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元猛赫赫冷笑道:“你带来多少银子,吴某不知道,就凭你要咬吴某也还不够资格,这种事要讲证据的,吴某拿你当朋友庇留你,你却用这种手段来坑我”
查立冷冷一笑道:“还有四十九万五千两银子都埋在里面大厅的地下,每块银子上都有官库的钤记,吴元猛,这么一大堆的银两,而且是埋在你猛虎庄的厅堂下面,你要是再说不知道,那就是笑话了!”
吴元猛先前强辩,还以为藏银的地方没有被发现所以才振振有词,那知道查立竟一口叫了出来。
不管他多沉静阴险,这时也变了脸色,目光阴沉地看看身旁的温子立,冷冷地道:“老三,原来你跟查立串通好了来构陷我。我把整个庄子交给你,你却做出了这种事!”
温子立大急道:“大哥,小弟是”
吴元猛沉声道:“查立是条汉子,你却不是,很可能你会把别的人都咬出来,我不能为同道弟兄留下祸胎。”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金刀一晃,已经把温子立劈了两段,然后向四周道:“吴某不察,误用小人,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吴某现在是有口难辩,只得放弃猛虎庄这片基业,亡命江湖了,各位兄弟趁现在还走得了,赶快离开吧,否则沾上关系,却是我牵累你们了。”
这家伙果然有一套,他杀了温子立,却把自己撇清了,而且还把别人的罪名都归在温子立头上,而且还用话挤着大家,在他身边的铁拳胡其辉立刻道:“吴庄主,这是什么话,你受了冤屈,大家怎能坐视,我们”
吴元猛哈哈一笑道:“胡老,吴某在凉州是个士绅,一点小冤屈,自有能力洗刷的!你还是请大家走了的好,吴某陪着打官司去。”
胡其辉道:“不,查立虽然说得光棍,可是他痛恨庄主,说不定临时又反悔倒咬庄主一口,好在跟他串通的温子立已死,我们为了免除庄主的后患,只有同心协力,把这些人也杀了,庄主以现有的身份地位,只要原封不动交同饷银,还可以向官府请求褒扬。”
司马月一笑道:“不错,这真是个好主意,吴元猛没有劫饷是有人证的,杀了个温子立最多只有失察之罪,但是能够将劫镖的人狙击杀,追回劫银,功过相抵,吴元猛仍然是坐霸一方的黑道枭堆,仍然可以一面坐地分赃,一面当他的地方缙绅,只是温子立死的太冤枉了!”胡其辉干笑一声道:“那也没办法,反正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的,大家心里会记着他就行了!”
司马月笑笑道:“假如是件小案子,一个温子立出来顶顶就行,可惜的是这次案子太大,征西大将军岳锺琪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而且最重纲纪,他西征回疆,概不受降,擒敌必杀以立威,他的军饷居然被劫,就不是死一个温子立所能搪塞的,从严追究,第二个就是你胡老了,因为这次劫饷的行动领头人是你胡老当家的,到时候你胡老是否也有挺身而出的义气呢?”
胡其辉的脸色一变道:“胡说!谁告诉你老夫有份的?”
司马月笑道:“你不要怀疑查兄,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除了对吴元猛深恶痛绝外,没有咬出任何一个人,那是辛五跟辛六哥儿俩说的,他们陷害查兄的奸谋败露,为了保命,一口全推在胡老头上了。”
胡其辉立刻叫道:“那两个混球呢?”
吴元猛道:“他们从里面出来时,温老三就叫他们立刻离去了,我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能突围而出的!”
胡其辉紧张地道:“那怎么办?庄主,这两个人可千万留不得,否则事情就糟了。”
吴元猛咬咬牙道:“不管了,今天必须把这几个家伙全放倒,只要跑掉任何一个都是麻烦!宰光此地的活口,辛五兄弟俩就不会开口,漏网一人,西川道上的口也封不住。”
胡其辉道:“庄主,假如在宅里截杀他们,对外还有个说法,现在让他们到了门口,又是死在我们手中,西川道上的人,已经不会守口了,你实在不该放他们走的!”
