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战马奔在街道上,轰轰隆隆,吓得不少百姓都躲了起来。
这些半夜还在街上闲逛的百姓,他们心里还纳闷儿呢,这是又开始严抓宵禁了?不过,大队人马这么个奔驰法儿,能抓住谁啊,听到马蹄声,谁都跑光了,还抓谁啊!
禁军奔到了晋昌坊,命令守坊门的武侯打开坊门,冲进了坊内,在大伙计的指引下,直接就奔到了桐油店掌柜家的大门前!
相当不错的大门,门上的油漆虽然是黑色的,但却光可鉴人,一看就是最好的油漆,真不愧是调漆大师傅出身,把自己家的门刷得这么好!
禁军士兵跳下马,冲上去就砸门,而有的禁军士兵则开始爬墙,更有的去后院堵后门,禁军士兵都是受过训练的,真正上战场战斗力不清楚,但抓捕犯人,查抄产业,他们手段高超,尤其是上百士兵出动,更加不可能让掌柜的逃走,除非他不在家。
桐油店掌柜的宅子很精致,但却不大,毕竟他只是一个掌柜,并非是真正的富豪,买不起更大的宅子,上百禁军冲进去,那真是眨眼功夫就把掌柜的全家给抓出来了。
大门早就被撞开了,禁军士兵们在宅子里大呼小叫,他们大半夜的这么辛苦,那当然要捞回足够的好处,空手而回,甚至是只拿几贯钱财走人,他们都是绝对不肯的。
马忠心看着被抓出来的人,有七八个之多,当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剩下的都是女人和小孩儿了,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这一家子的人都吓得不轻!
马忠心道:“谁是桐油铺子掌柜?是你吗?”他问那个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而他旁边的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却道:“是,是小人,不知公公来小人的家里抓人,是,是因为什么?”
张浩元道:“有些事情,差不多到了时间,就会被人发现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叫什么名字!”
这汉子道:“小人舒应!”说罢,他把眼睛一闭,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马忠心心想:“这是个嘴巴硬的,估计舒国公家没少给他好处,如果不用大刑,他是肯定不会招的!”
马忠心看向张浩元,是要在这里审问啊,还是押到大牢里去,感觉还是押到大牢里去好些,毕竟那里有刑具。
张浩元却道:“舒应,你要是现在自尽,还来得及,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问你,你的家人也不会受到多少牵连,你背后的主人也不至于暴露,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他了,要不然干嘛这时候来抓你,但只要不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你就还是一个忠仆,至于你背后的主人完不完蛋,那是他的事,和你无关!”
说到这里,张浩元停顿了一下,给舒应考虑的时间,然后,他这才又道:“所以,你现在要自尽,就快一点儿,咬碎舌头就可以了,要不然,进了衙门,你放心,你嘴再硬,也硬不过刑具!”
舒应睁开了眼,眼中尽是迷茫,他都没闹清楚,怎么这个当官的,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而他旁边的家人却一起哭了起来,让舒应不要自尽,他要是死了,这么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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