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晶酒店,17层。
苏青雨刚刚在私人泳池内游了一小时泳,此时围着一条浴巾,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欣赏维多利亚港绝美的夜景,和香江漫长的海岸线。
砰。
一旁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目不斜视地为她开了一瓶产自法国玛歌庄园价值八千港币的红酒。
殷红的酒浆在水晶制勃艮第红酒杯内翻滚,在倒入三分之一的红酒后,服务生微微放缓酒瓶,左手一直拿着的白色餐布适时垫在瓶口,将瓶身轻轻一转,便完成一次完美的操作。
苏青雨用三根手指捏起红酒杯,在面前晃了晃,红宝石般的酒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轻饮一口,嗯...是金钱的味道。
“帮我预约半小时后的水疗服务。”苏青雨吩咐道。
“是。”服务生安静地等了半分钟,见她没有其它吩咐,才缓缓退下。
王晓东说这里的一切消费都由他买单,让苏青雨放心玩,不要拘束。
能让BNP银行的行长亲自接待,说明王晓东的资产一定不低,自己觉得昂贵的红酒,在他眼里也许和一瓶葡萄汁没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最后买单的八成还是BNP银行。
因此苏青雨就真的不客气了。
半瓶红酒下肚,苏青雨已经有些微醺。
她光着脚走到平台花园边缘,看着下方维多利亚港上的波光粼粼,和远处市区内的灯光璀璨,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是如此迷人。
这些,都是自己凭本事赚来的!
苏青雨骨子里是个坚韧不拔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在八零年刚刚十九岁时,就跑到鹏城,然后偷渡到香江。
那个年月,苏青雨是不是唯一一个偷渡香江的东北人不得而知,但至少现在,她还没遇到过一个老乡。
王晓东是第一个。
苏青雨在抵垒政策正式取消前一个月成功进入香江,并取得合法身份,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她只要再晚到一个月,1980年10月23日,香江立法局就通过了《1980年人民入境(修订)(第2号)条例》,正式取消抵垒政策。
那样的话,她或许就要在餐馆里打一辈子的黑工。
运气好的话在二三十年后拿到合法身份,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攒一笔钱返回内地。
苏青雨在香江一家制衣作坊里打了三年工,每天超过12小时的劳累工作后,其他工友都会选择睡觉或者喝酒,而苏青雨则继续点灯熬油,将时间全部用在学习上。
她不甘心一辈子都只能窝在这个制衣作坊里,当一个被压榨的劳工。
三年时间,她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最后做成了三件事。
攒一笔学费。
雅思8.5分以及一口地道流利的伦敦腔口语。
拿到香江大学法律系的录取通知书。
之后,她又用四年时间从香江大学法律系毕业,成功在一众本地和白人毕业生中杀出重围,进入Clifford Chance这家顶级魔术圈律所实习。
这一年,是1987年,苏青雨26岁。
一年后,1988年,苏青雨提前一年结束一般都要历时两年的实习合同,正式成为一名香江执业律师,跻身精英人群,完成华丽逆袭!
这就是苏青雨,一个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不甘于屈服命运的人!
优雅地喝掉最后一口红酒,苏青雨把酒瓶随手一扔,晃晃悠悠地走回房间,享受水疗。
十点半,苏青雨用房间内的国际电话,拨通了张溪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张溪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苏青雨轻哼一声道:“好你个张溪,亏我还把你当姐妹,这么个大金龟婿过来,都不提前给我透底!”
“是不是准备自己留着,快给我从实招来!”
张溪呵呵一笑,说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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