么东西过时了?”吴婉气得脸色发青,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是说婶婶过时了?”

    “嗤!”依凝忍不住笑起来,瞥见凌琅投过来警告的目光,忙又敛了笑。

    这俩人的对话实在有趣,让她忍俊不禁!

    吴婉更气得厉害,她颤抖着站起身,怒道:“你们俩一唱一合地取笑我!”

    “婶婶多疑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依凝反驳道:“你性格太犀利敏感,会导致心理疾病哦!要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着你转,也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对你敬若神明!主要是,你也没有展现出值得人尊敬的地方!”

    吴婉要气晕了,用手捂着胸口,苍白的手乌黑的衣服形成鲜明的比对,让依凝不由又想起一个词儿“黑寡妇”!

    凌琅蹙起俊眉,趋前一步扶住她,劝道:“婶婶消消火,依凝心直口快,她并非故意冒犯你!”

    不是故意冒犯,是有意冒犯!依凝想再逞逞嘴皮子痛快,但见凌琅瞪过一眼,她便咽回了到唇边的话。

    哼,臭狼,用这么凶的眼神瞪姐干嘛!

    凌琅把吴婉扶回沙发里坐下,蹲在她的面前,诚恳地说:“婶婶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有些旧制度实在需要变通和改革。我接手组织之后,做了不少改革,你都知道的!”

    “我来接她回祖屋里养胎,这个做法错了吗?”吴婉双眸含泪,哽咽道:“婶婶怕你们年轻人贪欢,伤到胎气!还有,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你们太过年轻都不懂。比如说,平时该吃些什么,不该吃什么。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出门”

    依凝在旁边听得头有两个大,不由无比惊恐。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她落到这个黑寡妇的手里,否则,不等孩子出生,她就先一步呜呼哀哉了!

    “婶婶,你听我说。”凌琅的声音始终很平和,他耐心地道:“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全都为了未出生的孩子!不过,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我们有专门的保健医生,他会告诉我们夫妻生活的频率和时间,还有依凝每天的食谱,都是专业营养师根据她和孩子的情况量身定制,不会乱吃东西!”

    吴婉抽出手绢擦试眼角,余怒未消:“难道婶婶还会害她吗?从古到今,我们凌家的媳妇待产时都在祖屋里,难道到你们俩就”

    “把待产的媳妇留在祖屋直到孩子出世,纯粹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凌琅一语道破天机,见吴婉哑口无言的样子,他继续道:“依凝在我的身边很安全,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意外,也不会让她逃掉,婶婶可以放心!”

    的确如此!自古以来,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多数都会选择逃跑。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把生下的男孩送到组织里抚养,她们用尽各种办法,从丈夫的身边逃开。

    因为孕妇逃跑造成孩子流产或者丢失的事例发生得太多,久而久之,凌家就设定了家规:怀孕的媳妇必须被送到祖屋里养胎,有专门的长辈照顾看守,没有生产之前绝不允许离开祖屋。

    一代代地传承下来,甚至有人都忘记了这条规矩来缘的初衷,只是把它看成硬性的条规必须遵守。

    此时听到凌琅点破了事实,吴婉倒也没再有能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论医疗条件,凌琅身边有数位医术精湛的私人医生,随时会对孕妇检查保健;论安全系数,凌琅的身边云集着组织的精锐高手,想在他的身边逃走困难系数不亚于在祖屋。

    半晌,吴婉叹了口气:“算了!婶婶这心白操了!”

    凌琅抿笑道:“我知道婶婶疼我,也疼你未出生的小孙儿!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婆孩子,不出任何意外!”

    “你啊!”吴婉无奈地摇头,道:“把祖宗的规矩改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凌琅知道吴婉最担心的事情,便正色道:“祖宗定的死规矩我不改!只要是凌家的子孙,出生后必须离开亲娘接受组织的安排!”

    “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就好!”吴婉重新站起身,冷冷地道:“每个凌家的子孙都不例外,能通过训练和考验挺下来的都是钢铸铁打的好汉,挺不下来的都是孬种,淘汰了也不可惜!你一样,你的儿子也一样!”

    凌琅沉默,淡漠的俊颜看不出心底的真实情绪。

    依凝在旁边则听得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吴婉的意思。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将会按照“规矩”离开她的身边,接受“组织”的安排。

    这不是硬生生地拆散母子亲情吗?如此残忍的规矩,却世世代代流传,真不知道凌家祖宗的脑壳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

    穆嫣准备出门的时候给胡大伟打了电话,说:“今天我要出门写生,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响,只听胡大伟答道:“我在忙着谈生意呢!”

    说好了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实际上,按部就班的日子仅过了几天,胡大伟又开始整天不见影儿。

    穆嫣知道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更不适合做居家男人。他比较适合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外面鬼混,对家庭和孩子不闻不问。

    婚后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说好为了孩子们他们俩要重新经营家庭,穆嫣也在努力尽到妻子的责任,尽可能地减轻胡大伟的经济负担,还让他把房子抵押出去,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他用。

    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能浪子回头,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胡大伟又有旧态复萌的势头。

    “实在走不开啊!你打出租去吧!”胡大伟说完,又怕她生气,忙再加了句:“傍晚我去接孩子!”

