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厉叱着举起了针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手腕忽地一痛,针筒竟被人一拳击飞了。
接着背心上一痛,已挨了重重的一脚,踢的她五脏六肺都差一点离了位!“呸!”一口唾沫吐在了她身上!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偷袭得手的人竟是原本晕倒在地上的黎燕!面女子懊悔的想吐血,她吸了口气,藉着那一脚之力向后倒翻,轻飘飘的纵出了小屋。
同时双袖齐扬,打出了两团淡蓝色的烟雾!“奇淫合欢香!”任中杰一手拉住急欲扑上前的黎燕,一手抓住祁楠志的腕子,三人一起向后疾退!
总算见机的快,及时的逃逸出了毒气的范围!等到烟雾散尽时,窗外夜色凄迷,长空繁星闪烁,面女子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黎燕顿了顿足,俏脸上满含悲愤之色,樱唇颤抖着道∶“月下丽影!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你等着、等着”
一句话还未说完,泪水已哗哗的流了下来。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犹有余悸的道∶“好险!想不到这女子竟还会用淫药咦?小任,你你怎么了”他的语声忽然变得有些诧异。
只见在闪烁的灯光下,任中杰呆呆的立着,面上的表情十分奇特,既像是激动,又像是不安,颊边的肌肉可怖的跳动着,目光中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祁楠志吓了一跳,疾步趋向他身侧,拉起他的右手把脉,口中惶然道∶“你怎么了?难不成刚才中了毒?”任中杰茫然地摇了摇头,右手顺势反握住他的掌心,就如中了魔般不停的念念有词。
以祁楠志耳力之佳,也只能够隐约地听到几个字∶“发钗我想起来了”祁楠志心中一凛,冲口而出道∶“你想到什么了?”
任中杰苦笑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悲伤,喃喃道∶“这样看来,凶手只能是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黎燕站在一旁,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不由得替他担心,忙上前安慰道∶“任公子,你不要想的太多了,还请保重自身!我”说到这里心头伤痛,已是语不成声。
任中杰沉默良久,终于放开了祁楠志的手臂,神色黯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走吧!”黎燕抬起迷离的泪眼,哽咽道∶“去哪里?”
“去凌帮主的遗体前”任中杰眺望着远方,淡淡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最后解决的时候了!”黎燕浑身一颤,抬起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惊疑不定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中杰不答腔,默默的沉思了片刻,忽然道∶“小志,你带着黎燕先走。我想和凌夫人单独的谈一谈!”祁楠志点了点头,不顾黎燕不满抗议的瞪视,半强迫的把她拉走了。
他没有问任中杰究竟要干什么,对老朋友的所作所为,他一向都给予绝对的信任!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凌夫人低头望着自己赤裸的高耸趐胸,略显局促的正待开口,任中杰却截断了她,低声道∶“夫人,我将他们遣开,是因为想单独和夫人商量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我连祁楠志都不告诉!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将月下丽影诱出来”
宽敞透亮的大厅里,十几枝蜡烛明晃晃的燃烧着,火光映照着众人的面容,清清楚楚的照出了他们的神态,甚至连毛孔的收缩都看的很清晰。
堂上,凌振飞的遗体安安静静的躺着,堂下,总坛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包括他生前亲如手足的结义兄弟、同床共枕的妻子情人,和久负盛名的到访宾客。
奇怪的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祁楠志却不见了,他把黎燕送来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样子是急着去办什么大事,走时居然连招呼都没有打!孔威立在厅堂正中,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傲然之色。
洪声道∶“任公子,该来的人全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爽爽快快的说吧!”任中杰环视了四周一眼,慢吞吞道∶“最近一段日子以来,神风帮可以说是惨祸不断、血案连连。诸位知不知道,造成这一幕幕人间悲剧的根源是什么?”
没有人出声。众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说下去,任中杰讥讽的笑了笑,突然从怀里抽出了一张陈旧的羊皮纸,大声道∶“祸根就是金钱!就是这张能带来无数金钱的藏宝图!”
此言一出,各人耸然动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孔威勃然变色,喝问道∶“任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藏宝图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是我从凌夫人那里偷来的!”任中杰不动声色,洒然道∶“对在下来说,偷东西就和偷香窃玉一样,是件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