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画些符合流行风潮的作品。
“嗯,你这两次送来的人体艺术油画都不错!”画廊老板满意她的一点就通,继而指点道:“不过场景最好换一换,比如说,晚霞下的悬崖,或者是日出时的海滩,那种比较唯美的背景,再加上全裸的美少女,更加吸引人!”
“老板,我这两幅油画的模特费用花了近两千块呐!如果再换到山上海上,费用估计三倍都不够!万一卖不掉,我岂不是赔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呗!”老板盯着她清丽的面庞,晃了晃他的“地中海”脑袋,惋惜地道:“很有灵气的画家嘛,怎么就缺少情趣!这种人体艺术油画,画功是一方面,关键情趣更重要!唉,你不懂男人的心理”
听得头大,她拿了画酬转身走出画廊。
暂时不画人体艺术了,投入成本太高,她决定继续画一段时间的抽象画平复下心情再说,
走到路边,她招手正准备打车,却见走过来一行四五个黄毛小子。
四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男孩子奇装异服,头发以黄色和红色为主,正值叛逆时期,满脸乖戾之色。女孩窈窕美丽,而且看起来很眼熟。
穆嫣略一思索,想起这个女孩就是前些日子聘请的人体模特,结果被胡大伟中途吓跑的那个。
“臭女人,骗我去你家做模特,指使你老公欺负我!”女孩满脸怒容,对那四个小子指使道:“就是她,她骗我去给她老公欺负,你们扒光她的衣服帮我出气!”
穆嫣大吃一惊,那天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想不到对方竟然找了人在画廊外面拦截她算帐。连忙解释道:“你突然跑了,又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呢?”
她想把两个小时的报酬支付给对方,但却找不到联系方式。其实,她一直等着女孩过来找她,却想不到等来了这个阵仗。
“哼,撒谎!当时我跟你要钱你怎么不给?你指使你的流氓老公辱骂我,还非礼我,把我吓跑了,就不用付钱了是吧!”女孩不依不饶,完全不相信穆嫣的解释,她用尖细的手指戳着穆嫣的鼻子,嚷道:“贱女人,今天你得支付给我双倍的酬劳!拿钱,八百块,少一分就整死你!”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小小年纪这么蛮横!”穆嫣气得不轻,辩解道:“还没有画完,你就跑了,那幅画等于废稿!我答应支付给你两个小时的酬劳,是觉得你出来做人体模特不容易,对你的同情!你还要双倍稿劳,想抢劫吗?”
“贱女人,敢骂我!”女孩对四个痞子一般的男孩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扒光她啊!”四个男孩一拥而上,按住了穆嫣,动手剥她的衣服。
穆嫣大惊失色,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纯粹是过来挑事的,说什么索要酬劳是借口,其实就是想扒她的衣服以报复那日被胡大伟惊扰之仇。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抓流氓!”穆嫣失声喊叫“救命啊!抓流氓!非礼啊!”冬天穿的衣服多,那些男孩剥起来有些困难,半天就扯下了她的一件薄呢外套,另一个则淫笑着伸手解她的裤子。
过往的行人围聚过来,指指点点,有几个似乎看下去,就喝斥道:“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这些男孩子怎么耍流氓!快住手”
那女孩义愤填膺地对围观者们诉说道:“这个女人太坏了,前些日子,她以招人体模特为名把我骗到她家,供她老公非礼调戏,我差点儿被强(蟹)奸了!今天,我男朋友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帮我出气,有错吗?”
围观者哗然,前阵子听说有个孕妇把个少女骗回家供老公强奸,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对穆嫣的同情顿时变成了气忿。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贱啊!想给老公找女人,干脆花钱去找野鸡好了,居然专喜欢诱拐天真少女!”
“找野鸡要花钱呢!诱拐少女不用花钱,真是道德沦丧!”
穆嫣尖叫着哭喊着,没有人上前救她,甚至没有人报警。她绝望地嘶喊:“放开我,你们这伙人渣!我没有没有拐骗她她撒谎救救我报警啊”那个满脸淫笑的男孩终于扯开了她的裤子,她本能地飞起一脚狠踹向他,正好踹中了他的面门!
“哇呀!”男孩捂着被踹破的鼻子,痛叫一声,撒开手。
“韩磊,你怎么样!”女孩惊叫着扶住那个叫韩磊的男孩,看那关切的样子,韩磊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天啊,这个女人太坏了,她把你的鼻子踢破了!”
