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宁平侯府的后院又不是只她一人独大,除她这个宁平侯夫人以外,上还有比她更尊贵的太夫人,下还有与她同一辈的容二夫人容三夫人两个妯娌,如今她娘家妹子和外甥女儿出了这样的丑事,太夫人会如何看她且先不论,光两个妯娌那里,只怕她已疲以应付了,更何况她还要应对府内府外不知道多少人的闲言碎语,能过得轻松才真是奇了怪了!
君璃暗自冷笑,做了为虎作伥的帮凶,大杨氏难道还想独善其身不成?她再憔悴再疲累都是活该,面上却一派感激之色,道:“多谢姨母关心,不过一点子皮外之伤罢了,经过这两日的休养,已是大好了,不需要劳烦姨母请太医了。”
大杨氏点点头,“你不知道我这两日有多担心,惟恐你伤口恢复得不好破了相,须知女儿家的容颜可是最要紧的,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君璃笑道:“累姨母担心,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姨母勿怪!”说着,蹙起眉头一脸的担心,“对了,三妹妹可好些了?我这两日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她,不知道能否瞧瞧她去?不亲眼瞧见她大好了,我委实放不下心来。”不亲眼瞧见君琳过得不好,她如何能放心?
大杨氏如何不知道君琳这会子最不想见的人便是君璃?可这话却不好直接说出口,且她也担心君琳见了君璃,一时激愤又说出什么难以挽回的话来,因笑着婉言道:“你三妹妹才吃了药,这会子只怕已睡下了,要不你明儿再来瞧她?横竖如今她已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瞧她都是极便宜的。”不想君璃闻言后,却红了眼圈,“我是事后听二妹妹说起,才知道那日三妹妹是因听二妹妹说我出了事,心里着急以致精神恍惚,才会不慎跌进了水里的,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如今好容易三妹妹回来了,我却连亲去瞧她一眼都做不到,那我还算个人吗?姨母放心,我只瞧三妹妹一眼,瞧见她安然无恙后便走,一定不会打扰到她将养的,还求姨母成全!”
君璃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杨氏不好再说不让她去瞧君琳的话,只得一脸难色的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你三妹妹对你有所误会,我怕她见了你,会情绪激动……”
话未说完,已被君璃柔柔的打断:“姨母放心,我与三妹妹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且她如今又正值病中,难免心情抑郁,所以无论她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大杨氏无奈,只得道:“既是如此,你便瞧瞧她去罢。”命一旁侍立的玉簪,“还不带了大小姐瞧三小姐去?”
“是,姨夫人。”玉簪闻言,忙屈膝应了,又拿眼去看杨氏,见杨氏未知可否,知道她是默许了,便忙领着君璃主仆去了西厢房。
余下杨氏瞧得她走远后,终于忍不住将桌上珐琅彩麻姑献寿的茶盅拂到了地上去,胸脯一起一伏的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将琳儿害成那样,她倒还有脸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来猫哭耗子,我真是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
大杨氏一脸的戾色,冷喝道:“回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难道都忘了不成?如今才见了小贱人一面呢,你便这般沉不住气,以后她还要日日在你面前晃悠,那你又该如何?”
杨氏闻言,又气又委屈,禁不住红了眼圈,道:“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可只要一想到小贱人毁了琳儿的一辈子,我实在忍不住啊……也不知道琳儿这会子是不是真已睡着了?她只有比我更恨小贱人的,若是让她见了小贱人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子,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若是连这她都忍不下去,那便趁早给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大杨氏冷冷道,“她嫁去寇家已是有八成准的事了,那寇太太虽碍于咱们两家的面子,不敢太在她面前摆婆婆的款,可你也是做过儿媳妇的人,难道还能不知道这做女儿和做儿媳的差别到底有多大?况那寇冲还不是个好的,她若一直以为自己是委屈下嫁,只管给婆婆和夫婿脸色瞧,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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