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惧刘二白的剑法,咱们就一起上吧!”
四大金刚之首道:“刘二白自己说过还保留一招功力,咱们又何必牺牲四个,还是总座先搪拭他一下吧!”
向卜灵脸色一变道:“四位此来想必是有心人了?”
“那里的话!咱们还没有来,总座不是已经准备动手了,你带来的人既然都死光了,相信你回到总坛也不好交代,何不作个人情替咋们探探路子?”
向卜灵似乎不敢得罪这四大金刚,他见刘二白仍拄剑调息,暗中一咬牙,挥动报君知攻了过去。
可是他的身形才动,突见人影疾闪,一片金光凌空升起,接着是一片“叮呼”之声,不仅把他的报君知架住了,同时还把他震退好几步。
这个动手的人正是酒馆掌柜的,而架开他报君知的却是一付铁算盘。
这是最好的招牌,不用问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当下把脸一沉,道:“你是铁算盘商七?”
掌柜一沉臂,铁算珠子发出“叮咚”互击之声,哈哈一笑道:“向总护法,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向卜灵冷着脸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帽儿镇!”
“阁下如果不来,老夫兄弟还准备找上无类教总坛!”
“你们南北二杰是架定这个梁子了?”
“关东醉侠结的梁子,老夫兄弟还不够资格架,是你向总护法自己找上门来欺人的!”
向卜灵大怒道:“老夫找的是刘二白,与你们南北二杰有屁的关系”
商七突然一抬手,两道精光电射而出。
向卜灵疾忙一矮身,他躲的虽快,但左耳朵仍被铁算珠子削掉了一半。
商七左手一招发出的两粒铁算珠子又收回来,冷声道:
“你们找关东醉侠,老夫没有权过问,但你们不该在我卖的酒中下毒,刘二白既是在我酒店中毒,咱们就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
向卜灵半边脸都染满了血,充满杀机的朝门口四大金刚看了一眼,道:“四位都看到了,为了顾全大局,咱们必须联手把他们一起除去!”
四大金刚低声商量一阵,仍由为首那人笑道:“好!刘二白交给咱们,南北二杰由总座负责。”
向卜灵一呆道:“这两个人很扎手,可不好对付!”
“总座以为刘二白好对付?”
“老朽的意思是咱们联手”
“不必那么麻烦,咱们放倒刘二白之后,还要急着赶回总覆命!”
他说着一挥手,四剑齐出,分成四个方向,布成一片剑幕,已将刘二白笼罩在中间。
刘二白似乎真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眼看着凌空剑影洒落,他却连剑都举不起来,竟然一伏身,自桌子下面穿过,而躲到另一张桌子后面去。
四大金刚和众人动手都已养成了一定的习惯和默契,一招落空,身形立时跟进,紧接着第二剑又攻了出去。
可是他们的剑才攻出一半,刘二白的身子已经与剑连成一体,化作一道青光,像闪电般自四人身前一闪而过。
他再度回到原来那张桌子旁边时,依然是以剑拄地,不停发出喘息。
可是四大金刚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他们每人的喉咙都有一道口子,伤痕不大,流血也不多,便却足以要他们的命了!
一切的经过发生不过是刹那时间的事,但向卜灵却能把握住任何机会,他的唯一宗旨就是先求生存,四大金刚的下场似乎是他意料中的事。
所以当四大金刚倒下后,众人怔神之际,他的身子已像箭一般穿出店外,而后消失放原野中。
商七一摆铁算盘,正待随后追去,刘二白却吃力的摆摆手道:“商兄,还是留点力气,准备会会高人吧!这种小角色不追也罢!”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店外传来,道:“就凭一个刘二白加上你们南北二杰,还不够资格劳教主大驾!”
声音虽然不大,入耳却有如雷鸣。
商七微微一震,店门外又连续走进三个老人。
前面老人是一条独臂,背后背着一只金钩,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个人都是身背长剑,双目精光逼人,光看他们进店的稳重步法,就知是一流高手。
商七看清来人,不由又是一惊,他仍打了个哈哈,道:
“原来是关二教主驾临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
这个独臂老人乃是无类教中坐第二把交椅的独臂金钩关小月,他是独孤恨天的小舅子。
他见商七一眼就能叫出他的身份,也不由很感意外道:“你商老板眼皮子还真广,老夫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商七淡淡一笑道:“生意人全靠一双眼皮子办货,你关二教主虽不常在江湖走动,但独臂金钩却是最好的标记!”
关小月冷哼一声道:“好说好说!老夫想找你商老板谈一笔生意!”
商七摇摇头道:“现在正是忙季,也是生意人的大月,老朽兄弟已经接下一笔了,对你关二教主的好意,咱们只有心领!”
