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换不回来,就该好好爱她多亏有她来安慰我们两个。”
“是啊!你说得没错。”她认同了丈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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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社区公园时散步的姜克乃,忽然对身边的女孩多了一份怜惜。
以前的小燕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又是未婚妻的身份,自然对她多了种亲切感,而小燕自然不做作,直率坦白的个性,更是他喜爱的,所以对于所谓的指腹为婚也就不反对。
如今有了变数,阴错阳差之下,真的应小燕居然和明朝的应家小姐调换了身份,两人的灵魂交换,在他身旁的应小燕不再是以前的应小燕!她柔弱纤细,连说句话都不敢直视他,更不用说有任何肢体语言,她便羞红着脸,这样的转变的确曾使他无所适从,然而相处两个多月,他发觉自己愈来愈喜欢这样的应小燕,截然不同的类型,产生不同的感情,他想保护她,用他的双臂来除去她的不安。
他对她的感情一天天增加,几乎超越了以前,开始让他觉得对不起真的小燕,那等于形同背叛。
“小燕”
“嗯!”她轻声应道。
“对这里已经习惯了吗?我是说你还害怕吗?”
“好多了,爸爸和妈妈都对我很好,有些东西也会使用了,只是我还不敢一个人走出这地方一步,怕会迷路回不了家。”她还是跟他保持约两步的距离说话,穿的洋装也是长袖长裙,遮盖住成肤,固有的观念没变。
姜克乃鼓励地说:“慢慢来,不必急,我会常带你出来,教你如何认路、搭车,一定很快就学会了。以前的你平常都做些什么事?”
“平常我都在房里刺绣,一些花草、鸟兽都难不倒我,改天我可以帮你做双鞋”她看向他脚上的皮鞋,讷讷地说“嗯你可能穿不上。”
“不,我可以留作纪念,你的手艺一定很好,或许你以后可以参加家事班,学学缝纫的技术,这也是一条要行的路,总会有办法,你别灰心。”
应小燕感激万分地点头,庆幸她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尤其是他,时时勉励她,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无用的,尽管她什么都不会,他还是耐心教她,讲解给她听,表哥的影像在此时已模糊了,她甚至想不起来他的长相。
她能喜欢他吗?要有一天回到属于她的年代,她将永远不会忘记姜克乃这个人,在她的内心某个角落,都会藏着他温柔的脸,这份感情她不会说出来,只要默默地喜欢他就够了。
“克乃哥,你上次跟我说过要了远门,什么时候走呢?”想起伤感的离别,虽然依依不舍,但在她的观念中,男儿志在四方,当然要出外奋斗,自己只能在心中祝福罢了。
姜克乃微笑:“我改变主意了,等你能够独立以后,我再出去念书,否则就算去了也不放心,书怎么读得下去,所以你要加油一点,过不了多久,你会熟悉我们的生活方式,比你那年代好玩有趣多了。”
“真的吗?”她眨着奇亮的眸子问。
他看得失神,从没发觉她这么美好。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流露出少女的娇羞。
“你好美,小燕,我今天才发觉你真的好美,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应小燕羞得无地自容:“不要说了,克乃哥,我我要回屋里去了。“
姜克乃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小燕,如果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以后都不见我了?”
“我我不知道。”她任他握着她,脸垂得低低的。
“你讨厌我?”他迟疑地问。
“不我没有。”她说得好小声。
“那就是喜欢我了。”他有点赖皮地说。
她脸上的红霞延烧至颈项,轻跺下脚:“讨厌,不跟你说,克乃哥最坏了。”
望着她飞奔的背景,他嘴角咧开大笑。
她也喜欢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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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代。
应水嬿总算见识到何谓富商巨贾。
扁是“飓飞庄”这片建筑物,就够让她下巴下来,合不拢嘴了。
昨天因为是被扛进门的,连它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一早起来参观之下,真有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现代的别墅再豪华,也不是这德行,若把它比喻为皇宫大内也不为。
不提随处可见的曲桥花池,单单几座古典雅致的厅院,就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正对着大门的大厅前,挂着一副匾额,苍劲有力地写着“飓飞庄”三个字,外观气势雄伟,显见主人的霸气,而正厅两翼则是两座厅院,分别为“柳风院”及“飘兰院”“柳风院”是齐隽天的睡榻处,也是昨晚她睡的地方“飘兰院”据说是已故的齐老夫人的住所,自从她去世后便封闭不准人进入。
问题是昨晚齐隽天睡在哪里?