韩磊推开女友,抹了把鼻子流出的鲜血,大叫一声,就向着穆嫣扑过去。
“噼噼啪啪!”他揪着穆嫣的头发,连扇了四五记耳光,以报复对他的踢鼻之仇。
穆嫣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血。这还不算,那些小子们顿时像被血腥味刺激绿了眼珠的野兽一般,更加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救我!救命”穆嫣凄厉地喊叫着,眼角滴下泪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她已近衣不蔽体。
她愤怒围观者的麻木不仁,更愤怒这些少年的狠毒,几乎咬断牙根,她深吸一口气,拼尽所有力气,狠狠抓向那个撕扯她胸衣的男孩眼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孩双手捂眼,有鲜血渗出来,他疼得满地打滚儿。
顿时,其余三名男孩和那个女孩也顾不上再剥穆嫣的衣服了,连忙去察看那个男孩的眼睛。
“韩磊,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女孩哭着想按住他。
“呜呜,我的眼睛被抓瞎了!”这次换成了男孩凄惨地哭叫,他满地打滚了,几个伙伴都按不住他“我的眼睛瞎了!”
穆嫣好不容易摆脱了被当众剥光的命运,她连忙捡起那件薄呢外套披上身,准备拔腿逃走。
慌慌张张地,她差点儿撞上一辆驶来的车。
“吱——嘎!”尖锐的急刹车声,接着车门开阖,走下来一个熟悉的健硕身影。
“穆嫣!”男子好听的嗓音充满了惊恐和诧异“你怎么这副样子?”
穆嫣停住奔逃的脚步,她努力拉拢那件蔽体的外套,冻得浑身都在哆嗦。周围一片嘈杂纷乱,她好像都听不见。
她披头散发,两颊红肿,嘴角渗血,两条修长的**裸在外面,已经冻得发青。
“穆嫣!”男子冲上来抱住她,嘶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陈奕筠!她认出了这个抱住她男人是陈奕筠!
她伏在他熟悉的怀抱里,痛哭失声。
陈奕筠抿紧唇,犀利的潭眸射向四周,围观者无不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那个眼睛被抓伤的少年仍然躺在地上打滚哀号,三个男孩想制住他都做不到。女孩则哭得犹如梨花带雨:“韩磊,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起来啊!”略一思索,陈奕筠将穆嫣拦腰抱起,抱进他的车里,脱下外套盖住她被冻青的**,潭眸愈发深暗,他却克制着情绪,用柔和的嗓音嘱咐她:“乖乖在车里坐着,外面的事情我去处理!”
穆嫣坐在温暖的车里,盖着还留有陈奕筠气味的外套,惊悸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的她好强悍!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踢伤抓伤那个小痞子,最终从他们的手里逃脱出来。
她只知道,她不能被扒光示众,死都不肯!
第一次,她踢伤小痞子的面门,迫于无奈,第二次,她抓伤他的眼睛却是下了狠心的,她誓要抓瞎他,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她从不欺负谁,但并不代表她可欺!
这些小痞子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她知道不抓瞎他,这场闹剧将继续下去,甚至到最后,一丝不挂的她将被他们绑着游街示众,直到警察来干涉。
她不能等到那一步,必须先一步行动保护自己。
伸出手,尖利的指甲还残留着血迹。作为艺术家,她拥有必备硬件标志之一——尖长的指甲。
今天,她的指甲救了她。
*
陈奕筠走过去的时候,顺便打了个电话兴师问罪:“颜鑫,我的女人在你手下管辖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你打算给我怎么交待?”
“什么?你的女人”颜鑫来不及多说,赶紧道:“我让光头强过去瞧瞧!”
只需一眼,陈奕筠就能看出这几个黄毛红毛小子是在道上混的!他咬着钢牙,心里已经有了整死他们的念头。
先跟颜鑫打声招呼,省得日后说他替他清理门户事先没吭声。
敢扒穆嫣的衣服这些小子真他妈的该死一万次!
阴冷的目光盯着那四男一女,他在思忖着怎么让他们死得更有节奏!
*
三天后,院方传来喜讯。凌老太太成功地度过术后观察期,挺过了术后感染和并发炎症双重考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喜讯传来,依凝和凌琅击掌欢呼。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着绝处逢生的无比喜悦。
“奶奶总算挺过来了!”凌琅将线条完美的下巴搁在依凝的肩窝里,亲昵地拥着她,静候着见到奶奶的那一刻。
“是啊!奶奶好勇敢坚强,等见到她,我要把这个送给她!”依凝拿出连夜赶做的小红花胸针,准备待会儿给奶奶别在病号服上面。
“呵,你以为奶奶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凌琅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心里却暖暖地感动。他知道奶奶会喜欢孙媳妇给她准备的礼物,而且非常喜欢。
“都说老人上了年纪跟孩子差不多,要经常哄的!”依凝笃定地道,顿了顿,她又对他说:“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表现好,不淘气,姐也会经常奖你小红花的!”
“小野猫,拿爷当小孩哄啊!”凌琅白她一眼,以示不屑。“爷不喜欢小红花。”
“现在不喜欢,到老年期就喜欢了!”依凝很有研究:“科学家说,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到时候你呆得不辨东南西北,我得经常找点儿乐子哄哄你!”
