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啊。”
童泊虎不着痕迹的派了塞里花赤一记马屁,逗得塞里花赤哈哈大笑,浑身的肥肉乱颤。“泊虎,子峰,你们两个就是本万户的左膀右臂啊!”大肥猪塞里花赤同样不忘笼络自己手下这两位得力的干将。“万户大人错爱,我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子峰和童泊虎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躬身深施了一礼,脸上姿态的恭谨,就好像是哈巴狗见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哈哈。”塞里花赤满意的朝着两人摆了摆手,恭敬地将自己的肥脸转向了北方“替朝廷网络人才,本就是本万户的职责所在!你等二人,一定要拿对我的忠义之心,去效忠我们的朝廷,这样才不免本万户对你们的一番苦心啊。”
“万户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一定谨记万户大人的话,为朝廷流干最后一滴血!”虽然心里已经问候过了那个蒙古朝廷的前后十八代所有的女人,刘子峰还是装出一副忠义之臣的苦—逼嘴脸,毕恭毕敬的在塞里花赤的面前将戏演到了极致。
“好了,子峰,我们还是来谈谈你那边建卡的事情吧。”塞里花赤抓起身边的皮袋,饮了一口马奶酒,这才将话题引入了正题。“万户大人,这件事还需要您的鼎力支持!”刘子峰依旧以一副忠心耿耿的口吻对塞里花赤说道。
“子峰,这件事,难啊。”塞里花赤仰天长叹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哀戚“我塞里花赤,何尝不想将那条河道的控制权,重新的收回到朝廷的控制中。
可是,我们现在的兵力,还不足以在那边建礼关卡啊。”听到两人的对话,童泊虎和塞连赤二人,不由吓得面色苍白。
马庄处于河道的交界处,几乎所有贯通南北的货船,都要经此路过,如果经营得当,马庄绝对是一只可以下金蛋的母鸡,可是。
此时的大元,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关头,多处的饥民起义,令的曾经横扫欧亚的蒙古铁骑应接不暇,再加上多年以来蒙人在马上打天下养成的习俗,从来不注重水道和商业的发展,最终导致马庄这个转货口被长期的荒置废弃。
到了近几年,马庄口岸的管理更是糜烂到了极点,驻守的兵痞们,不过是靠着对一些停留在码头上,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商人勒索为生而已。
如此一来,很多的反王,都靠着水运的便利,在黄河上疯狂的走私着米粮,私盐,以及一些其他的民用物资,所得利润之巨大,甚至于使得某些反王手里的资本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而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盘踞在高邮的张士诚!
张士诚以十八条扁担起家,贩卖私盐,最终成立了南方最大的私盐帮派,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后,张士诚趁机奇兵,占领了高邮一带。蒙元的军队虽然对其多次围剿,因为高邮城高池深,战略资源储备充足而没有成功。
这还不算,蒙元开国之后,一直都在实行武器禁管的政策,到了元末,甚至遇到了几家共用一把菜刀的地步。
这些造反的反王,最需要的就是武器,也正因为如此,北方的一些不法商贩,乃至于一些富裕的反王,都以河道为通路,大肆的贩卖各式各样的武器,乃至筋角,兽皮,生铁等战略物资。
由于农民的起义已经到了愈演愈烈的程度,蒙古的那些马上的军队,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很多地方的驻军,都已经被当地的反王打破了胆,龟缩在驻地不敢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各方的统兵官,都不敢轻易地去碰河道,生怕自己惹到了势力巨大地反王而遭到无妄的兵灾。
塞里花赤老肥猪有这样的忌讳,但是刘子峰却早已成竹在胸。来自于未来的他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日后统一全国,八征草原的一代雄主朱元璋,有他给自己撑腰,他刘子峰做起事情来,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更何况,刘子峰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对这段河道附近的各种势力,都做过了详细的调查分析。依靠这段河道的最大两股势力,是陈友谅和张士诚,这两个人都是以走私起家,对河道的依赖性很强。
在他们附近,还有一大批数不清的小股水匪。这些水匪,一边对过往的商船进行劫掠,另一方面,却又将截获的物品,以及一些大元管制的物资,通过河道运往南方获取暴利。
对于此,刘子峰敏锐的发现,正是由于马庄牵扯的各方势力的利益太多,这才导致各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地去占领马庄。
无论是谁,除非有着压倒其他众人的实力,要不然,轻易地去碰马庄,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也正因为如此,马庄才会完好无损的留在塞里花赤的手里。其他人不敢,却并不代表他刘子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