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一方的“猛金刚”唐玉及“血燕”小荷姐妹四人,日夜急行往太行山寻找“玉狐”杨玉妃下落,然而确实被“云裳飞凤”江秋萍料中了!
“玉狐”杨玉妃与仅存的两名使女小佩、小环,及两名“九阴金钗”由“丹关堡”逃出后,心知已然剧毒解消且亲人无恙的群雄,定然会群情愤慨的趁机报仇,在江湖中追杀“群英会”之人。
因此又岂敢明目张胆的经由官道返回太原?当然是专走荒郊野道隐迹,潜返太原的总会。
但是尚离太原有数百里地时,竟然由江湖武林及百姓的议论传言中,知晓总会也已在数日前遭数千群雄围围剿伐,尚幸会主及副会主皆不在总会中而逃过一劫,如今皆已不知去向,但是十之八、九已然潜返辽境了。
于是又惶恐的率两名使女及两名金钗,迂回潜返太行山中的隐居小楼,但是却又发觉有“百花阵”隔绝的谷底居楼,竟然也已遭外人侵入过,而且留存未带的七瓶解药全失,也因此终于恍悟那“寒玉公子”的解药由何而来了。
既然侵入楼内偷走解药的人,会将解药交给“寒玉公子”那么定然是官家人或是与官家有关之人,因此小楼已非安全之地,自是急忙与两名使女整理重要之物,然后迅疾远走高飞,另寻隐身之地。
因此,当小秋引领“猛金刚”及众姐妹,再度由谷顶攀入谷地时,小楼依然,但楼内已是凌乱不堪,恍如遭强人洗劫过,哪还有“玉狐”杨玉妃主婢的踪影?
因此“猛金刚”唐玉急怒的在山区中搜寻“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姐妹四人也紧随不离的从旁协助,并且时时安慰他莫急躁得心智紊乱!失去了寻找“玉狐”的线索。
但是在深长辽阔的太行山脉要寻找几个人,有如大海捞针,岂是易事?
两个多月后,草木皆兵﹑纷乱不堪的晋、冀两地,突然在太原东郊,崛起起一个令江湖武林震惊的“靖国门”
据传言“靖国门”门主乃是百年前便纵横江湖武林的邪怪“九阳神君”以及绿林盟主“巨灵神”的共同传人,年仅双旬的“怜花公子”李玄。
除了名不见经传但来历令武林震惊的门主之外,尚有两位副门主也令江湖武林惊异得议论纷纷。
因为两位副门主中,一位是天山“寒玉宫”的“寒玉雪凤”赵秀鸾,另一位则是燕山“白云庵”庵主无尘师太女徒,也是江北白道侠义“云中龙”江青岚爱女,行道一年左右便闯出名号的“云裳飞凤”江秋萍。
但是更令江湖武林展惊的是“靖国门”的门众,竟然全属晋、冀两地各大门帮,黑白两道侠义凶邪中,名声鼎盛、武功高深的顶尖高手,以及多达三千之众的黑白两道群雄。
“靖国门”除了三位正副门主外,尚有六位名声鼎盛、威震武林,黑白两道老辈侠义及邪怪、凶魔,同时身掌门主及副门主之下的六大“掌法”
晋、冀两地,共有二十七个门、帮、堡、寨、庄、会的为首之人,以及四十一位不在门帮,但是有家有眷,名声及武功皆高的黑白两道项尖高手,共计六十八位皆属“金牌护门”
另外尚有五十三个地方豪门,以及六百余名有家有业的地方武林群雄,皆属“银牌护门”
于是“靖国门”无须耗费大量财力及人力,便已有了散布晋、冀两地近八百处的“金银护门”若加上其亲人及门徒、所属,总数已多达数万之众。
另外,常年浪迹江湖武林、无固定居所,共有四十余名老辈侠义、怪杰、凶魔、邪怪,皆成为浪迹江湖的“金牌巡使”
其余尚有千余位名声、武功较弱者,便成为“银牌巡使”
依然如同往昔一般行道江湖,散走各方。
其实甚多门帮之首及黑白两道群雄,原本甚不愿加入“靖国门”奈何之前曾遭“群英会”胁迫驱策,已然犯下了叛逆大罪,虽然如今皆已剧毒解消且与亲人团聚,但是俱被一一登录列册,随时皆会遭官家以叛逆治罪。
