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擎天门”中突然一阵大乱,惊呼慌叫之声响彻庄内庄外,并且已有上百庄丁逐渐围聚在三幢楼宇四周,惊惶低语的讯问发生何事?
未几!已有数名主事之人神色骇然的掠出楼外,呼喝下令连连分派人手四处追查,而庄丁们惊疑互询之后,也才知晓三位门主,竟然皆已成为只会傻笑的痴呆人了!
汉阳城古称“沙羡”时至隋朝时才改称汉阳县,因位于长江与汉水的交汇处,往来货船皆停靠码头,装卸东西南北土产百货,故而逐渐形成商业兴盛之地,虽然历代战火频频,城毁数度,但皆重整修建,依然百业兴盛。
华灯初上的时分,汉阳城西城大街的一条宽敞华巷内,行来频繁的行人中,十之八、九俱是锦衣富商巨贾或是富家豪门的公子哥儿。
但是在人群中,另有一位身穿紧身马装,脚穿一双长筒马靴。满面短鬃的粗黑马贩,大剌剌的行至一家装璜华丽的“万花阁”前。
提起“万花阁”乃是汉阳城中首屈一指的豪华青楼。
楼内青倌及红倌俱是才貌绝佳的丽人,只要年过花信便如垂暮!除非身俱绝佳才艺或是一等淫媚之功,能令花钱的大爷肯花白花花的银子享受到不同一般的享乐,才有可能花名高悬不坠。
但也因此“万花阁”的花费,较青楼大街上其他五家青楼高出倍余,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富商巨贾光临享乐,由此可知“万花阁”是何等的有名了。
此时,守在楼门前的龟奴,眼见一个身穿粗布衣,满面杂乱短髭,浑身上下似乎找不出二十两银子的粗黑汉子,竟大摇大摆的要进入楼内,顿时面浮不屑之色的皱眉侧拦,皮笑肉不笑的漠然说道:
“这位”
但是话刚开口,粗犷的马贩似是花丛老手一般,早已心中有数的伸手抛出一锭五两银子,并且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格老子的,大爷我远在西北及长安一带贩马时,便也听人说过汉阳城城内的‘万花阁’有一位艳名远播的‘小桂花’乃是花国中颇有名声的红倌,而大爷我此次赶来一批良马至汉阳城,因此便特地来找她享乐一番,怎么难不成大爷走错地方了?”
龟奴伸手接过银锭时,便知手中乃是一锭五两银,顿时心花怒放得急忙躬身哈腰且谄笑道:
“啊?‘小桂花’大大爷!您说的是桂花姐呀?她早已不挂牌接客了,因此大爷您”
“哦?‘小桂花’不接客了?格老子的,大爷在五、六年前便听过‘小桂花’的名声,但是皆没有机会南来,如今总算有机会送一批‘天马’南来,可是唉!只有她或许能令大爷我快活,没有她”
龟奴闻言,虽然面有难色,但是依然谄笑说道:
“是!是!大爷!桂花姐确实是本阁数十年来,唯一名响大江两岸的顶尖红倌,可是桂花姐早在七、八年前便不接客了!不过小的为您介绍几位本阁功夫一流的红倌如何?”
“什么?一流的喂也好!不过大爷丑话可得说在前面,大爷有的是银子,但是一定要让大爷快活才行!”
“是!是!大爷您放心,小的包您满意。”
龟奴心知一出手便是五两赏银的人,在本城中的大爷可并不多,这位大爷穿着看似苦哈哈的,但是只因他是西北马贩才如此,实则是腰缠贩马钜银,花钱似流水的豪客,岂肯容如此大爷败兴离去,而使万花阁少了收入?
因此龟奴躬身哈腰的将马贩引入楼内,并且急忙与满面媚笑的五旬余鸨母低语。
随即听鸨母满面媚笑的说道:“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稀客哪?‘小桂花’虽已早不接客了,但是本阁中的红倌功夫皆是一流的,每一个都能让大爷您快活尽兴的。”
“哈!哈!哈!好!只要能令本大爷尽兴快活,银子有的是!哪,这点小意思,给妈妈买花戴。”
鸨母手中突然被塞入一锭不小的银锭,心中一怔:竟是一锭二十两的银元宝?顿时心中大悦的笑说道:
“哟!哟!大爷您真客气了!琴心、鸣凤,你俩快过来拜见这位大爷!且要竭尽所能,伺候这位大爷!”