吴元猛道:“事已如此,胡老怪谁都没用!”
胡其辉道:“不,还来得及,那两个家伙还没跑远,老夫立刻带人追上去,灭了那两张口。”
吴元猛脸色一沉道:“胡老可是打算自己开溜了。”
胡其辉连忙道:“不,庄主误会了,老朽怎么会有这种心呢,我们的安危都系于一线”
吴元猛冷冷地道:“那胡老还是留在这里吧,事情已经挤到这个地步,大家只有豁上认了,胡老最好放明白一点,我姓吴的跌倒了,甘凉道上还轮不到胡老来接手。”
胡其辉脸色一变道:“庄主言重了。”
吴元猛哼了一声道:“我想这倒是胡老存心弄根蜡来坑我,河洛地区是胡老负责的,居然会不打听清楚,劫了这一笔烫手货来,胡老的居心何在!”
胡其辉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连忙道:“庄主,老朽也不知道那些银块是新铸的,完全是按照往例抽成,那个狗官仗着有白马镖局撑腰,偏不卖帐,老朽为了维持庄主的威信,不得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吴元猛道:“那又为什么把查立拖了进来?”
“这是奉了大太爷的指示,说查立跟道上的朋友过不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一石二鸟,拿他顶了上去。”
孔金花忽然尖声的一笑道:“吴元猛,你别再装唬弄了,吴大太爷、吴二太爷,根本就是你一个人,蒙上了面,你就是吴大太爷,别人不清楚,可瞒不了我。你那套行头,还在月桃的屋里底下藏着呢!”
四周绿林群豪的神色都为之一变,吴元猛却冷笑了一声道:“贱人!你用这个方法来诬陷我可没用,我兄长在伏牛山指示他们的时候,我正在猛虎庄过生日。”
孔金花道:“那天是温子立代替你去的,所谓吴大太爷,只是你跟温子立扮演的化身,你们三个人可曾同时出现过?温子立在猛虎上当总管,其实屁事都不管,只是造成他不能离开的藉口,以便在必要时,好为你去扮演那个角色,今天因为事情闹大了,你怕他泄漏了这个秘密,所以才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就杀了他”
吴元猛阴阴一笑道:“各位相信她的话吗?”
胡其辉顿了一顿道:“老朽当然不信!”
谁都看得出,他这句话说得很勉强,而旁边的绿林群豪中出来一个汉子道:“庄主,小弟没见过大太爷几次,但是有一次是与庄主同时进谒的,那一次大太爷有什么话都是由庄主转述,兄弟觉得很奇怪。”
旁边有五六个人也七嘴八舌地道:“是啊,庄主不在时,大太爷总瓢把子都是直接指示,庄主跟总瓢把子同时出现时,所有的指示都由庄主转述了,这是为什么?”
先前那汉子道:“上次在伏牛山,总瓢把子虽然来了,却没有开口,完全是用书面指示,这又是为什么?”
孔金花冷笑道:“那还用问吗?吴大太爷跟二太爷是兄弟,声音有点像,大家不会起疑,温子立如果开了口,把戏就拆穿了,吴元猛过六十大寿,温子立是总管,居然没在庄上帮忙招呼客人,这道理还想不通吗?”
那汉子道:“庄主,我们对你一向很尊重,就是你自己要当总瓢把子,大家也会拥护你的,何必又来这一套呢?”
吴元猛冷冷地道:“庞盖,这是你对我问罪吗?”
原来这家伙就是通天龙庞盖,只见他苦笑一声道:“庄主,查立是我的盟兄,他是去探访我的时候,刚好遇上那码子事儿,受我的邀请才参加的,我不知道你是用这个机会对付他,更不知道你只分了五千两给他,这种做法,叫我如何对得起兄弟呢?”
查立大笑道:“老庞,原来你也蒙在鼓里。”
庞盖道:“查大哥,兄弟的确不知道,来到猛虎庄后,因为事情出在我的地段上,他叫我尽量别跟大伙儿在一起,免得万一事发难以推脱,我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对付你!”