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要为了九族亲人的性命着想,况且只要画押同意加入“靖国门”便可注消叛逆大罪,保全九族亲人不再受牵连,因此无一拒绝加入“靖国门”
有了如此多的“金银护们”及“金银巡使”因此已使“靖国门”异军崛起,成为整个江湖武林中势力最雄厚、庞大,已超越了江湖武林中任何门帮的第一大门。
往昔,邪魔黑道及绿林豪杰曾经犯案,并曾在官府落案之人,自从纳入“靖国门”所属后,官府便注销案籍不再追究,但是全转入“靖国门”的名服之内列为区案。
而“靖国门”所属的首要重责大任,便是在各地注意是否有契丹番子潜入疆土?是正当商贾百姓?或是意图不轨的不法之人?或是各地官吏、军将是否有叛逆意图?只要查出些许线索,便可深入追查主从之人,然后传报掌法或副门主知晓,一举歼除,便可阻止外患进入本朝疆域,危及朝廷、祸及江湖百姓。
此外“靖国门”所属尚身负协助官府靖平地方、扫除不法之责,甚而查知有地方官吏欺压百姓,且能将确实罪证传报“靖国门”后,不到旬日,为恶官吏必遭上司行文撤职查办。“靖国门”所属皆曾遭“群英会”所害,当然对契丹番子深恶痛绝,况且如此也是为保国卫民尽一份心力,于公于私,皆属有利之事,因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靖国门”的宗旨甚获江湖武林及百姓敬佩,但是三位正副门主的来历,却已深令江湖武林猜测议论。再加上之前可轻易调动驻扎各地的军将,因此知晓其中之一必定在官家甚有权势。
但是天山“寒玉宫”以及燕山“白云庵”的前身“燕山门”皆是在江湖武林中早有上百年盛名的名门,以往从未曾听说与官家往来,况且“寒玉雪凤”以及“云裳飞凤”两人皆是女流之辈,且仅位居“副门主”
因此唯有那身分不明,且少有人见过的“怜花公子”李玄,甚有可能是官家人。
但在众说纷纭中,也仅是谣传猜测,除了少数几人外,谁知真正内情呢?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半年之后。晋、冀之地,终于逐渐恢复了往昔的江湖百态,黑白两道群雄也如同往昔一般过着江湖岁月,似乎从未曾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自从“靖国门”崛起之后,晋、冀两地已然少有黑白两道拼斗,或是一些为恶之事发生了。
因为十之八、九全属同门之人,尚有何可争的?纵有争执,也无须惊动两位“副门主”或六位“掌法”大多由众多金牌护门、巡使合议调解,便能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而门众若犯下有违江湖武林大戒或为恶百姓之事,必会遭散布各地的金银护门、巡使围缉,无一能隐恶脱身,皆将遭门规严惩,且无人能护短不惩,因此使得晋、冀两地有了难得一见的安乐升平景象。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黄河由西浩浩东流,流经贺兰山及阿尔多斯高原之间,突然北流,续又遭狼山阻挡转东,并且汇聚了狼山之水,再往东流,随即又遭塞外阴山及大青山阻挡骤转南下,除了折绕出沃野千里的塞内天府“河套”也成为与塞外分隔的天险。
与黄河并横的阴山,更是古自汉时便与“匈奴”对峙的天险,但是奈何如今已沦入胡番所据。
“呼和浩特”胡语称为“青色之城”现今则称为“归绥”也有说是“库库和屯”
岁月如梭,江山依旧,转眼已过了一年的时光了。
大雪纷飞的黄昏时分,在“呼和浩特”西方,大青山山缘的一个小村外,有六个身穿狼皮裘,头戴尖耳护面皮帽。只露出双眼的身影迅疾进入村内,并且立即在一家汉人经营的简陋小客栈内定妥两间上房落宿。