随声立即行至两名年约双十,娇艳动人的美貌红倌,不待老鸦多言,已一左一右的紧贴马贩,娇声腻语的撒娇连连。
马贩眼见两名红倌,俱是婀娜多姿,又娇又媚的美貌红倌,顿时心花怒放得豪爽大笑说道:
“好!好!要得!格老子的,这两个大爷都要了。”
二名红倌闻言,立时眉开眼笑的紧搂住马贩双臂,咯咯脆笑的拥簇行往楼上。准备卖力的伺候着这位看似粗野村夫,事实却是身怀钜金的大爷!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便听阵阵哀哼尖叫声传出房外,顿时惊得楼下百花及寻芳客仰首张望!
接而便见房门急张, 竟见琴心全身赤裸,发乱钗横,神色仓皇的冲出房门,倚栏惊急尖叫道:
“妈妈!妈妈!您快上来!受受不了鸣凤她昏死过去了!”
堂中众多寻芳客闻声,顿时已知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然而鸨母则是难以置信的急步登楼,三步赶成两步的抢入房内。
只见房内床榻上,红倌鸣凤竟然面色苍白的睁目昏迷不醒,四肢大张的赤裸的身躯
老鸨自是经验阅历皆丰,一望便知乃是舒爽过度,而使元阴狂泄不止,若不制止必将脱阴而亡。
因此毫不犹豫的急步上前,迅疾翻过鸣凤身躯,在她圆滚玉臀上猛然一拍,顿使鸣凤全身一颤,已然精关紧缩,顿止了狂泄不止的元阴。
老鸦心中一松,但已神色不悦的转望向琴心,可是琴心早巳预知的惶急说道:
“妈妈!女儿开始不到一刻便已忍受不了,然后由鸣凤轮替,尔后又换女儿,女儿已然连后庭旱道都让这位大爷享用,可是”
老鸦闻言时,琴心也已转身躬挺圆臀,只见她圆滚雪白的玉臀后庭缝中,竟然也已红肿阔张如洞,心知琴心因此才免于元阴狂泄,也知鸣凤不善供大爷们玩弄后庭,才以百宝玉门洞勉强支撑,但是凭她二人竟然会
老鸭心中惊异无比,顿时望向坐在另一方宽椅上的马贩,竟见他身躯黑亮雄壮,腿胯间高挺着一根又粗又长
“喔!好大”老鸦脱口惊呼一声!
双目精光一闪而逝,但随即眉开眼笑的腻声说道:
“哟!这位大爷,您可真是天生异禀哪!怪不得这两个小浪蹄子服侍不了您。这样吧!贱妄再为您找两个功夫更高的红倌来如何?可是,您可不能嫌弃她们芳华垂暮喔!”
马贩闻声却是懊恼的说道:
“哼!大爷在西北一带,唯有找那些碧眼金睛,胃口奇佳的骚娘儿们,或许还能服侍大爷爽快,否则便只有天生异禀的娘儿们,才能令大爷快活,所以大爷刚进入你们阁内时,便说要找‘小桂花’才行!可是你们既然你还能找功夫更好的来服侍大爷谁来都可以。哪!这张银票就先给她俩补补身子吧。”
老鸦媚笑的伸手接过银票一看,竟是一张百两银票,顿时欣喜的交给琴心,并且招来使唤丫头,协助琴心将鸣凤扶出房外,再唤来两名年已三旬,但姿色尚不差的过气红倌,服侍这天生异禀的马贩。
老鸦既然已知马贩天生异禀,再唤来的红倌当然是阁中老吃老做,常接待异于常人的大爷,想必足可应付马贩了。
然而没想到又是半个多时辰后,房内再度传出阵阵荡哼浪叫及告饶声!