查立笑道:“好!好弟兄还是好弟兄!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王八蛋一起在整我呢!”
庞盖慨然道:“这是什么话,虽然你跟道上的哥儿们不太合得来,但我们两人可是在关夫子面前磕头歃盟的兄弟,小弟说什么也不能坑陷兄长你呀!走!大哥,饷银虽是我们劫的,可是我们是受了指示,劫来的银子一文没花,都留在猛虎庄,为这个打官司犯不着,不干这个山大王,回家种田去也饿不着咱们哥儿俩!”
他一摆手中的熟铜棍,居然也参加到查立这边来了,吴元猛大叫道:“庞盖,你是劫镖的主犯,居然想把事情往大家头上一推,自己脱身走了。”
庞盖怒道:“吴元猛,你说这种话不脸红吗?我们冒险拼命,犯法舐血过日子,你在猛虎庄上吃大份子做老太爷,那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总瓢把子呢?”
吴元猛道:“那是家兄,可不是我!”
庞盖道:“可是我们的份子都往猛虎庄上送没错!不管那个整年蒙面不见人的吴老大是不是,既然做了总瓢把子,吃了大份,就该为弟兄们尽点力,出了事顶在前面,我们不知道吴老大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不能说不知道,饷银是他要劫的,劫来了我们也没动,全部埋在那大厅的地下,因此,我们不管了,能找出吴老大来,叫他去顶,找不出来,你自己顶,你如果不甘心,尽管把我们都咬出来,如若你还有点义气,就拼着凌迟碎剐,一身担了,套句胡其辉的话,大家会在心里记着你的!”
查立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吴元猛,混绿林标榜的就是一个义字,现在是该你这位仁义大哥表现一手的时候了!”
庞盖一挥手道:“各位哥儿们,大家自己斟酌一下,要散的,大家一块儿走,继续要为吴元猛卖命的,就留着为他卖命好了。大伙儿总有一份见面之感,山高水长,往后还有碰头的日子,最好还是留份交情的好。”
这一声呼号倒是很有力量,四周群豪,尤其是那些参与劫镖的,几乎都加入了庞盖这一边,只有五六个吴元猛的心腹,还呆在一边,还有一些人则茫然莫知所以。
这个发展是吴元猛没想到的,虽然他还沉得住气,可是他脸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显见他心中十分激动,不过他明白大势,现在要拦住这些人是不可能的人。
胡其辉也想溜,吴元猛冷笑道:“胡老,你也认为我姓吴的垮定了,这批人虽然抽我的后腿,但他们会后悔的,等我这口金刀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胡其辉畏缩地顿了一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庄主,那怕你杀光所有的人,想重建这番基业是不可能了,大伙尊敬猛虎庄,可不是冲着那口金刀!”
很显然的,他也表示了他的选择,吴元猛怒吼一声,-起身来,金光连闪,罩向胡其辉。
胡其辉虽然号称铁拳,但是他对吴元猛这口金刀知之甚稔,铁拳虽硬,到底碰不得金刀的,因此他连忙挪身闪开了,吴元猛一击不中,-身扬刀再击,势子凌厉,身形奇速,胡其辉年岁已迈,功力也差了一截,眼看不敌时,忽然斜里青虹挟着人影窜到,呛啷一声,格住了金刀,孔金花惊呼一声:
“司马月!”
出手架开金刀,救下胡其辉的竟是司马月,因此使得胡其辉与吴元猛都为之一怔,司马月却朝胡其辉一拱手道:“胡老前辈,这吴元猛身上还欠了在下一条命,请高拾贵手,把这笔债让给在下来讨还吧!”