关小月脸色突然一沉道:“恐怕你商老板接下的是一笔赔本生意!”
商七也将面容一整,道:“不错,这是一笔赔本生意,但生意讲究的是信用,能赚得进,也就要能赔得出!”
关小月冷冷一笑道:“果然是金字招牌,老夫如再多说反而显得小气了。”
商七拨了一下算盘珠子道“做生意人讲究是童叟无欺,你关二教主虽然只剩下一条独臂,商某仍是一视同仁!”
关小月大怒,一挥独臂,金钩已洒出一片金光,闪闪和辉罩了过去。
商七也一举铁算盘,硬封硬架,双方兵器接买,商七只感到右臂一震,铁算盘几乎脱手,人也退后两步。
关小月哈哈一笑道:“商老板,你的铁算盘一向打得很精,生意人以不赔本为原则,你再考虑考虑!”
“用不着考虑,能赚能赔才不失生意人本色,如果光赚不赔,这种生意谁都可以做了!”
关小月目中凶光一闪,道:“假如连老本都赔进去,南北二杰也要干吗?”
“赔老本也只有一次。”商七道:“即使赔得倾家荡产,咱们哥俩还可以改行当强盗,占山为王,绝不让无类教专横于前!”
关小月缓缓拾起那条独臂,挥动一下金钩道:“商七,老夫的好话已经说尽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商七也毫不退让道:“生意不成仁义在,商某也始终没有出过恶言。”
关小月目中凶光一闪再闪,抬起的独臂突然一振。
可是他的金钧还没有发出去,就被一只长剑硬封了回去。
这个发剑人是刘二白,他目中神光涣散,挡在商七身前,显得有弱不禁风的样子。
关小月见他随使出手一剑,就硬逼回自己的蓄势一击,似乎很感意外,怔了一怔道:“刘二白,你是真的中了蟾蜍液?”
刘二白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对付你的金钩也许还没有问题!”
“老夫想知道你还能发出几招?”
“一招,也许很勉强,但我以为已经够了!”
关小月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长笑,道:“老夫十五岁开始闯江湖,今年整整八十六岁,还没遇到有人敢说在一招之内胜过老夫!”
刘二白冷酷的道:“那是因为你所遇到的都是一些庸才。而你自己本身又不高明,等于是庸才加庸,所以你再活一百年还是等于白活!”
关小月厉声大叫道:“老夫今天倒是幸遇高明了!”
“在下虽算不上高明,但在你们无类教的帐簿上,在我的名字下面,收入总是多于支出的。”
关小月气极大笑道:“这叫做零存整付,商大老板是生意人,他是懂得这个道理。”
“不错;在两个时辰这前,在下就知道今天可能要付出老本,但错过今天之后,你们无类教所欠下刘某人的利息,可就算不清了!”
“你刘二白还有以后?”
“以后虽是未知数,但我却不能存着这个希望。”
“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可以拔剑了!”
“还是你先发招吧!你即老迈又残废,我怎么好意思捡这个便宜!”
关小月气得直咬牙,一语不发,振臂出钧,点点金光,势如雷霆万钧。
刘二白前后左右都被金钩罩住了,而暗涌的潜劲更布成了一道罡墙。
可是刘二白并没有拔剑,他随之一矮身,就对着关小月硬冲过去。
谁也没看清他使的是什么身法,竟极巧妙的避过了那凌厉钩势,很快的就冲近关小月身前了。
关小月暗中一惊,刘二白四十不到就已名震武林,且凭他一己之力,连挑无类教十六处分坛,并搏杀数百名高手,这并不全仗武功,因为他的机智比他的快剑更可怕。
不管是遇到任何人,像这样冲过去,关小月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只要中途变招,沉腕拖钩,纵然伤不到对方,也足以把他逼退。
可是碰上这位关东醉侠,他却不敢这样做,因为中途变招,绝对用不上全力,而刘二白冒险出这种身法,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因此他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单脚猛然一点地面,身形已疾升起三仗,凌空一个倒旋,振腕又是一抛,金钩所带起的威势比起刚才更凌厉。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可是和关东醉侠比起来,就显得慢的多了。
因为在他身体上升的同时,刘二白也是猛然一拔身,而他的长剑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划了出去,却正好迎上关小月倒旋过来的脑袋。
这两种动作所造成的结果,是关小月失去半边脑袋,而刘二白却被他临死前脱手金钩击中了左肋,人也被震得倒飞出去,撞碎了两张桌子,虽然他还是站了起来,却连插剑返鞘的力量都没有。
这突然的变化,使得另两名剑手疯狂般扑了过来。
可是他们的剑离开刘二白身前还不半尺,商七已一振腕,两粒铁算珠子发出尖锐的呼啸,快如闪电般掠击向二人的喉咙。
二人急忙举剑上拍,虽把两粒铁算珠子震飞出去,但手中长剑也被齐中震断,
这两个人都是无类教中一流剑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商七的腕力如此强。微一怔神,正待持着半截剑刺向刘二白,但就在这同时,另两粒铁算珠子却无声无息的击中二人的脑门。
而这两个剑手也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他们始终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刘二白轻轻叹了口气道:“好手法。这一招可是叫做八退二进一?”
