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唐卫国便让他洗手吃饭。
同一时间,郑晓斌也赶到了省里,直接来到张德海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屋里人说了句进来后,他就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我说领导,午饭点了,不去吃饭,还在这里日理万机?”郑晓斌没有正行地笑道。
可以看出,他和张德海的关系很密切。
张德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每次跟你谈完话我都要气个半死。”
“说吧,又有什么事,说完赶紧滚蛋,一服厂的事很闲是不是?”
郑晓斌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你看你,我没啥事,就是过来看看你,连杯茶都不招待?”
张德海实在是拿这家伙没办法,按理说他的级别比郑晓斌高出很多,但两人是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的。
郑晓斌他爸是正经的师级干部,而自己老子呢,只是个大院里的剃头匠。
自己从小就和这帮二世祖们一起厮混,因为年龄小没少被欺负,只有比他大四岁的郑晓斌护着他。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没想到最后是他这个剃头匠的儿子爬的最高。
世事奇妙就在于此。
张德海拿起电话,吩咐康庸进来泡茶。
知道对方来了,自己看不下去文件,便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到郑晓斌身旁,没好气地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啊!”
郑晓斌刚要开口,刚好康庸敲门进来泡茶,便住了嘴。
秘书的苦就在于此,外人看着是天子近臣,实则是个苦差事,领导不休息你就不能休息,领导饿着你也得跟着饿着。
“郑厂长也在。”康庸先和郑晓斌打了个招呼,然后便熟门熟路地翻出茶叶和茶杯,泡了两杯茶。
将茶杯放在二人身前,见张德海没有其他吩咐,才无声地退了出去。
“说吧,什么事。”张德海喝了口茶问道。
“借车。”郑晓斌大咧咧地说道。
张德海眉头一挑,说道:“你们一服厂不是有车么?”
郑晓斌直截了当地说道:“级别不够,就借一天,明晚就给你送回来。我给你带了一辆一样的奥迪先用,不耽误你出去办事。”
张德海皱眉问:“你要做什么?”
郑晓斌说:“还人情,上次人家办了一场展览会,给我弄来几百万的订单,这人情我得还。”
“再说我马上还要和哈萨克斯坦那边合资建厂,也离不开他帮忙。”
郑晓斌一说展览会,张德海就知道他要借车给谁了。
话说那个名字自己最近总能听到,张溪也因为他赚了不少钱,自己不太关心这个,也没问具体多少,但一定不少。
张德海似笑非笑地问道:“他让你来的?他知道咱俩的关系?”
郑晓斌摇头道:“不知道,是我主动说的,惠而不费的机会不还人情,我不是傻么!”
张德海故作生气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说道:“你是惠而不费了,费的是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着3号的车回去,像什么话!”
郑晓斌不饶道:“不行不行,我话已经说出口了,你可不能让我没面子啊。再说就借一天,回安城一趟,那小子办事老道,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再说,在白山,你还怕什么麻烦。”
张德海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说道:“以后这种忙,少帮!”
这就算是同意了。
郑晓斌直接起身道:“谢谢领导,我就知道领导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领导放心,回头合资公司成立了,我保证一年给省里上缴三百万美金的外汇!”
“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一点没变呢!车子让康庸带你去找司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领导!”郑晓斌大声道。
“那我就走啦?”
“滚吧!”
“得咧!”
郑晓斌走后,张德海拿起电话打给康庸,吩咐道:“带郑厂长去取车,然后把他带来的那辆车留下。明天的行程安排调整一下,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
“好的,书记。”
康庸带着郑晓斌找司机拿到钥匙,司机见郑晓斌带过来一个毛子,不放心地一个劲儿叮嘱道:“郑厂长啊,您可千万让这位国际友人小心点,别刮了蹭了!”
“哎呀,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呢,还要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