使得老鸨内心惊异无比,再度慌急登楼闯入房内,媚笑连连的向马贩告罪!不但答应退回所付银两,甚而愿另奉送一桌酒席赔罪。
但是当两名过气红倌出房不到片刻,突有一位身材娇小玲珑,姿色不差,年约三旬之上,但看不出实际年龄若干的美妇,笑颜进入房内。
娇小玲珑的美妇,眼见老鸨尚在低声下气的赔罪不止,并且眼见懊恼无比正欲穿衣的短髭壮汉,胯间尚坚挺着一根粗长泛亮的粗巨异物,顿时双目一亮,且急忙娇笑说道:
“哟!大姐,这位大爷就由小妹伺候吧!免得使咱们‘万花阁’的招牌给人砸了。”
老鸨闻声知人,顿时欣喜的回首笑说道:
“二妹,你来了?可是你已数年未曾”
“嗤!大姐你放心,你去招呼堂中的大爷们便是了,这儿就由小妹担待了。”
老鸦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
“二妹!有你出马,愚姐自是放心罗!那么一切就交由二妹了。”
此时马贩盯望着美妇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的开口笑说道:
“啊?莫非此位美娇娘便是便是盛名远传,历久不衰的‘小桂花’不成?”
话说回头,提起此位“小桂花”那可是名响汉阳城已达十余年之久,且名声远传长安、金陵,令名人商贾皆有意一亲芳泽的一位盛名红倌。
“小桂花”原本是“浔阳城”一家青楼的青倌,因清秀娇美,甚早便被富商看中,耗费钜金为她开面破瓜,尔后便挂花名接客。
但是自此后,每一位恩客俱是不到一刻,便已极度舒爽得全身松软,连连叫好,竟然留连忘返的倚恋不去。
因此不到半年“小桂花”之名便逐渐盛响花国!
但也因此之故,竟被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看中,不知用何等钜金或是何种方法,为“小桂花”赎身,且携往汉阳城的“万花阁”
那位不明来历之人,竟然又传授“小桂花”一些媚功及异术,更使“小桂花”如鱼得水,成为一位名响汉阳城,首屈一指的大红倌,求欢恩客有如过江之鲫,从未曾断止过。
两年后“小桂花”更是艳名远传,连长安、洛阳、金陵、姑苏之方的名人雅士及富贾,皆不远千里前来,且有人肯花费钜全,抢先一亲芳泽。
当然也因此而使慕名而来,但又不舍出钜金的恩客,只能枯坐等侯了,除非是出更高钜金,才能显现身分,优先一亲芳泽。
是故久而久之后已是水涨船高,一夕之欢已然高达两﹑三干两之钜。但是依然难阻慕名者。
甚而有一次,一名富商竟然出价五千两钜金,而使众多慕名者噤若寒蝉,才抢得首席,求得一夕之欢。因此“小桂花”的一夕身价已然高达五千两之巨了。
此外“小桂花”因习得内媚之功以及天生吸阳补阴异禀,故而年龄渐增,却依然娇艳如花,身如处子,当然也使求得一夕之欢的慕名恩客,更是赞不绝口且趋之若鹜。
然而“小桂花”久享盛名,且月入万金,却在芳心深处有种茫然若失之感,因为她从未曾经历过姐妹淘口中所提,那种极度欢畅,舒爽狂泄的美妙滋味。
因此内心中时时幻想,有某个俊逸雄伟的男人,不但征服了自己,且能使自己舒爽欢畅得狂泄连连,享受到女人应有的欢乐!故而内心中已逐渐鄙视那些脑满肠肥的商贾,竟开始对粗俗雄伟的壮汉有了好感,只期望能满足自己的心愿。可是天下间似乎没有一个天神金刚般的男人,能使她达成心愿,久而久之后“小桂花”已逐渐推拒了慕名恩客,偶或晤陪老恩客,已逐渐谈出花国了。
除非每当有天生异禀的寻芳客前来,而阁中姐妹又难以承受,才自告奋勇的现身接待,尝试是否有能令自己臣服的雄威,否则只在阁内教导青倌淫媚之技。
然而一年又一年的时光逐渐消逝,依然未能使“小桂花”达成心愿,至今已然有六年之久了。
今日“小桂花”在后院房内休歇,突见房内小丫环急奔返回,且说出阁内之事,才使她心中一怔!不待大姐差人召唤,便兴冲冲的行往阁楼担下大任。
一个是天生异禀,且习有吸阳补阴的内媚之功,一个也是天生异禀,且习有金枪不倒采阴补阳的特异之功,于是掀起一场棋逢对手的激烈肉搏战。
一个是长戈如龙,挺刺迅疾次次尽根,左冲右突纵横四方;一个是阵势深沉诱敌深入,四方紧束裹绞夹攻,忽扭忽挺迎战八方。