明明是他救下了胡其辉,却替胡其辉做足了面子,好像是保全了吴元猛似的,使得胡其辉老脸一红,刚要开口,司马月笑笑又道:“很对不起,胡老前辈铁拳一出,当者立毙,尤其是袖底翻云,搏浪一击,更是天下无敌,在下侥幸出身少林,对拳艺略窥门径,深知前辈藏拳袖中一击之威,要不是为了吴元猛尚欠在下的一条命债,在下断然不敢揭破前辈那一招秘密的。”
袖底翻云、搏浪椎秦,是拳中精招,可是大家仅闻其名,谁都不知那一招究竟是怎么个施展法,胡其辉刚才是知道自己万难逃过吴元猛那一刀,举手抬一抬,只是在意识的一个动作,根本没有任何用意,可是经司马月这一说,倒真是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连吴元猛都有点相信了,嘿嘿一笑道:“好哇!胡老儿,想不到你还藏着那么一手绝招呢!”
胡其辉知道是司马月给自己找面子,万分的感激,遂朝司马月一拱手道:“司马大侠,老朽很惭愧”
司马月笑笑道:“前辈以拳行道,可见宅心仁厚,而且以前辈的声望,这甘凉道上的绿林豪杰,也需要前辈出来继续领导,跟吴元猛这种人同归于尽,实在太不值得了,这除奸的事,就请交给在下吧!”
原来他保全胡其辉,甚至于维持胡其辉的盛名,是要让胡其辉来统率甘凉道上的绿林群豪,胡其辉沉思片刻,终于拱手道:“老朽遵命!”
退过一边后,查立、庞盖等那一批人也都立定不走了,他们知道吴元猛的金刀堪称无敌,但是司马月的剑法也是极负盛名,这两个人的拼命,一定十分精采,这个机会是谁也不肯放过的,何况吴元猛大势已去,已经没有退走的必要,倒是此人不死,日后对大家都是祸害,他们留下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想看看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机会。
所以大家立刻四下分散,挡住一切可能的退路,吴元猛四下看了一看,毫无惧容,哈哈大笑道:“司马月你等于是一手毁了我的猛虎庄,我们之间,迟早都有一战的,只是吴某不明白,什么时候吴某欠下你一条命债的?”
“不久之前,你杀死了孔九爷!”
吴元猛哈哈大笑道:“那个十不全的残废!他也算!”
司马月肃容道:“孔九爷不会武功,-是他比你更像个人,你的猛虎庄一半是毁在他手上,另一半是毁在你自己手上,在下舆孔九爷虽是初会,却认为他是个忠肝义胆的性情朋友,因此在下必须为他讨回这一条命债!”
吴元猛哈哈大笑:“来吧,司马月,听说你这枝三环套月长剑还没有落过败绩,不过那全是靠着一些娘们儿在旁边哄抬起来的虚名,在我金刀下,看你走得了几招!”
司马月拔剑出鞘后,把剑鞘也丢开了,他也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很顽强的敌人,必须全心全力才能应付下来。
两个人一刀一剑,默默地相对着,就像是两头蓄势待斗的雄鸡,耸起颈毛,伸长脖子,瞪大了眼睛对峙着。
然后,两个人像是突然被谁踢了一脚似的,以极快的速度,同时冲向对方,剑光化成一片青芒,刀光幻成一面金幕,乍接又分,两个人都用的是攻着,没有守势,所以兵刃没有接触,大家都在争取着那一分一毫之差的先手,但是,这不是在拼命。
他们把八分的精神放在攻击上,还留下了两分退路,只要自己的兵刃能先一寸刺到对方,这寸的先手就能产生一点轻微的作用,略阻对方的冲势,而且藉着刃尖上那一点的反弹力,变易身形,使对方的攻势走偏。
这是险之又险的一种战法,不是绝顶高手也无法做到。
而更难的是两人擦身而过到某一个距离后,两人同时转身面对,双方都没有受伤,显然他们在最后的关头,发现无法取得优势时,撤招改为避过对方的攻势。
没有任何默契,却能在同时达到这一个目的,因此他们的脸上都现出惺惺相惜之态,为对方的技艺而表示敬意,高手对高手的敬意,即使是敌人,这种敬然仍然不灭。
旁观的人都摒住气息,脸上现出了钦色,还是吴元猛先开口:“司马月,好功夫!”