六人分别进入两间温暖如春的火炕通铺上房内 相继脱下皮裘、皮帽,竟然是年余不知去向“雄鹰”打扮的李玉龙。
另五人果然是“血燕”周雅琪及小荷蓝香荷、小梅梅含馨、小秋陈秋月、小冬赵瑞冬。
合住一间的小荷、小梅、小冬,略微整理衣衫后,便迫不及待的行往另一间上房内与心上人相聚。
李玉龙望着五女冻得活白且疲累的娇颜,心疼的说道:“你们先歇息一会儿,待会儿店伙送来面水及吃食后,便可早点饱餐且清理一番,尔后在此休歇两日,避过风雪再说。”
“好哇。这屋内好暖和喔,已半个多月未曾好好洗浴了,待会儿要好好的泡个热澡。”
小冬笑语声方落,却听小梅笑逗说道:“好哇,好哇!待会儿我们就围在池盆看你洗吧!好久没看到你那玲珑美妙的天仙玉躯了。”
“呸呸。小梅最讨厌了啦!又来逗我了!”
李玉龙耳闻两人笑逗之言,不但未有笑意,反而怜惜的叹息一声后,才又沉声说道:“唉,每每要你们返回关内,你们却不肯,何苦跟我在荒山野地中饥寒交迫,四处奔波?依我看”
但话未说完。便听众女娇叱连连的七嘴八舌说道:“唔!不听不听公子您怎么又来了嘛?当初已说好了呀!人家才不肯回去呢”
“大姐,你看公子嘛,他又不要我们了。”
“公子。您是不是又嫌贱妾姐妹烦您了?好嘛,人家不吭声就是了嘛!”
“讨厌啦!您又想赶我们走呀?哼!贱妾便是冻死在外,也绝不肯回去,除非您杀了贱妾。”
“公子,贱妾知晓您是疼惜贱妾姐妹,可是您独身一人在外,贱妾姐妹怎放心得下?况且人多好办事,再说贱妾姐妹原本便久居阴山且身习阴寒内功,早已对阴寒风雪习以如常。如今贱妾姐妹五人也已将‘玄阴神功’及‘凝血玄功’合研修练顺畅,风雪阴寒不但不会损及贱妾姐妹,甚而有利神功的修练,便连琪姐也已习练至六成境界了,您又何必耽心贱妾妹不适风寒?”
小秋正色的解说后,四女也连连同声回应,并且又听“血燕”也柔声说道:“公子!您就别就耽心贱妾姐妹了,一年多的时光中,荷妹她们与贱妄早已成为亲如手足的好姐妹了,而且食宿不定不畏艰辛,伴随您浪迹番境,为的是什么?她们可曾为您增添麻烦?其实贱妾姐妹心中皆明白,您是怜惜且不忍贱妾姐妹跟着您风餐露宿是吗?但是公子您可知,贱妾姐妹若是离开您返回关内,纵然是居华屋食珍饯,但是更将夜不眠食难咽,日夜担忧、刻刻相思,引颈盼望您的归期,那种内心中的煎熬”李玉龙见众女皆是面浮幽怨之色,且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激动感伤,正欲开口时已听房门外有步屐声接近,心知是店伙送来吃食,只得默然无语的行至房门处。
身兼店伙的掌柜独子提着一大只食盒进入房内,迅速将数盘香喷喷的山产佳肴及热呼呼的米饭放置桌上,抬头笑颜问道:“客官。您还须要甚啊!啊”店伙笑说时,限见方才身穿皮裘、头戴尖耳掩面皮帽,看不清身材及面貌的六人,脱下裘、帽后,竟然是一名俊逸雄伟的青年,以及五位秀丽娇艳美如仙子的姑娘,顿时神色惊艳且慌急的连连哈腰,退出房外,急行往前院。
李玉龙见状,顿时一怔!照理说一般男子,尤其是年轻男子,当望见极为美貌的女子时,十之八、九皆会惊艳睁望,留连不去,但是店伙却神色惊急的迅速离去!由此可知其中必有原因,因此略微沉思一会儿,便笑对五女说道:“你们在房内慢馒吃,我到另外再点些吃食及烧酒,顺便跟店伙打听一番。对了,你们还需要什么?我顺便吩咐店伙送来。”
刻余后,仅有李玉龙一人在冷清店堂内另点吃食,并且由怀内取出一锭二十两元宝,笑对掌柜及店伙说道:“掌柜的,我们要在这儿住个两、三天,待风雪停后再上路,这银锭暂先交柜,若不足再结账,若有余便给小二哥。”天哪!二十两银元宝?在关外荒郊之地,物价低贱,纵然扣除他们六人住宿吃用三日,至少也能剩个十二、三两银。莫说在边疆荒郊了,便是在关外大城邑内,也足够四口之家的半年开销了,但是他却说余数要送给店小二!
