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远也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永远也不会”
任中杰默然良久,忽也重重的一拍桌子,豪气满腔的道∶“说的对!咱们当然不会被吓倒!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保护凌夫人周全!”“等了这么久,总算听到你说出了一句人话!”祁楠志的脸色舒展了。
望着老朋友微笑道∶“为了庆祝你恢复英雄气概,我情愿吃点亏,好好的请你喝顿酒去!”“那就到迎宾酒楼去喝吧!”任中杰眨眨眼,一本正经的道∶“你难得请一次客!只要能逼的你掏出荷包,我情愿时不时的扮一回英雄!”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震动屋瓦,就像打雷一样的响,附近的人全都吃惊的看了过来,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要笑的时候,他们就尽情的笑,要喝酒的时候,他们就拼命的喝,要打架的时候,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打!这就是江湖浪子的生活,快意恩仇、洒脱不羁的生活!
他们的理想和壮志纵已破灭,但那种赤诚的热血热肠,却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有所改变!
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又一个漆黑、萧瑟、冷寂的秋夜无声无息的来临了,神风帮总坛的一间客房里,正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灯光映照下,是两条并不显眼的人影。
“师父,楚天良死了,那他抢走的遗书副本也找不到了!”凌琳呆坐在椅子上,弯弯的柳眉轻蹙着。
一筹莫展的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当真没法子知道了吗?”傅恒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低沉着嗓子道∶“楚淫贼虽被灭口,但他临死之前却已指出,月下丽影当时就在听雨楼里!嘿,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相信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凌琳凝望着窗外,秀目中一片茫然,低声道∶“可是,没有凌我爹他留下的遗书为证,又有谁会相信我是他的小女儿?”
傅恒沉默了半晌,神色忽然变得无比悲哀,沮丧的道∶“所有的秘密,必然都写在左雷东抄录的遗书副本中,只可恨我一时大意,竟让楚淫贼这厮给抢了去唉,可惜呀可惜”
他懊悔无比的摇着头,自艾自怨的呢喃着,额头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更深了,在这一刻,他的表情是落寞凄凉的,虽然他的身板还是像枪杆一样挺的笔直。
可是平素不易觉察的老态却已无法掩饰的流露了出来,是的,他已经是个老人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武功已衰退,判断已迟缓,说话已开始唠叨,就连他的心,也已变得敏感、脆弱而多疑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作为一个江湖人,最怕的岂非就是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前浪”成为了恋恋黄昏的夕阳?傅恒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挥了挥手,低声道∶“琳儿,你累了。
到隔壁好好的睡一觉吧!师父还有些事要仔细的想想!”凌琳站起身,粉颊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她的樱唇欲言又止的翕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就默默的走进了自己的厢房。过了很久,傅恒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倒了杯浓茶。
他凝视着自己在灯光下孤独的影子,自言自语道∶“今晚,也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三更鼓已经敲响了。
月亮从浓厚的云层中露出了半张脸,柔和而温情的把万道银光洒向大地。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候,傅恒的耳朵忽然一动,他听见有脚步声正隐约的从远处传来。
“来的会是谁呢?”他心头疑惑,人却安然端坐在椅子上,平声静气的等待着,一直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他才沉声道∶“门未锁,请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相貌普通的神风帮武士谨慎的迈步走进,恭敬的道∶“傅老前辈,鄙帮刚收到一个包裹,指明要十万火急交到您的手中!”
“哦?”傅恒微感奇怪,伸手接过了包裹,暗想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此急迫的送到我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待那武士退走后,他小心的拆开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
整个身子都因狂喜而发颤!放在包裹里的是一册密封的卷宗──和楚天良夺去的那册一模一样的卷宗!“老天爷!”
傅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顶门,大脑一团混乱。他茫然的叩了叩自己脑袋,喃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份卷宗是从哪里来的?”他怔了片刻。忽然迅速的撕开了封口,凑在昏黄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审视起了里面写的内容。
“这这是凌振飞的亲笔字迹!难道难道这份竟然是他所写遗书的原件?”傅恒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不由得惊喜交集!他深信自己是绝不会看错的,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