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军砍倒,好似灵猴一样的猱身而上,飞快的朝着赛老温的方向冲了过去。
“杀!”眼看着白文虎冲向了自己,双目呲裂的赛老温,催动着胯下的黑马,箭一般的朝着白文虎冲了过去,人未至,手里的马刀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
面对着凶神恶煞般的赛老温,白文虎厉喝一声,飞快的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副小巧的手弩,径直的将弩口对准了眼前的赛老温,随着一声弓弦的轻响,五支特制的短弩,带着风声射向了赛老温。
“喝!”赛老温的耳音极好,听得弩声响起,立刻一个蹬里藏花,径直的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马下,堪堪的躲过了三支劲弩的袭击。
他躲过了三支弩箭,他坐下的坐骑,却没有那么幸运,两支催了毒的弩箭,飞快的射在了大黑马的身上,大黑马嘶鸣一声,身体轰然倒在了地上,随着大黑马的跌倒,躲在马腹下的赛老温,也随着大黑马的倒地,身体摔在了地上。
骑术高超的赛老温眼见得事情不好,立刻一个就地驴滚,迅速的逃开了大黑马的范围一丈开外,堪堪的避开了大黑马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他才逃开,白文虎已经怒喝一声,身体飞快的朝着他冲了过来,手里的环刀,在清寒月光的照耀下,赫然的散发着点点幽寒的冷光。
赛老温听得自己身后恶风不善,忙不迭的举起了手里的马刀格挡,凭借着自己多年在战争里养成的本能,硬生生的架住了白文虎砍向他的几乎必杀的一击。
“杀!”白文虎的一支环刀被架住,手里的另一支环刀,立刻一个拨草寻蛇,狠狠地朝着赛老温的脖子砍了下去。
“霍!”赛老温厉吼一声,手里的马刀,堪堪的架住了白文虎的攻势,与此同时,他的拳头,狠狠地朝着白文虎的脸打了过去。他的速度快,白文虎的速度,却比他不知还要快了多少倍。
早在他出手格挡之际,白文虎手上的环刀,已经霜寒的等在了原地,赛老温的手,直接被他砍了下来。塞老温左手被斩,凄厉的仰天惨嚎了起来“塞老温!”眼看着塞老温受伤,坐在马上的巴颜娇斥一声,拨马便朝着塞老温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你走,夫人,你的对手是我!”刘子峰冷笑一声,大声的朝着巴颜厉喝道,话音未落,刘子峰已经用脚将一柄长枪从地上提起,径直的将枪杆握在自己的手里,再次厉吼一声,手里的长枪。
立刻飞也似的朝着巴颜射了过去。巴颜听得身后恶风不妙,娇躯飞也似的跳下坐骑,就地滚了开去。
巴颜虽然躲开了那几乎必杀的一击,那匹桃红马却没那么幸运,被凌空而至的长枪刺径直的钉在了地上,肚子里的内脏流了满地。
“桃儿!”眼看着桃红马倒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巴颜惨嚎一声,一双凤目,恶狠狠地瞪向了刘子峰。
“是你这个贼子!我早该想到,你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什么卑鄙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对人如此卑躬屈膝的!”巴颜看着刘子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巴彦的娇躯,躲过了来自于刘子峰近必杀的一枪,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趁着这个机会,白文虎手里的环刀,已经飞快的砍向了赛老温的头,由于受伤的缘故,赛老温此时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战斗力,被白文虎一刀砍在了脖子上,激烈的惨嚎一声后,脑袋好似滚地葫芦一样,咕噜噜的掉在了地上。
一股如流的鲜血,径直的喷在了白文虎的身上,月光生寒,照的白文虎好似来自于地狱的杀神一样狰狞。“啊!”眼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丧命于白文虎的手上,哈赤达怒喝一声,提起手里的马刀,怒吼着朝着白文虎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已然死命的冲到了烽火台前,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将大寨门前的烽火台点燃。一团乌黑的浓烟,笔直的冲向了天空。
“弟兄们,速战速决,我们务必要在援军赶到之前,尽快的结束战斗!”刘子峰眼看着烽火冲天,不由得面色大变,大声地对着身边的众人吼道。
那漫天的烽火,就好像是招引鬼魂的招魂幡一样,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传到了马庄驻守营的营房之内。“糟了!”看着漫天的烽火,赛连赤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甲胄,一边大声地对着身边的人发布着命令。
“是!”随着赛连赤命令的发布,训练有素的蒙古军兵,迅速的整饬起了队伍。望着眼前盔明甲亮的队伍,赛连赤一身戎装,飞快的跳上了一匹骏马,用力的朝着前方挥了挥手。“出发!”赛连赤的亲兵见他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