商七点点头,捡回铁算珠子道:“刘兄,真想不到,你关东醉侠会栽在酒里!”
刘二白苦笑一下,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在下本来是靠酒起家,栽在酒里倒也值得!”
“蟾蜍液当真无药可解?”
刘二白点点头道:“向卜灵说的不错,我如不是连番动用真力,或许还能多撑几个时辰。”
贾八轻轻咳了一声道:“以刘兄的功力再加上咱们哥俩从旁协助,不知能不能逼出你体内的毒?”
“千年蟾蜍液乃世上最毒之物,内力修为愈高,中毒愈深,两位盛情,在下心领,但兄弟有一票生意希望你们南北二杰能接下来,这也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
商七连忙接口道:“咱们与无类教架梁子,并非全是为了你关东醉侠”
“二位隐身帽儿镇的经过,在下全知道,但在下说句不怕得罪二位的话,凭你们南北二杰的实力想自独孤恨天手中夺回失物,实在很难!”
商七一怔道:“咱们哥俩的事,刘兄都知道了?”
刘二白点点道:“大致差不多!”
贾八道:“刘兄还没说出要咱们效劳何事?”
“效劳不敢当。”刘二白道:“二位只要接下这票生意,在下除以万金代价酬劳并负责替二位找回失物。”
商七目中一亮道:“刘兄既有把握替咱们夺回失物,大约你所中的毒还不致”
刘二白摆摆手,似阴止他就下去,道:“在下最多还有一个半时辰可活,但二位只要答应把在下尸骨送到一个地方,自会有人替你们找回失物。”
商七毅然的道:“咱们接下了,只要南北二杰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任何人损及你刘兄的尸体,但运送到什么地方还请刘兄指明!”
“送到虎山!”
贾八一怔道:“虎山?就是那座集天下猛虎于一山的虎山?”
刘二白点点头道:“二位可肯接下这票生意?”
商七豪迈一笑道:“咱们既然答应下来,就是刀山也要去,何况是虎山。不过老朽听说虎山隐居着一位江湖异人,善驱各种野兽,故能集天下猛虎于一山,但不知刘兄要我的是不是这位武林异人?”
刘二白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另外还有一块金牌道:“南北二杰果然是金字招牌,兄弟虽觉这次栽得有点不甘,但在临死前能得承诺代理善后,也就可以闭上眼睛了!”
商七打开那个布包,见里面装的竟是十多粒耀眼生辉的宝珠,他既是以生意人身份闯荡大江南北,当然是位识家,所以他只一眼就认出这些宝珠,每粒都值千金的珍品。
刘二白又递过金牌,道:“这是一块虎头令牌,二位只要把这块金牌挂在兄弟棺材前面到了虎山就会有人接待你们了。”
“这包珠宝是不是也交给那位异人?”
刘二白摇摇头道:“那是二位的酬劳!”
商七一怔道:“老朽兄弟答应接下这笔生意,可并不是为了金钱,你刘兄这种厚赐,咱们断不敢收!”
刘二白苦笑一声道:“在下穷得几乎连裤子都被我当掉换酒喝了,哪里还有什么厚赐给你们南北二杰!”
“可是这袋珠宝万金难买,老朽对此道可不外行!”
“商兄果然好眼光,但它可不是兄弟之物,而是我在剑劈催命郎中右臂时,顺手牵羊在他身上摸来的,商兄如坚持不收,就把它毁掉也行!”
商七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收起珠子,仰天发出一声长叹道:“一代英才,天不假年”
他双目之中,竟不知不觉的滚落两滴眼泪。
刘二白反而发了一声豪笑道“兄弟如果不是身中奇毒,还真舍不得把这袋好东西送给你们!”
商七有些黯然道:“凭你关东醉侠一支剑,即使是想要天上的太阳也是予取予求。”
“在下已经栽得够惨了!”刘二白道:“商兄如再往高抬,只怕兄弟连个全尸也落不到!”
商七目中突然升起一股坚毅的杀机,道:“咱们此去虎山,万一找不到那位异人,老朽决定占闯闯无类教总坛。”
“二位只要把兄弟的尸体送到虎山,我保证能找到那个人,但在下担心的是无类教高手会在途拦截!”