一个是雄伟勇猛如虎如豹,一个是娇柔玲珑如同羔羊;一个惊异对方巨物刚强坚挺生平初遇,一个惊异身下娇娥穴如深渊、露如涌潮。
只见他,双目生光气平势稳,猛如天将跨骑玉马,纵横往来冲锋陷阵。
又见她,媚眼如丝轻哼呢喃,耸挺紧贴承受雄威,颠簸扭摇,忽迎忽拒。
一黑一白、一刚一柔,贴身相博,短兵相交,你挺我迎战况激烈,你退我缩整军再战,历时数刻不分胜负。
半个多时辰后,只见她鼻息渐粗,媚态渐显,娇哼呢喃声愈来愈响,荡语频频、浪叫如狂,玲珑娇躯忽弓忽挺,玉臀招摇耸挺,更形激狂,双手紧抓香枕,修长双腿连连伸挺不止。
但是,如潮元阴并未溢渗出玉门外丝毫,竟然全遭粗巨玉茎的小口鲸吸不漏。
“小桂花”在青楼中打滚二十年,初尝有生以来首度元阴狂泄的美妙滋味,颇令她激狂无比的浪叫连连,并且双手双脚恍如八爪鱼一般,紧搂紧夹住他身躯,贝齿紧咬住他结实的肩肉,玲珑身躯恍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狂摇狂颠,不曾停止
如此一来!虽使马贩尝到了以往从未曾经历过的舒爽异境,但也使“小桂花”敏感的深处,遭玉茎顶端小口的强劲吸力,吸得恍如五脏六腑皆欲被吸走一般,全身软如无骨的颤悸不止,神魂飘渺,如入太虚仙境一般。
突然!马贩伸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上,口中喃喃低语着
未几“小桂花”惊颤的身躯已逐渐平复,双目也缓缓沉闭,再睁目时已是双目茫然呆滞直视不转,并且随着耳旁的低沉询问声,不由自主的一一如实回答着。
“你原本是浔阳城的红倌,后来被一名美妇赎身,带至汉阳城是吗?”
“是!”“嗯!那个美妇并传授你淫媚之功?”
“是!”“那名美妇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年约花信,鹅蛋脸、桃花眼,是个极为艳媚的姑娘,据她自己说她姓吴,但是大姐却称她为‘使者’,听桂花姐说她曾在长安久居数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不太像那你再将她容貌详述一番。”
“是!她身材中等,鹅蛋脸、桃花眼,一口吴苏软音。可是她神色中似乎有种有种不正经的邪意,而且双目中有些凶光,最怕人的是她身上尚有兵器呢。”
“咦?不像那个贱人,莫非我找错人了?这嗯!夜里来找那老鸨详问,或许便可问出一些内情”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贩已大摇大摆的邪笑下楼,并且不时伸手摸弄行经身侧的红倌,在娇嗔啐语及荡笑声中行出“万花阁”
是夜五更,正是青楼大街最沉寂,也是老鸨、龟奴、青倌、红倌最疲倦的时刻,当然是他们开始熟睡之时。
在万花阁后的小胡同内,突有一个灰影翻入墙内,迅疾消逝在阁内。
将近一个时辰后,才又见那灰衣人竟由洗尽铅华,姿色尚不差的老鸨神色痴迷且柔顺的送出后门,如同夜度寻芳客经由红倌送行,大摇大摆的消失在行人稀疏的胡同远方。
“洛阳”乃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始自东周至后唐数朝,在此建都计有九百多年之久,因此城内宏伟高楼富丽华宅处处,百商兴旺豪门富贾多不胜数。
晌午时分!“洛阳”东郊的“十里亭”
往来商贩行旅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一些安步当车的行人中,有一名头戴宽缘草帽,看不见面貌,身穿黑布衣,脚穿薄底布鞋,腰缠一只小包袱的庄稼壮汉,步履轻快的行往洛阳城。
突然由后方传至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疾驰不停的迅疾接近,并有行旅的惊呼骇叫,以及驴马的惊嘶声传至。
庄稼壮汉闻声尚不及回首张望,倏听一声女子的怒叱声传至:
“叱!闪开!”