两人斗着嘴儿,这些天的沉重和压抑全部烟消云散,开心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惦记着离婚的事情,此时此刻对于依凝来说该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他们的幸福却扎疼了旁观者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袁秋来到他们身边,看着这对儿说说笑笑的亲密样子,不由大受刺激。
袁秋认为凌老太太平安脱险明明是她的功劳,凌琅竟然丝毫都没有想到她,只跟这个小女警打情骂俏,她简直要气死了。
想插嘴,无奈人家两口子情意绵长,她找不到合适的插嘴机会,只好被干晾在旁边。
“咦?这不是传说中美艳无匹,花容月貌,才艺双全的弗德里克王妃吗?”依凝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发现了尴尬立在旁边的袁秋。
凌琅这才发现袁秋的存在!有片刻的怔神,他对袁乏问候道:“身体好了些?”
原来他还记得那天她晕倒的事情!袁秋获悉了这一点儿,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更加伤心委屈。
为什么他都没有去探望过她!
“好多了。”心里恨得牙痒,表面上,她仍然温柔而优雅。“琅,谢谢你记挂我。”
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重症监护室的房门打开,凌老太太的病床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出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她将被转入高级护理病房。
凌琅扣着依凝的腰,她的腰身已经不再轻盈,可他仍然爱不释手。“我们过去陪奶奶说说话!”
“嗯!”依凝甜甜地应了声,然后挑衅地瞥一眼袁秋,做了个胜利的“v”形手势。
哪怕披着王妃外皮的小三儿想跟姐斗,姐也不怕!
眼睁睁看着凌琅和依凝成双成对地跟随着医生护士去了病房,觑着他们成双成对离去的背影,袁秋气得握紧粉拳,喃喃地自语:“凌琅,你变心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薄情寡义,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迪拉斯走过来,小声地提醒道:“王妃殿下,公众场合请注意您的形象!”
袁秋转过头,楚楚可怜地凝视着迪拉斯,委屈地低声哽咽:“他变心了!他背叛了我,你说让我怎么原谅他?”
“王妃,”迪拉斯忍不住道:“他跟他的太太秀恩爱也没有错啊!您已经是弗德里克王子的妻子,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以前的恋人为你孤独一生呐!”
“混蛋!”如果不是顾忌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袁秋真想抽迪拉斯一记耳光“吃里爬外,滚开!”
*
“呵呵,奶奶居然又戴上小红花了!”凌老太太苏醒后仍然不改幽默,很配合地将依凝奖励的小红花别上衣襟,单调的病号服顿时增色不少。
依凝鼓掌笑道:“奶奶太棒了!这朵小红花受之无愧呢!”
“顽皮!”凌琅习惯性地伸手捏依凝的脸蛋,与其说喝斥倒不如说是纵容宠溺。
“奶奶晕迷不醒的时候,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一定要活过来,要看着我的玄孙出世呢!”凌老太太将孙儿和孙媳拉到身边,一手牵着一个,高兴地说:“果然,鬼门关三日游,又回来了!”
大家被老人幽默的话逗笑了,病房里一片喜庆欢乐。
这时响起敲门声,护士去打开门,见袁秋手捧着大束康乃馨走进来,热情地对凌老太太问候:“奶奶,祝您早日康复!”
凌老太太看到袁秋,似乎有些惊讶意外,唯独没有惊喜或者高兴的神情。半晌,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奶奶,我特意来看你啊!”袁秋见凌老太太并不高兴见到她,便忙解释道:“听说您要动手术,我特意从丹麦带了权威专家医生过来,参与手术!”
“唔,谢谢你了!”凌老太太一个谢字,看似礼貌实际上已经拉开了跟袁秋的距离。
依凝终于明白,这个王妃吹嘘什么奶奶从小看着她长大,感情无比深厚之类的话,纯粹是个人臆想而已。看奶奶的神情,就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色,相反,甚至对袁秋有种无法释怀的芥蒂。
袁秋还想再跟凌老太太闲话几句,可是老人却转过头,将目光转向了依凝,接道:“凝凝,继续给奶奶讲些逗乐子的话,哄奶奶多笑笑!”
就这样,一家人继续其乐融融地说笑,把袁秋晾在那里,无比尴尬。
终于,她这个超级电灯泡做不下去了,便黯然转身,走出了病房。
出来后,她捂着胸口,难受地闭上眼睛。
“王妃殿下,您需要吃药吗?”迪拉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摆摆手,重新睁开美眸,见四下无人,她对迪拉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前,然后低声吩咐道:“把凌琅在洛杉矶的行踪泄露给tn组织,告诉他们,除掉凌琅的绝佳机会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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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发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