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子在十分钟后火速赶至,直接杀进柳葵的卧房。
“隆扮。”
“是谁要找你的麻烦?”总不会是柳葵吧。被称为隆扮的男子看向床铺上还沉沉睡著、丝毫没有转醒迹象的人。
他们都没注意到卧房内除了珊珊和柳葵外,还有第三个人。
“是她。”珊珊得意扬扬地指向孟小球“你不是要找人来把我架出去,人呢?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们都不敢来啦?”
四名男子同时转过身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小球小姐?她怎么也在这儿!
原来是他们四个。孟小球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地迎视他们的目光。
那么她父亲的手下可以不用来了。
“隆扮。”珊珊先是爱娇地腻到他身上,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博取同情“就是这个女人,她欺负我,还说要找人来修理我,你一定要”她的声音因为他将她推离身边的举动戛然而止。
“小球小姐。”四个男人同时躬身道,
原本自个该是稳占上风的,为什么情势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珊珊双眼圆瞠地瞪视著此刻急转直下的情势,脑袋在一瞬间糊成一团。
为、为什么隆扮他们要对她鞠躬哈腰?还称呼她为小球小姐?
“你们是来给她撑腰的。”孟小球用的是肯定句。
“没、没有的事,小球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隆扮连忙将关系撇清,免得等会儿被连累。“珊珊她哪里得罪你了?”
他们哪是什么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上床吗?珊珊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正要开口反驳之际就被另一个男人捂住嘴巴,让她咿咿唔唔地语不成句。
男子在她的耳畔低声警告“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等一下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一下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她还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不过看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样子,她最好收敛一点,先观望观望再说。
“我要她离开这里,而且以后不许再来,她执意不肯,硬要跟我杠上”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不会让这女人留下来迷惑葵哥、算计葵哥的。
隆扮立即提出保证“小球小姐,我马上把她带走,而且不会再让她来跟柳葵纠缠不清,请你宽宏大量原谅她”
“你是你,她是她,你的保证又不能代表她的意思。”她要她亲口保证。
隆扮将珊珊拉到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最好乖乖照小球小姐的话去做,要是惹毛了她,连我都救不了你。”
珊珊困惑地偷偷投去一瞥“隆扮,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她?”她一点也不觉得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就算是一对一单打,她也稳赢的。
他瞪了她一眼“因为她父亲是赤日盟里最具影响力的元老,如果你想找死的话请便。”他不会阻止她,不过也不奉陪就是了。
她、她竟然是帮派大老的女儿!珊珊一愕。她觉得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所谓黑帮大老女儿的典型啊!谁知道黑帮大老的女儿该长成什么样子才能符合那个身分?
孟小球好整以暇地等著。
隆扮捺不住性子地催促“快点,小球小姐还在等著你的回答。”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我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她没有必要自讨苦吃,况且她还要在这里讨生活,和赤日盟的大老过不去无疑是自找死路。
“小球小姐,我这就带她走。”隆扮拉著珊珊就要离开,连一秒也不想多待。
其他三人也跟著举步朝门口迈进。
“等等。”
隆扮不得不停下脚步,忐忑地回过身来“小球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孟小球将那五张千元大钞递出去“你昨晚陪了葵哥一夜,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没有理由让她做白工。
珊珊不确定地望向隆扮。
他婉拒了她“小球小姐,不用了。”
孟小球定定地道:“拿去。”
他看孟小球的态度相当坚决,只好妥协“那你就收下吧。”
珊珊不自在地上前接过那些钱,然后和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有好几个人一直在他的身旁嘀咕个不停,他要是还能不受影响地继续倘佯梦乡,不是睡死了就是醉死了。
柳葵转醒之际正好听见孟小球给了那个叫美美、莉莉还是娜娜的女人一笔钱。
“你留在这儿做什么?”难道那样的景象还不能让她对他死心吗?
“等你起床一起吃早点,我今天买的是烧饼油条。”孟小球嘴角噙著微笑,彷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个女人陪我睡了一夜,她的服务很周到。”他故意说道。
“找付给她五千块的报酬应该没有亏待她吧?”她平心静气地徵询他的意思,一点也不被他的话所影响。
普通女人撞见心仪的对象和其他女人同床共枕,都会大受打击地哭著跑走,而她不仅没有哭,更没有跑走,还掏钱付了那一笔陪宿费。
他的安排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心情恶劣透顶“你很有钱是吗?连我嫖妓的花费你也愿意付,很好,往后多得是机会,”她根本就没有必要留在他的身边忍受这一些。
她点破他的用意“葵哥,我知道你找女人只是要伤我的心,让我对你死心,所以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不会中计的。”
他怒声咆哮,额上的青筋浮现“你难道还看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烂人吗?”
“就算你再烂,我喜欢你的心意还是不会改变。”不论是好是坏,她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柳葵瞪著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她劝过他无数次,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仍旧没有办法将他从自责愧疚的深渊中拉出来,她明白自己用错方法了。
葵哥早早放弃自己的尊严、自己的生命,但是她知道他并没有放弃她,所以当他看见她的脚受了伤会急著送她就医,对她恶声恶气是不希望她再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你要堕落、你要自暴自弃,不管你要做什么,就算是你要下地狱去,我也奉陪到底。”
“孟小球”他连名带姓地吼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缩了一下肩膀,一脸无辜地道:“葵哥,我又没有重听,你不用吼得那么大声。”
“你疯了吗?说的是什么话?”他火大地弯腰抓超地上的浴巾往腰际一圈,走下床。他说什么都不会允许的。
她反问他“那你自己呢?”
他顿时哑口无言。
“既然你都知道那样的行为就跟发疯差不多,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她又问。
“我们的遭遇和境况都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他走进浴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尾随在后的孟小球差点被甩上的门板打中,急急止住去势。她才不管那么多,对著将她阻绝在外的那扇门板叫道:“就算你要下地狱去,我也跟定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
孟小球说到做到。
“乾杯。”她将怀中的酒一仰而尽,不小心被呛著了,顿时一阵猛咳。“咳咳咳”虽然咳得满脸通红,她还是又倒了一杯。
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三天两头跷课跑来跟他厮混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她拚得比他还凶,而她每每喝醉酒之后都会昏睡一两天;要是遇上有人来挑衅找麻烦,她更是不怕死地冲第一,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是已经豁出去、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却怎么也没有办法不救她。
她的额头,嘴角和颊畔此刻都还记录著那些“伟大”的辉煌事迹。
这真的让他为她的安危担足了心、吃足了苦头。
“葵哥,你怎么不喝?”孟小球睁著一双茫然失焦的眸子转向他,双颊已经被酒精醺红了。她又端起杯子继续倒酒。
要是他也醉倒了的话,谁来照顾她?不得不保持清醒的柳葵抢走她手中的酒杯,杯内的酒洒了出来“够了,不要再喝了。”
“葵哥,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的嘛,我看得头都晕了。”她没发现在摇晃的其实是她自己。“把酒杯给我嘛。”
“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家。”他抓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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