因此同是父子的店掌柜及小二闻言,惧是一怔!但是随即狂喜得喜形于色,同时连连哈腰道谢。
再加上现今已属契丹番子所辖之地,除了经年往来收购皮货或转贩中原百货的货商外,已然数年未曾见过如此俊逸且豪阔的汉人公子哥儿,因此店掌柜立即谄色的招呼着他还需要些什么?
李玉龙又点妥酒菜,独自吃食着,店拿柜父子俩则恭立一旁招呼着,而李玉龙则也豪爽的请父子俩同坐,并且趁机笑说着:“这些日子的风雪可真大呀!想必近来已少有行旅往来了吧?”
掌柜闻言,立即笑应道:“是是。客官,每年此时,便是风雪之季,因此仅有收购皮货延误归期的货商外,已然不会有关内货贩再前来了,因此客官您是回关内的吧?”
“是呀,我们夫妇此来关外探亲,已然有数月之久,因为快到了大风雪之季,所以尽早起返,但是没想到途中还是遇到大风雪了。”
“喔?客官您这可是对了,若要再迟个旬日左右,那可是雪厚数尺,难以再行了,而且到那时各村的小店恐怕皆要度冬不开张了,所以您看看,小店这半个月至今才仅客官您一家子落宿呢。”
“哦?怪不得前几天在另一个村内,竟然连客栈大门都紧闭不开,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说来,我们还不得久宿,要尽早起运关内,否则不就要困在这儿了?或是在途中又无处可落宿,岂不是要冻毙途中了?”
“对对!不过”
店伙突然谄笑的抢口说着,但是掌柜却张目一瞪!
店伙才欲言又止的噤口不言。
但是李玉龙便是因他在房内望见雅琪姐妹五人时,神色惊变的慌急离去,现在又是欲言又止,心知他必有什么事隐忍未说,因此便笑说道:“掌柜、小二哥,听说以前这条道中甚不安宁,可是听说近半年多来,似乎已无拦路打劫之事了呢,这真是行旅的福气是吗?”
掌柜闻言,立即脱口说道:“是是!确实如此,不过”
掌柜话声突然转低的正色说道:“客官,话虽如此,但是在七、八个月前,附近百里地的外地行旅中,常有不少堂客尤其是会武的姑娘相继失踪,据传言乃是在‘大青山’深处有数名罗刹,专门噬食年轻堂客,尸骨皆无,只剩下一些断裂衣衫及血迹,听说已有数十堂客被噬食了呢!”
李玉龙闻言,顿时一怔!怪不得方才店伙乍见雅琪姐妹时,神色惶恐骇然,可能是将她们当成传言中喜噬年轻女子的罗刹了!但是自己怎么从未曾听过如此传言?