“这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事。”商七道:“独孤恨天自成立无类教以来;从没有受到如此挫折过,刘兄不仅连挑他十多处分坛,且又杀了他小舅子关小月,剑伤催命郎中,纵然刘兄不幸中毒,但独孤恨天在未见到刘兄尸体前,是绝不肯就此罢手的。”
“商兄接下这笔生意可能是赔定了!”
“商某既已决定接下了,就不会计较任何后果”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刘兄,老朽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可是有关山上住的那人身份?”
“不错,老朽久闻虎山住着一位武林高手,能善驱百兽,但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一面,虽然有些好事之辈前往探听,而结果部是有去无回,因此在虎山周围百里内,好几年就已断绝人迹,但不知刘兄是怎么结识这位异人的?”
刘二白苦笑一下道:“这个人二十年前,是跟在下一起长大的。”
商七一怔道:“刘兄今年贵庚”
“兄弟今年三十六。”刘二白道:“我比小江正好大十岁,但他的剑法却比我快百倍”
“小江又是谁?”
“就是住虎山上那个人,他的本名叫江城子,也有人叫他虎侠,但在下却一直叫他小江。”
商七不由一呆道:“想不到名震天下武林的虎山异人,竟然是一位二十六岁的小伙子!”
“商兄可是以为兄弟危言耸听?”
商七急忙接口道:“不!老朽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有点怪”
“岂止是怪,他本就不通人情,十年前他亲手替兄弟雕了付棺材,并说十年后我一定用得上,想不到真的被他说中了!”
“十年前他不过只有十六岁?”
“但他十三岁就上山了,他不愿与人类共处,他认为人心狡诈,阴险毒辣,比猛兽可怕得多了。”
“不错,他本身也是人,但他却情愿与野兽为伍,他说野兽只扑异类而不伤害同类,而人却不同,既杀异类,也杀同类,服从强者,欺凌弱者。根据他领悟到的他所生存的世界,他以为一切都是残酷的、无情的,没有温暖,也没有慈爱,因此他才上了虎山,他学会了兽语,也懂得了驭兽的方法!”
“以他上山时的年龄,存有这种想法实在可怕,但也可能是他幼年时期受到了某种压力或阴险环境所影响!”
“他从来不提他的出身,因此谁都不知道,他可能是一个孤儿,也许是一个私生子,但在所生存的世界里却是纷乱的,没有安宁,也没有秩序,彼此屠杀,互相吞噬,和永无止境的残忍,他曾在孤立无援的环境里挣扎图存过,但却是靠武力和拳头争生存,也因而使他对人类更增加报复的心情!”
“可是江湖上并没有传出他这个人的恶迹?”
“那是人类老祖宗遗传下来的良知,压抑着他的报复行动,所以他虽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但到现在还没有杀过一个人。”
“从前那些去虎山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是被老虎吃了,因为那些去虎山的人没有一个具有侠士胸怀,他们为了贪图虎山的藏宝,见虎就杀,所以都被虎吃了。”
商七叹了口气道:“这位江老弟如果知道了刘兄遇害消息后,只怕良知再也压抑不住他的报复行动了!”
“不错!兄弟正是希望他这样做!”
“在下的朋友,商兄应该信得过,无类教荼毒武林,已由关外伸延到中原名地,而无类教的党徒,包括独孤恨天在内,更无一不是两手血腥,罪大恶极,再加上他们人多,武功高,只有借小江之手,才能和他们对抗!”
“刘兄以为江老弟能胜过独孤恨天?”贾八问。
“那就让他死在独脚追风鬼见悉的剑下。”刘二白道:“不过以兄弟的推测,他被杀的成份不会太大!”
商七点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等他下山经过一阵搏杀后,将胸中怒气发泄得差有多了,咱们再从旁劝导,只要能使他心理平衡,不是对武林众生或他个人都有莫大益处!”
“单凭两位之力,只怕难以说服他,兄弟还有一个不情之情!”
“刘兄有话尽管吩咐!”
“二位带着兄弟的棺材找到小江之后,只要把经过告诉他就行了,但兄弟的棺材仍要麻烦二位继续随身携带,而且除小江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商七一怔道:“刘兄这样做,想必是另有作用了?”
“只要小江看到我的棺材,他就不会做坏事。”
商七神色一动,刘二白忙又接口道:“兄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时辰了,咱们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还要赶回丹水庙,因为我那口棺材是存放在庙中。”
“刘兄的行动不便,还是由兄弟背你一程吧!”贾八说着已走过来。
刘二白抑天一声长笑道:“贾兄的好意兄弟心领,催命郎中就躲在店外,兄弟不赶着去杀他,就是要留下一点力量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
他说完,已举步当先朝店外走去。
南北二杰紧紧随在他身后,三条人影一离开帽儿镇,就有如离弦的疾弩,全都放开脚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