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个娇娃我可不敢惹。”
车战摇头叹道:
“看情形,近几日我是摆脱不了她啦!深夜了,我们回去罢。”
二人回到店中,忽见店家惊慌迎上道:
“公子,公子,不得了啊!店中出事了。”
车战见他是对自己说话,急急问道:“什么事?”
店家道:
“你的,我的”
车战急急道:
“我的朋友!”
店家道:“对!你的朋友和一位三十许少妇打起来了,现在,现在由瓦面打得不见了啊!”车战立向南宫超道:“糟:我知道那妇人是谁。”
南宫超道:“是谁?”
车战道:“风流寡妇!”
南宫超骇然道:“吓!最邪门的女人。”
车战道:
“你在这里等你师妹,我得追上去。”
南宫超道:
“那寡妇不好斗,你得当心她上古迷魂香,还有夺魂一丈绫。”
车战道:
“我会小心,你替我交店钱。”说完,飘身上屋。
登上瓦面,向四野一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不知向哪个方向追。
正当此际,偶而听到远处传来娇叱之音,车战一加考虑,猛地一拔身,势如流星,循声而追。
在七、八里之外,这时有三个人影舞动,车战一到,看得清楚,那正是雷龙女和一个年轻风骚的妇人在动手,另外还有公孙红。
风流寡妇使的是一根绫罗似的带子,挥动时,尤如蚊龙绕大,劲道之强,带起呼呼风声,雷龙女以双剑抢攻,但却无法近身,好在侧面有公孙红牵制,否则十分危险。
车战一看情形,随即现身,朗声道:
“大家住手!”
雷龙女闻声,娇声叫道:
“车战哥,快来收拾她!”
车战道:
“你与公孙姑娘退下。”
二女闻言,双双闪开,风流寡妇则不似想像那般浪,只见她收起长绞,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步向车战道:
“还我玉壶来!”
车战笑道:
“应该说还你‘上古迷魂香’才是。”
风流寡妇哼道:“我齐丰姿的上古迷魂香岂是那样容易掉的,那壶中装的是丹药,不是迷魂香。”
“丹药?”车战感到意外,笑道:“如果你的迷魂香没有遗失,刚才你不施展?”
齐丰姿冷声道:
“她们不配。”
车战道:
“她们不配,你看我配不配?施展一下看看?”
齐丰姿忽然笑起来道:“你敢和我赌,你得先把玉壶还给我,雷龙女说在你的手中。”
雷龙女娇声道:
“战哥,别上她的当,那壶中一定是迷魂香。”
车战道:
“龙女,你和公孙姑娘回店去!”一顿又向公孙红道:
“姑娘,你师哥在等你。”
公孙红道:
“阿战,你要当心,她的阴毒比她武功邪门更厉害。”
车战笑道:“你们如果放心不下,回客栈请你哥哥一道来,”这是他对雷龙女的脱身之计。
齐丰姿道:“姓车的,别婆婆妈妈!”说完转身就走。
车战追上笑道:
“怎么,施迷魂香还要占上风头,好,我倒不信邪。”
雷龙女一看车战如风追去,心中一急,也要追出,但被公孙红拉住道:“你急什么,难道怕寡妇把他吃了!”
雷龙女跳脚道:
“不是这样啦,你不见妖妇的眼睛?”
公孙红疑惑道:
“眼睛?眼睛怎么样?”
雷龙女道:
“哎呀!阿红,你真是死心眼,那妖妇的眼睛色迷迷的。”
公孙红闻言心里也急了,连忙道:“啊呀!这怎么办?阿战一旦中了迷魂香,岂不是听妖妇摆布,我们快追!”
雷龙女不待她话落,抢先追出。
公孙红也顾不了师哥,全力赶上道:“阿龙,慢一点!”
雷龙女道:“人都不见影子了,还要慢?”
公孙红道:
“我们两个曾经有个协议,你还记得?”
雷龙女道:
“当然记得,绝不后悔,怎么样?”
公孙红道:
“既然你得到我得到都是共有,那我们就得好好商量。”
雷龙女道:
“哎呀!这是什么时候,那有则时间商量。”
公孙红道:
“我们慢慢盯,他们不会去得太远,这是观察阿战的好机会,他如不老实,我们就放弃不要他。”
雷龙女摇头道:“假如他是被迷魂香迷倒,那怎么能说他不老实,总之一句,我不在乎那,我是要定了他。”
公孙红道:“你真的不在乎他与别的女人有那个?”