女子脆叫声中,竟夹带着一阵尖啸风声由背后扫至!
“啪!”
黑衣庄稼汉只觉背后一震,并见右侧后方有一条鞭影旋绕至胸前,顿时怒火上涌的停步伫立。
丈余长的皮鞭,迅疾在庄稼汉身躯上绕卷两匝,并且猛然往右一带
然而庄稼汉的身躯,竟然恍如立地金刚一般,任凭马鞭急扯却是动也不动一下,而左方则迅疾驰过一匹枣红高头大马,而马上则是一团火红身影。
疾驰而过的骏马冲势未减,马上一身红的骑士,再度抖手欲收回缠卷在庄稼汉身躯上的马鞭,然而在拉扯中不但未能收回马鞭,反而被紧扯不动的马鞭,扯动身躯往后仰倒险些坠马,尚幸松手放弃马鞭,才止住坠势。
“啊”红衣女子惊呼一声,急扯缰绳,勒止座骑的冲势,霎时只听马嘶急鸣,胯下枣红大马已然人立而起,连连倒退数步才顿止冲势。
马上红衣女子虽未曾落马,但已惊得神色大变,迅疾掉转马身怒声叱道:
“叱!狂徒,你胆敢阻挡本姑娘之路,而且还敢拉扯本姑娘的马鞭,你想找死不成?”
庄稼汉缓缓从身上解下马鞭,尚未曾开口便遭红衣女子叱骂,因此更是怒火狂涌高涨,手握着马鞭,双目由帽缘下冷冷的盯望着红衣女子。
只见她年约二八,圆脸泛红,汗水微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怒睁,小巧瑶鼻下的一张朱红樱唇紧抿,如此一位娇美姑娘,怎会是蛮横霸道之人?
庄稼汉默默的回望来时路,只见远方道途中,尚有一些行人正由地面爬起身躯,还有人正不停的拍抖衣衫,可见已有不少行人,因惶恐慌急闪躲快骑而摔倒地面,因此甚为不悦的沉声说道:
“姑娘!繁华城邑的道途中往来行旅众多,姑娘岂可不顾行旅安危纵骑疾驰?万一不小心撞踏行旅,岂不立有性命之危?而且蛮横无理,挥鞭伤人后,竟然还责怪在下挡路?你眼中可有王法?可有公理?你道天下人皆可任凭你欺负吗?”
“呸!大胆狂徒。竟敢指责本姑娘,找死!”
红衣姑娘耳闻低俗的庄稼汉,竟敢不知死活的指责自己,顿时怒叱叫骂,且猛扯马缰,霎时枣红大马已急嘶连连的人立而起,一双铁蹄猛然踏向庄稼汉头顶。
如此情况,恐怕心性再好的人也将怒火涌生,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因此庄稼汉突然朝左疾移三步,避开当头踏至的马蹄,并且骤然挥抖手中马鞭,丈余长的马鞭已恍如灵蛇一般,迅疾卷住红衣女子的细腰。
红衣女子惊呼一声,尚不及伸手拉扯马鞭,身躯已被一股强劲之力震抖而起,连人带鞭凌空飞向道路旁的一片水塘上方。
“啊!救命哪”
“噗通”
“哎哟!咳咳”正当红衣女子惊骇尖叫的坠落水塘,水花及烂泥四溅时,庄稼汉竟发出一阵怪异鸣叫声,霎时见扬足连连的枣红大马,嘶鸣连连后已迅疾安静,马首竟贴摩庄稼汉身躯,甚为亲热。
“救命哪泣泣”
悲极尖叫之声突然转为悲泣声,只见那红衣女子下半身深陷在水塘烂泥中,浑身烂泥,蓬头垢面甚为狼狈。
站立官道两侧的围观行旅,眼见那个刁蛮姑娘受到无情的惩罚,顿时人心大快得哄然大笑,使得红衣姑娘更是羞愤委曲无比的哽咽低泣。
就在此时,突由东面又传至一阵急骤马蹄声,又有三匹快骑,两前一后疾驰接近,并听一声苍老之声响起:
“董少侠,快拦下那人,老夫去救洪姑娘。”
随声只见左侧骏骑上的一名五旬余老者,突由马背上暴纵而起,凌空掠往水塘之方,而另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则暴喝一声,策骑狂冲向庄稼汉,并且怒叱道:
“小子,找死!”