    “好。”穆嫣挂了电话,只好拎着画具下楼打出租车。

    画廊老板打来电话要求她作几幅风景画,说最近风景画的行情不错,供不应求。

    顺应市场需求,穆嫣放弃抽象画,改画风景。

    出租车不肯跑山路,步行到缆车站得需要近一个小时。穆嫣的时间很宝贵,再说步行那么远的山路,到了景点,她累得气喘吁吁,也影响画的质量。

    没办法,她只好给出租车司机多加一百块钱,让司机再送她走十几里地的山路。

    几经周折,乘缆车顺利到达山顶。穆嫣很快就选好了景点,支好画架开始写生。

    心里盘算着,画完初稿再稍加润色太阳快下山了,找出租车也困难,她得提前给胡大伟打打预防针。

    放下画笔,她拨通了胡大伟的手机,响了几遍始终无人接听。

    心里烦躁,又不敢再耽误时间,她只好先作画,等画完了再研究怎么回家吧。

    忙碌于工作,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赶在日暮西山之时,穆嫣的风景画终于完稿。

    画的质量不错,基本润色完毕后,没发现太大的瑕疵,一切还算顺利!明天送到画廊里,老板让人装裱加工一下,如果及时赶上潮流风尚,被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买去装点门面,说不定卖的价钱顶她画半个月的抽象画。

    晾干了画稿,她急匆匆地收拾画具。紧赶慢赶的,她坐缆车下山后,太阳已经隐去了最后一丝光线,天空灰蒙蒙的,西天尚存晚霞的余亮,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暮色完全吞没。

    冬日天短夜长,不过五点多钟,天色眼看就要暗下来。

    穆嫣站在山脚处,翘脚远眺几乎能看到最近的公交站牌,那里看着近,实际上徒步行走的话,得需要一个小时。

    画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歇笔,她累得腰酸背疼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走。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稍稍休息,她想试试运气能否找到一辆出租车。

    来山上游玩的几乎都开着私家车,鲜少看到出租车,而且这个时间段游客都回家去的,不像上午和中午,还有乘出租车上山的游客,也许能找到空车返回的出租。

    等了一会儿,天色越发暗下来。她有些焦急,再次拨打胡大伟的手机。

    “喂,我有个酒场要应酬!今晚不能去接孩子了,你去吧!”胡大伟告诉她。

    “你、你搞什么!”穆嫣又累又气,说话都不利索。“我出门写生,现在人还在山上,到家不知道什么时候!”

    “写什么生呐!最近你都不在家里画?真麻烦!”胡大伟很烦躁,没好气地说:“这个客户很重要,我走不开!”

    “那怎么办?”穆嫣顾不得自己怎么回家的问题了,她需要担心孩子们怎么回家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胡大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再拨,只听到忙音!

    穆嫣颓然地放下手机,清眸涌起泪光。

    她忙于工作,尤其出门写生的时候,根本没有确切回家的时间。所以,一直以来,她只能把孩子们托付给寄宿制的贵族幼儿园。

    跟胡大伟复合,她相信了他的信誓旦旦,相信他肯帮她照顾孩子们。便把孩子们从贵族幼儿园转到了普通幼儿园,省下的钱用于家庭开支,帮助胡大伟做生意。

    刚过了几天呢?他又原形毕露!

    破鞋扎脚,她被这双破鞋害得次数还不够多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居然相信他的鬼话!

    擦干泪水,她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个电话:“李老师,我有点儿急事出差在外地没有办法去接孩子了对不起,家里人最近集体去香港旅游都没有在家是啊,我很着急你能帮我照顾他们一晚吗?明天我过去付给您五百块钱不不,你肯帮我照顾一晚孩子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不胜感激好,谢谢!谢谢!”

    解决了孩子们今晚的安置问题,她松了口气。自己怎么都好说,就算徒步走到公交站点也可以。

    起身,她步行下山。好在穿了休闲服和登山鞋,走山路还行。

    不时有过往的车辆下山,她只身一人没敢随便拦车。听说过这个风景区有乱搭顺风车遭到劫持的事情,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妙。

    走了没多远,一辆豪华的白色跑车贴向路边行驶并且拦住了她的去路。

    穆嫣侧眸,见司机摘下眼镜,俊美的面庞上张扬着邪肆的笑容,觑着她故意不说话,好像在让她先开口。

    这人有点眼熟,穆嫣略一思索,想起他是经常跟陈奕筠混在一起的豪门公子哥儿,他姓温,叫什么来着?想了一会儿,她记起好像叫温峻智。

    “温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穆嫣神色淡冷地问道。

    “啧啧,红军不怕远征难,美女这是准备体验长征?”温峻智吊尔郎当地调侃。

    穆嫣没时间跟这厮耍嘴皮子,冷冷一笑,道:“温先生看不出来吗?我在散步呢!”

    “天快黑了,你独自一个人在山里散步不太安全!”温峻智趋近前,神神秘秘地低语:“这山里有狼!”

    很显然,他在逗她玩!

    突然,她嫣然一笑,说:“既然不安全,那我搭温先生的顺风车吧!”

    他在这里纠缠不休,还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穆嫣知道温峻智没安好意,不过这种名门公子哥儿自恃身份,倒比那些地痞流氓无赖安全些。

    天快黑了,她走山路的确不太安全。再说,如果下次拦住她的车里坐的其他人,或者更危险。

    没想到穆嫣会主动要求上他的车,他还以为要胡搅蛮缠很久,她也不会上车!

    “温先生不同意我搭便车?那我继续赶路了!”穆嫣绕过豪华敞篷跑车,继续她的徒步长征。

    “哎,等等!”温峻智回过神,连忙驱车追过去,嘻嘻哈哈地道:“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上车吧!”

    穆嫣没跟他客气(她没时间跟他磨唧),上了车,她对他道了声谢。

    “别口头谢来谢去的,来点儿实际内容嘛!”温峻智觑着她,觉得她容貌清丽,气质冷艳,不由心里痒痒。一手搭着方向盘,他凑过来,邪笑道:“你身上有股香味,弄得我心猿意马,没法专心开车。用的什么牌子香水,今晚我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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