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锅炉房的破门被王二驴子摔的紧闭,王二驴子靠在门边上,心中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父亲与父爱,从他下生就是与他绝缘的。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在他看来就是神仙式的待遇。
又或者说,对于父亲这两个字,他是痛恨的。小时候,从母亲幽怨的眼神中,从其他孩子的辱骂中,他知道带给他伤害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父亲。
王二驴子二十多年浑浑噩噩,不成*人样的活法也是拜他所赐。
就是他,抛弃了自己母子,母亲临去时那饱含怨恨的眼神,王二驴子永远也忘不了。要不是洪小牛,孙天军等几个小兄弟帮忙,只怕是母亲死了都没地下葬。这一切都是他,都是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王二驴子想着想着,一向不知道伤心为何物的野小子,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从衣服兜里掏出红塔山,摸索着抽出一根,却因为激动导致的颤抖将一盒都撒在了地上。
门外,已经了解了情况的洪承走到了锅炉房的门边,轻轻的推了推门,见推不开,使劲敲了两下。
屋子里传来了带着哭腔的骂喊:“滚,给老子滚,我他妈是驴生的,老子就没爹。滚呐!”
洪承转头看向了王玉普,王玉普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也觉得手足无措。
不过这位商场大鳄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无奈的摊开双手,先是拥抱了一下洪承,满含歉意的说道:“大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洪承认真的看着王玉普的脸,只说了三个字:“老了啊!”王玉普苦涩的笑笑:“是啊,老了,唉!是我太莽撞了,没想到自己的出现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有多大,孩子也算找到了,走吧,咱哥俩先找个地,喝一杯,叙叙旧。”
“走吧,楼上,我给你做几个好菜。”洪承和王玉普手拉着手往楼上走去,王巧和他的司机则在后边跟着。
王蕴安排众人散去,悄悄的把洪小牛拉到了一边,问道:“这咋回事?”
洪小牛也是苦着一张脸,看看锅炉房,再看看王玉普等人的背影:“这您还不明白么?那是王二驴子的亲爹,二十多年回来认儿子了。”
王蕴点点头:“出去风流完了,回来找儿子,男人咋都这个味呢?看这样,在外边混的不错啊?这一下,二驴子可有个靠头了,头两天还说,不知道啥时候能挣出结婚钱呢!”
“唉,姨,啥叫男人都这个味?”洪小牛一脸不解的问道。
王蕴一掩小嘴,悄声说道:“没事,你还小,别跟他们学,要从一而终知道不?走吧,上去吃点东西。”
洪小牛摇摇头:“我在这等二驴子。”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讲究,行,你在这看着点吧,这孩子,别再想不开找个绳之类的一嘞可就彻底完活了。”
王蕴刚走,张翠花就来了,这家伙一路小跑着过来,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急匆匆的跑到洪小牛面前,脸上还带着泪花,大声嚷嚷着:“咋了,咋了?二驴子呢?谁怎么着他了?谁敢动我们家二驴子,我跟他拼了?小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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