雷龙女道:“只要他不讨厌我,那我就满足了,阿红,这是我对你说的心里话。”
公孙红叹道:
“可见你对他用情入迷了,我有什么话说,我既然与你发过誓、赌过咒,我也只好照你的样子,不过你那表哥怎么办?”
雷龙女气道:
“什么怎么办,我又没有与他订亲,我爹也没有答应他,提他干啥?不过我们要担心另外一个人。”
公孙红道:“谁?”
雷龙女道:“现在不能说,不过我已有预感。”
二人追呀追呀,一连追出几十里,快要追到三更了,雷龙女焦急道:
“糟啦!他们拐了弯啦”
忽听后面有人大叫道:
“师妹,师妹!请停一停!”
二人背后如风追来了中州书生南宫超,公孙红立住高声道:“师哥,你也追来了,来得正好,阿战被风流寡妇引得不知去向了。”
南宫超吁口气道:“你们白追了,你们追的是南面,他们走的是西方,现在距离只怕有百多里啦!”
雷龙女吓声道:
“你怎么知道?还说有百多里?”
南宫超道:
“雷姑娘,你看后面还有谁来了!”
一条人影适时追到,雷龙女一见是哥哥雷大鸣,不禁呆了,娇声叫道:“哥,你怎么在这里?爹呢?”
雷大鸣喘声道:
“快去会爹爹,朝廷有命,要爹爹追查盗御库的盗贼。”
雷龙女不管什么强盗不强盗,问道:
“你见到阿战了?”
雷大鸣点头道:
“我见他追赶一个女于,但我追不上。”
雷龙女跳脚道:“该死的风流寡妇,她存什么心,竟把战哥引了这么远。”
雷大鸣奇怪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南宫超笑把经过一说,摇头道:
“雷贤弟,这其中有奥妙,你就别问了,你看你妹妹和我师妹,她们怕风流寡妇把阿战吞到肚子里啊!”公孙红娇声道:
“师哥,你说什么,当心我不理你。”
南宫超把头一缩,连声道:
“不说,不说,师妹!现在多了雷兄一家,我们合力查贼要紧,说真的,阿战永远不会出事的,你们放心吧!”
雷大呜也道:
“妹子,爹等得非常急,我们快走吧!”
二女这下有什么办法,只得随行,在路上,雷龙女问道:“你们与九剑派有什么结果呢?”
雷大鸣道:
“妹子,你落了单,怎么知道的?”
雷龙女道:“阿战说的。”
雷大鸣笑道:
“我们与九剑派正打得火冒三千丈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天神,他一到就叫停,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会听他的。”
雷龙女大惊插嘴道:
“那完了,你们都不是他对手!”
雷大鸣道:
“不错!不听叫停,他就出手,全不薄彼厚此,攻九剑派,也攻我们,爹见不是头路,猛喝我和查天监后退,只要后退,那巨人就不攻,这下把九剑派打惨了。”
南宫超笑道:
“原来你们会到了!”
“南宫兄,你知道那巨人!”
南宫超道:
“十日前,我见他与一个如疯子一般的老叫化在一块,他叫疯老化子为师傅,隔一天,他落了单,看到他与风流寡妇同行。”
雷龙女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他猛揍风流寡妇,而且把那妖妇五个高手都打死。”
公孙红道:
“可能他上了寡妇什么当,也许寡妇偷了什么东西。”
“哈哈!说对了,风流寡妇偷了他一只玉壶,壶中全是大还丹。”
忽见一条人影自侧面闪出,南宫超一见,也哈哈笑道:“端木王子,居然也人中原了!哈哈!”
雷大鸣等不识,瞪眼看着来人。
南宫超向他们介绍道:
“大家见见!他是疏勒王子端木沙,是道上的好朋友,人称‘戈壁之虎’,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了。”转过头道:
“端木兄,这是雷大鸣兄,那是雷兄妹子龙女,喏!这是我师妹公孙红。”
疏勒王子拱手道:
“哈哈!不是客气,诸位大名确实久仰了!”
南宫超一把拉近端木沙,边走边问道:“王子,听你口气,你对那个‘擎天神’似很清楚?”
端木沙正色道:
“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两位武功绝世的奇人,一个是残废人,号‘老残废’,一个是老化子,号‘天乞子’,那个擎天神名叫大佛儿,就是天乞子的徒弟,炼成一身刀剑不入的‘纯阳童子功’,这巨人是孝子,他练武功没有别的事,一心要找他老娘。”
雷龙女道:
“他娘怎么样?”