心思疾转后,立即面显疑惑之色的说道:“不对呀!我以前虽曾听过有一些女子专喜勾诱男人,但是听说是在‘阴山’附近,怎么会是在‘大青山’这儿?”
“客官,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些消息全是经由‘大青山’猎户传出来的,听说以前那些喜欢找男人玩乐的罗刹,存身在‘阴山’已有数百年了,以往甚少出山,后来道行愈来愈高,才大胆的逐渐往各方散窜,但是年余前曾被狼主派大军剿伐后,便平息了。可是这半年来似乎又有不同之前的罗刹在‘阴山’及‘大青山’一带出现,不但喜男人而且还喜噬食堂客呢?”
“哦?真有这回事?嗤嗤!如此说来,那些猎户可真乐乎了?”
“嘿嘿。客官您说笑了,听说曾有个猎户被罗刹抓了去,半个来月之后,竟只剩皮包骨的逃了出来,据说是在狼山那方,一个山洞里有不少全身光溜溜的罗刹,吸食男人精元延年益寿,另食堂客裹腹,所以您”
“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用妄想去找什么罗刹了,便凭我屋内几个,不就快将我吸干了?哈哈!”
“嘿嘿,客官您又说笑了”
李玉龙与掌柜皆是一阵会意的笑声之后,李玉龙已然获得了想知之事,内心欣喜无比的坐立不住,立即借酒足饭饱之意告辞返回房内,并且欣喜的将打听知晓之事,告诉了雅琪姐妹五人。
姐妹五人闻言后,俱是怔楞的互望一眼,随即听小荷说道:“咦?怎会有如此事?莫非师门中尚有尊长及师姐妹们侥幸存活着?可是”
但小秋初闻之时已然沉思过,因此,立即摇首说道:“不可能,事隔一年,纵然尚有幸存者,也会返回,重整师门,可是咱们返回师门察探时,冻僵未腐的尊长及同门尸身依然散布四周,除了少数几人未曾见到尸身外,余者尽皆在内,因此依小妹猜测,纵有幸存者,除了可能散逃不归外,便是已遭掳走,绝不可能尚在山区中散窜。”
此时小梅也已顿首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而且纵然是师们幸存之人,也不可能有噬食女子而且专食年轻女子之事,莫非是啊?
公子您是否猜测那些称为罗刹的女子,其实便是妖妇她们?”
李玉龙闻言,已含笑点头说道:“没错!我正是如此猜测,想不到久寻年余,毫无线索,却在此地才听到极有可能是她们的线索,我们”
原本欣喜无比的想说明晨便出发,但是望见五女尚未曾恢复的倦容,因此又说道:“我们且在此好好休歇两日,并备妥途中需用之物再出发。”三日后,六人便又冒着大风雪离开小村,沿着大青山,逐渐往阴山之方缓缓深入查寻。
飘絮随风舞,疾走落雪印。
渺然望交荒,黯夜何处搂?
