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韶芸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你们各人打的是什么算盘,我根本没有兴趣去听!我只晓得当前的第一要务,是必须保证本帮不被外敌所并吞!
孔二叔,请传我的命令,眼下咱们先击快意堂,后打极乐宫!”四个当家一齐怔住了,面面相觑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忽然发现,凌大小姐好像在一瞬之间长大了,变得威严、成熟而心计深沉,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妄为,只懂得胡闹的小丫头了!不知怎地,这样的转变令他们由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寒意
“大小姐,你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孔威勉强笑了笑,恭声道∶“我保证,神风帮绝不会就此消亡!请小姐万勿担心,好好的去休息吧!凌夫人已因过度伤心而晕倒,小姐你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凌姨?哼,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居然也会伤心?”凌韶芸抹了抹眼泪,不屑的冷笑了两声,转身走了出去。夜色漆黑,她窈窕的身影长长的拖在地上,看上去是那么孤独、那么寂寞,却又似乎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
天马上就要亮了,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夫子庙旁的长街上,精赤着上身的盖氏三雄抬着一顶特大号的花轿,展开轻功矫健的在青石路上疾弛。
轿子外,是一双双好奇惊佩的眼睛,轿子里,是正襟危坐的两个人!“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方法,当真能混进神风帮的总坛么?”任中杰的声音响了起来。
疑虑的道∶“如果那几个当家强行打开轿门搜查,那又如何是好?”金叶子傲然道∶“这世上想打开本姑娘轿门的人多了!只不过,除了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外,还没有谁真正的成功过!”任中杰苦笑道∶“你我虽然同处一轿。
可是又有谁会相信,咱们中间还隔着张帘子!其实在下和芸芸众生一样,仍然无缘目睹金小姐的芳容呢?”金叶子咯咯娇笑道∶“你若真的想看看我,为什么不掀开隔帘爬过来呢?”
“因为我实在很害怕”任中杰叹了口气,道∶“真正的人,真正的事,很多时候都跟想像中不同,何妨保持住现在这种神秘感呢?”
金叶子嫣然道∶“想不到任公子居然能够抑制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失敬!失敬”话音未落,任中杰突然“嘘”了一声,低低道∶“总坛就在前面,禁声!”
几乎就在同时,轿子轻微的晃了晃,随即稳稳的停下了,一个森严的声音喝问道∶“尊架是谁?光临本帮有和贵干?”
金叶子缓缓道∶“惊闻凌帮主谢世,特来凭吊!至于小女子的名讳么,嘿,给你看看这个!”纤手一扬,一道金光从窗隙间激射而出“叮”的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
太阳落山了,又一个令人窒息的黑夜已经来临。凌韶芸一个人站在幽静的小房间里,怔怔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凝视了很久!她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但秀目中却似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此刻,这清秀脱俗的绝美少女,看上去竟让人感到有些可怕──是一种既令人心动又心悸的可怕!“你躲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未曾看够么?”
她突然出了声,冷冷道∶“如果本姑娘真是如此耐看,你为什么不索性走出来,大大方方的欣赏清楚?”窗外有人尴尬的咳杖了一声,漫步走进屋子,一张平凡的脸上带着种异样的神色。这人竟是阿平。凌韶芸的目光透过镜子打量着他,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阿平立定了脚步,淡淡道∶“我来,只因我知道,你需要我!”凌韶芸霍然转身,妙目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冷笑道∶“你怎知道我需要你?哼哼,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
阿平仍不动怒,悠然道∶“我也不是别人,只不过是个武功不错,而且头脑极为冷静的人。你若想干净利落的除掉一个仇敌,我正是最适当的武器!”
凌韶芸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颤声道∶“你杀一个人,通常要收多少银子?”“很多时候我不收银子”阿平笑了笑,慢吞吞的道∶“我喜欢叫雇主拿东西来交换,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最宝贵的东西?”凌韶芸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地望着他,突然间,她发现这少年的眼光正无礼的落在自己高耸的趐胸上,那种贪婪急色的神情,竟像是把自己当成完全赤裸的!
“你做梦!”她羞愤交加的叫了起来。娇躯震颤的就像是风中瑟缩的枯叶,可是她那娇弱惊慌的举措,反而更能激起每一个男人内心深处潜藏的兽欲!
“你错了,我并不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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