她一整晚不敢安心入眠,就是怕他半夜回来要求履行夫妻义务,那可不行,她不要在争吵的状况下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而且她也不想在双方还没有感情基础就上床,除非他们相爱,否则她有权利拒绝他。
那么他昨晚睡在哪里?该不会他在家里已经养了个小妾吧?戏里不是常演,古时候的男人三妻四妾根本不犯法,就算她是元配夫人,也不权利干涉,不行,她无法容忍这种事,他敢养小老婆,得经过她这一关。
“我非问清楚不可。“她对自己说。
“小姐,你要问什么?”小茉暗自祈祷她别又惹事。
“没什么,我们再到那边逛逛。”她听怕了小茉的唠叨了。
“小姐,姑爷昨晚没有回房是不是?小姐,听奴婢的劝,还是去向姑爷道歉吧!要是让别人知道姑爷昨晚睡在别处,没有回房睡,其他人会怎么想?小姐在庄内就不受尊重了,大家会认为小姐进门就失宠,往后日子不会好过的。”
应水嬿倔强地昂起下巴:“我不要,是他先让我被当作笑话,我要是先低头,以后不就得看他脸色过日子。”
想起昨晚用膳时,每个人望向她的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她几时曾受过这种屈辱?而齐隽天把她当隐形人的态度,更让她怒火中烧,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弄到最后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愈想愈火。
“小姐,你行行好,就听奴婢一次吧!”小茉只好用哀求的方式“奴婢不会害你的,算我求你好吗?”
她就吃软不吃硬,面对小茉苦苦的哀求,她终究无法无动于衷。
“好啦!我会去找他淡,可不是去道歉喔!我要他坐下来,彼此平心静气地把放摊开来说,将问题的症结找出来,这才能解决问题,要是他不跟我谈,那可不能怪我没试过。”
小茉频点头:“那是当然,奴婢相信姑爷不是无情的人,他很喜欢小姐的,奴婢看得出来。”
“你又知道了,如果他喜欢我,就不会那样对我,还伸手想打我,那若是他喜欢的表现,我宁可他不喜欢我。”她可没忘记那一幕,从小爸妈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他真敢打的话,她准和他没完没了。
“小姐”
“好了,别说了。”她瞧见远远走来的方肇岳,他是庄内的总管,听说也是齐老夫人娘家的人,齐隽天很仰赖他,两人有父子般的感情“方叔,早。”
“夫人。”方肇岳拱手一揖,对她的态度还称得上有礼,这使应水嬿稍松口气,毕竟她也不愿意见到有人觉得她没资格当庄主夫人。
“方叔,你知道庄主在哪里吗?我有事情找他。”
“少爷在‘飘兰院’的书房内,他每当有心事时都会在那里。”他语带玄机的解释,让她心头一愣。
“方叔是在责怪我和庄主争吵的事吗?你也认为是我不对?”她略为不满地质问,心中觉得委屈。
方肇岳只是用沉重的口吻说:“我们做下人的当然没有资格评判,但我看着少爷长大,他受过很多的苦,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其中必定有原因,夫人心里难道都不晓得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还威胁我再骂他的话,后果自理,到现在我都还没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皱眉:“夫人骂了少爷什么话,可否告诉我?”
应水嬿难为情地笑笑:“我我只不过是骂他土匪、强盗,虽然不好听,也没必要气成那样嘛!”
“夫人错了,万万不该骂少爷这两句话。”他明白原因了。问题真的出在那骂人的字眼上“有什么原因吗?他为什么对那两句话反弹那么大?方叔能告诉我吗?如果真的是我错,我愿意去道歉。”她也是明事理的人,是她的错,她会坦然认错。
方肇岳想想:“这事还是得让少爷亲自跟你说,我不方便提起。”
她有些失望:“也好,我去和他谈谈,事情总要解决的,只要他肯听我说。”
“少爷并不是夫人想象那么难相处,假以时日,夫人一定会了解的,需要我请人帮夫人带路吗?”
“不用了,我知道‘飘兰院’在哪里,谢谢方叔。”每个人都说他不难相处,为什么他们还会吵架?
她马上往“飘兰院”而去,心中做了番检讨,真是自己太过于任性吗?在现代她是应氏建设的继承人,是父母上的掌上明珠,难免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说是骄纵也不为过,但这性子用在古代,只怕会使自己吃亏,可是她又不愿委曲求全,实在难以抉择。
就在穿过长廊,遥见对面走来一人,那是方玉珑,方肇岳的侄女,外表虽比不上她的闭月羞花,却是秀外慧中。
应水嬿瞧见端着早膳时,她心口上隐约有根刺扎她,而那根刺便是方玉珑,当时不晓得原因,如今她才了解自己在吃醋,她不准别的女人对齐隽天好,只有她可以。
“夫人。”方玉珑向她颔首,半垂着头,不敢迎视她。
“玉珑,这是要送给庄主吃的吗?我送进去就好。”她伸手要接过来。
方玉珑犹豫了一下:“夫人,这是我们做下人的工作,不敢劳烦夫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机会,能单独跟他相处,一下子也好。
小茉机灵地说:“玉珑姐,我们夫人会把你当下人看待呢?就交给我吧!夫人正要进去见庄主,省得你多跑一趟。”
“不,玉珑不麻烦。”她低声地想挽回。
应水嬿有些明白,她对感情的事还处在一知半解的地步,但仍敏感地察觉到方玉珑暗恋着齐隽天,真是这样吗?那么她该怎么做?要是齐隽天那天一时兴起,收她做二房,她必须跟另一个女人争夺丈夫,在她观念中,无法接受两女共事一夫,谁知以后还会娶几个。
“玉珑,我知道你很尽责,那一起进去吧!”看在方肇岳的分上,她不想让方玉珑太难堪,不过方玉珑若真的有目的,她会阻止的,不管她往后回不回得去,绝不容许再纳妾。
“好的,夫人。”方玉珑跟在她们身后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