北风寒如棘。半夜皆啸号。
无火灸地眠,倚拥却心温。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层层山峦皆铺满了厚有数尺的积雪,松柏枝叶被积雪压得软垂无力。
在一株如伞巨松下,有一顶被厚雪半埋的小羊皮帐。
皮帐内,虽然在四周挂满了皮裘,但是酷寒的寒气,依然渗入帐内,但是帐内却温暖如春!而雅琪、小荷、小梅、小秋、小冬五人,娇颜上皆浮现出甜美的笑意互靠沉睡着。
另一侧的李玉龙,却是上身赤裸,盘膝趺坐未睡,不时爱怜的环望着五女,偶或行功使“九阳神罡”炙热之气散溢皮帐内,温暖五女的身躯。
突然,小冬微睁美目瞟望身周四位姐姐,接而蹑手蹑足的起身偎入李玉龙怀内,且满面羞循笑意的说道:“郎,我要要双修练功”
李玉龙闻言,仅是微微一笑,并未拒绝,因为近一年的时光与五女在荒郊夜宿时,与五女双修行功,已然习以为常,甚而可说是日常例行功课了。因此片刻后两人已是全身赤裸的贴身互搂于是,两人同时运行“九阳神罡”及“玄阴神功”阴阳交汇,坎离相济,互循互惠。
刻余后,只见两人身躯逐渐涌溢出淡淡雾气,并且愈来愈浓,功行十二周天后,两人身躯已被一团浓聚不散、滚涌不止的雾气包裹住,仅能看到朦胧的身影。
约莫半个时辰后,浓雾逐渐淡消且逐渐消失,两人已然同时止功,缓缓睁开双目
阴山西方,辽、夏交界的狼山广阔山峦中,四名身穿皮裘、戴皮帽的人,在厚有两尺几近三尺的松软白雪中默然前行着。
突见前行一人转身脆笑说道:“嗨!你们看,前面那片岩壁间有个岩洞呢!今夜可有好地方避风雪,且可捡枯枝引火取暖了耶。”
脆语声方落,突听另一人急声说道:“荷姐先别急着过去,且先探查一会儿再说。”
“嗤!小秋你别过于小心了!如此大风雪之季,除了咱们以及龙郎外,还有什么人会入山?”
接而另一人也已接口说道:“咱们已找到可夜宿的好地方,但不知龙郎及琪姐他们走到哪里了?是否能找到可宿之地?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另一人却笑说道:“小梅,你放心吧!龙郎的‘九阳神罡’如今已突破了第四层,进入第五层,便连不畏刀剑的‘混元罡气’也已达至六成境界,而且还有琪姐陪着,你还不放心哪?”
姐妹四人笑语声中已到达了一片斜陡的岩壁前,并且相继腾升至两丈多高的一个宽阔岩洞内。
只见岩洞内里丈余深处,尚有一些干枯柴火以及柴火余烬,由此可知,以前曾有人在此夜宿。
于是姐妹四人立即引火生起火堆,并且往洞内深处察探一番,知晓毫无危险,才放心的将携带之物取出煮食裹腹歇宿,并且轮流登至陡壁顶端了望。
此方有了甚好的休歇之处,另外在南方十余里外,李玉龙及“血燕”周雅琪正伏身一株巨柏的枝杆上,默察数十丈外数株巨柏下,分距五丈左右,被积雪厚埋近半的两座大皮帐。
“公子,那两座皮帐内,毫无动静且无声音,并且由积雪看来,似乎是两个久无人进出的空帐,公子,您看”
“嗯!应是如此了。只不过这两座皮帐内为何无人?若是另行他去,为何不收帐携走,因此甚有可能突遭变故,弃帐远去,而且可能遭遇不明危险,才未能返回。”
“公子所言甚是!但是看此两座皮帐甚为完整,因此皮帐之主绝非是被山中熊豹凶兽所害,可能是”
“琪妹,咱们过去查看一番或许便能知晓原因了。”
于是两人飞身纵落树下!迅疾掠至一座皮帐前,在帐门前默察内里并无些微声息,便已确定是座空帐。
李玉龙伸手掀帐内望,只见帐内铺有厚厚的上好长毛兽、皮,还有可煮食的小火炉,而且内里并不凌乱,仅有一处毛毯半掀,似乎是在此睡卧之人不知为何掀毯起身,并且出帐后便未曾返回。
“琪妹,你在此翻找看看有何线索?我去另一座皮帐看看。”李玉龙话声一落,已迅疾掠出帐外,转至另一座皮帐处,只见左侧右一座木架,上面挂着一些僵硬的鹿、狼尸体,应该是狩猎而得的。
再掀帐帘内望,只见内里竟有五具已冻僵的男尸,但是身上皆盖着毛毯、皮裘,一望便知俱是在熟睡中命丧。
默默察望五具尸身后,发觉皆是番人,而且竟然全是在睡梦中道人点中死穴命丧!
沉思一会儿,以此帐内的衣物、皮裘及器具与先前所见皮帐内的所有器物相较,猜测此三具男尸应属随行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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