司马月笑了一笑:“彼此!彼此!吴庄主。”
“要是郑天涛有你这份技艺,吴某绝不动那笔镖,要是你一来就找吴某较量,就凭刚才那一招,吴某也会立刻把失镖奉上,不必伤和气了。”
司马月道:“在下本是为了索镖而来,并没有与庄主为难之意,是庄主自己把事势造成这个样子的。”
吴元猛叹了一声:“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即使吴某肯把镖银交回,你也不会放手的了。”
司马月道:“问题不在敝人,因为镖银的事已经公开了,那座大厅被烈火覆盖,在短时间内,庄主无法把镖银挪开,因此镖银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问题则是猛虎庄的被毁与庄主这霸主地位的消失,庄主肯放手吗?”
吴元猛想了一下,才说道:“那些不能怪你,是吴某自己的过失,众叛亲离,也是吴某自己造成的!”
司马月道:“庄主的心胸令人钦佩!”
吴元猛道:“整个事件错在对付查立的失当,绿林道中本是尔虞我诈,像他那种人本不适合于绿林的!”
司马月道:“可是庄主却错在对他不够了解,对一个烈性汉子,如果待他以诚,他会成为你最忠心的弟兄与助手,远胜你以权谋的手段来控制的这些人。”
吴元猛苦笑道:“不错,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司马月,你现在并没有胜过我的把握,而吴某也没有把握一定胜过你,因此我们拼下去的结果很难预料。”
司马月点点头道:“不错,拼到最后一定有一个人会倒下去,但究竟是谁还很难预料。”
吴元猛道:“但吴某此刻已一无所有,你却正是英俊有为之年,我若死,一无损失,你若死了却很不值得,因此我想我们到此为止吧!”
吴元猛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倒是很使人出乎意料,司马月也怔住了,吴元猛道:“假如吴元猛技不如你,说这番话是在乞怜,吴某尚不屑如此,我所以要如此,只是不愿意杀死你,而且也不愿意被你杀死,想必你能明白的。”
司马月道:“这点我绝对相信,一个把生死看得很重的人,绝对无法把技艺练到那个境界的,只有戡破生死之门,才能把兵刃研练至无我的境地,不过我还是无法接受庄主的建议,因为我是为孔九爷索命而战。”
“为了那个残废,你要不顾生死来找我拼命?”
“庄主,他不是残废,只是行动不便而已,可是今天他的表现,不逊于任何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是为了我而死的,他又是你杀死的,所以这一个索命的责任,我必须替他担负起来。”
吴元猛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司马月,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你倾心,你确有过人之处,杀死老孔,我本来没有当回事,你却看得如此严重”
“庄主,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我把每一个人都看得很神圣、很庄严,除了在救人或自救的状况下,我绝不轻易杀人,至少我不为泄忿而杀人。”
吴元猛道:“好!我们之间的观点相差太大,我们这一战既是无可避免,我也就不强求了,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完,等我办完后,我们再决斗吧!我要杀一个人!”
说完话,他忽地一旋身,转到孔金花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司马月大惊道:“吴元猛,你要干什么?”
吴元猛笑道:“这个婊子,竟敢背着我偷汉子!”
司马月刚要上前,吴元猛一摆刀道:“别过来,现在我只想宰一个人,如果你要过来,我就连这丫头也宰了!”
他指指脚下的春桃,使得司马月顿住了脚,他知道吴元猛是说得出做得到的,那知孔金花忽而一巴掌打在吴元猛的脸上,吴元猛痛叫一声,一下子把她摔得老远,就在脸上乱抓乱挖,而孔金花的手上居然也在嘶嘶地冒出了黑气。
司马月知道是怎么同事了,孔金花一定是在捡取毒蜡丸的时候,用手绢包了两颗捏在手中,那是很容易碎的,而且毒性奇剧,中人必死的。
司马月纵步上前,一剑削断了孔金花的手臂,对吴元猛,他无能为力了,因为只有砍下他的头,才能阻止毒性内窜,砍掉了头,吴元猛也活不成了;不过吴元猛要杀一个人,倒是做到了,因为,他杀了自己!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