端木沙道:
“这巨人的父母也是武林人物,在当年也算得一流高手,夫妇俩最擅长医道,尤其对各种奇丹妙药堪称一绝。”
雷大鸣道:
“不对,他为什么出来找老娘?”
端木沙叹声道:
“就是因他父母是名医,引起各方武林去求丹,求的都是十年难炼一瓶的大还丹,这种事情,他父母当然不肯,人之生,有几个十年?后来家遭暗袭,父亲被杀,母亲下落不明”
雷龙女道:
“其师听说还在世,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替巨人出力?”
端木沙道:
“天乞子时疯时好,性情不可捉摸,谁知道呢?”
雷龙女道:
“原来那玉壶是装大还丹的,可见齐丰姿没有骗阿战,这样看来,迷魂香真的还在她身上,不妙,阿战非吃亏不可。”
这篇话,端木沙可一点不明白了,两眼望着大家。
南宫超一见,立即加以说明,笑道:
“阿战这人,精灵如鬼,别看他表面忠厚,保证他吃不了亏的,好了,天也亮了,前面有镇,我们也该休息了。”
雷大鸣道:
“家父现在镇上,大家好好商量一番。”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心想着车战,生怕车战被风流寡妇给迷了,其实车战和齐丰姿那面已经起了变化,当车战追着齐丰姿进入一座荒芜遍地的山区时,突然被一大批蒙面怪人给挡住,人数不下四十余个,看情形,全是顶尖高手。
车战一见,发出冷笑道:
“齐姑娘!我这样称呼你,是不用一般武林眼光看你,可是你却把我看走眼了,原来你早有埋伏?”
齐丰姿似也觉得莫名其妙,望望对方,回头道:
“不必冷言热讽,车战!不,独孤乙,我给你证明。”说完,飘身而上,娇叱一声,夺魂绫真如神龙绕空,一霎攻入敌群。
车战一见,不由愕然,忖道:
“是我误会她了。”
不出一刻,对方的喊声大起,可是,在呐喊中,居然亦发出惨叫连连!
这种情形之下,车战连搓手,他帮吧,不甘愿,不帮,过不去,然而在犹豫难决之际,突然从空中罩下两道寒光。
车战一见,猛地大喝一声,迎上寒光,喳喳喳喳,金星四射,不加考虑,顺势搂住齐丰姿细腰,一冲出了重围,再将双足一蹬,人如流星。
这一走,不到一刻,居然脱离了八十里。
眼前是一深谷,车战将齐丰姿放下道:“对方到底是什么门路,居然有施飞剑的。”
齐丰姿的心中,不知有什么感觉,静静地望着车战,良久、良久
车战看齐丰姿不回答,追问道:
“喂!我问你呀?”
齐丰姿不由自主地叹口气道:
“他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大惊道:
“北极派有这种高手?”
齐丰姿道:
“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在漠北养精蓄锐,他不进则已,一进就要横扫中原武林,刚才发飞剑的就是十大长老中人。”
车战道:
“刚才之举,是对你而来,根本不是对我?”
齐丰姿道:“对了,不过他们没有看清你,如果看清了,你也算上一份。”
车战道:“这是什么话?”
齐丰姿道:
“他们也知你就是独孤乙了,而且也怀疑你是车自强的后人。”
齐丰姿说到这里,又望着车战一会,笑道:“你为什么要救一个要与你作对的人,她还是个武林不齿的风流寡妇。”
车战哈哈笑道:“人家看的我不一定看,人家说的我不一定说,也许我倒欣赏你这样泼辣的美丽寡妇哩!”
齐丰姿道:“你胡说什么?”
齐丰姿骂着,但带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你只有二十出头,居然不老实!”
车战笑道:
“那不管,我问你,你这风流寡妇的雅号从何而来?”
齐丰姿叹声道:
“简单的说,在我出嫁之夜,夫家突遭横祸,我那尚未喝交杯酒的夫君,加上他一家十八口,全被贼人杀绝,后来我打听,去灭我丈夫一家的贼人,全是青年高手。”
车战道:“啊!你把这事怀恨在心,不择手段,不惜色相,勾上就杀。”
齐丰姿正色道:“色引是实,我是清白的。”
车战大惊道:
“有这种事,我真不敢相信,难道整个江湖都是胡说八道?”
齐丰姿瞟了他一眼,不再答腔,问道:
“我们的事如何解决?”
车战伸手将玉壶给她道:
“迷魂香给你,我们就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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