庄稼汉出手将红衣姑娘抛入水塘后,眼见她狼狈模样时,已是内心失乐怒火消止,但眼见那青年竟又策骑狂冲而至,迅又怒火高涌,口中急鸣方才曾发出的怪声!
霎时只见那匹狂驰的黄骠马,突然急嘶数声,前蹄骤顿、后蹄弹跳,立见那名青年的身躯,被冲势与弹劲猛然弹升而起,手舞足蹈的凌空飞越庄稼汉头顶上方。
尚幸他的身手及功力似乎不弱,凌空迅疾弓身挺腰,在空中翻旋两匝后,已然稳住身躯落地,跟跄数步后。终于站定了身躯。
而此时那名老者,也已凌空掠至红衣姑娘头顶,伸手抓住她左臂猛然拉扯抖飞向黄土路,但是自己的身形却疾速下坠,即将落入水塘内!
然而老者不愧是个功力、身手皆高的成名人物!
只见他双臂猛然往下振抖,右脚尖疾点左脚背,霎时身躯再度暴升而起,凌空斜掠向黄土道中。
然而离黄土路尚有半丈之距,老者身形的掠势已尽,身躯再度下坠,眼看即将坠入水塘内,也将成为落汤鸡了!
就在如此急迫之时,突有一条马鞭疾射至老者足下
老者心中大喜,脚尖疾点鞭柄,身躯再度窜升,安然的落至官道中。
庄稼汉见状,默默的转望向马鞭来处,只见后驰而至的第三匹快骑上,竟是一位年约二九,发挽双髫,瓜子脸、凤目瑶鼻、朱唇樱红,全身一席雪白素软丝衫随风飘抖,恍如凌波仙子一般,是位清丽脱俗的美姑娘。
庄稼汉眼见白衣姑娘突然心中一怔!但随即耸耸肩的回望 ,倏然!背后一阵疾劲掌风临近身躯,顿时哈哈大笑的迅疾转身,右掌疾如迅龙,迎向一只手掌!
“啪!轰”
“呃”双掌相触,立时响起一声巨响,劲风狂散中也响起一声闷哼,并见由背后偷袭的阴鸷青年,身形踉跄倒退数步,神色惊愕的怔望着壮稼汉,但随即神色大怒且凶狠的便欲再出手攻击。
但是突听苍老之声响起:
“董少侠,且住手!”
随声只见那五旬余的方脸老者。站立在满身污泥狼狈不堪,且哽咽不止的红衣姑娘身侧,神色威严的望着此方,跨步行至。
然而庄稼汉却突然转身,迈步行往洛阳城,不欲再与他们纠缠。
此时那白衣姑娘也已下马,迅疾掠至红衣姑娘身侧,柔声低语的安慰着红衣姑娘,眼见庄稼汉转身欲离,也急声唤道:
“喂!那位壮土且留步,小女子虽不知壮士为何会与小女子同伴冲突?也不知是非过错如何?但是壮士乃是一位堂堂七尺之躯,岂可如此毫无肚量,将她掷入泥塘内?如此岂不有损壮士名声?”
庄稼汉闻言,顿时止步转身冷漠的说道:
“哼!在下如此已算是轻饶她了,姑娘既是她同伴,当知她是个蛮横霸道、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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