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姬询问完以后,又顺带问了鬼月为什么那么久才来。鬼月不好意思编下去,只好把见过大祭司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叶姬。
叶姬清冷一笑,这家伙倒也还算来的快!
“好,我明日去见他!”叶姬说完以后,又对身旁的鬼月亲切的回道,“也不早了,先去歇着吧。”
鬼月转身往叶姬的另一边走去,河畔旁边,那个身影显得高大,又显得凄凉。
他站了好一会儿,又俯下身子蹲下去。河畔边上的清水被他用手抹了几把,往脸上一按。
鬼月装作刚来的模样,轻踏着脚步走上去。越要接近杨熵的面前,步子越重,他也听到,立刻回头望着鬼月。
“杨将军怎么一个人在这?”鬼月抬头一望天,轻呵了气,道,“此事南诏王有自己的决定。杨将军莫怪!”
杨熵摇头,道:“将军是误会了吧。”
鬼月不知此话何意,抬头始终直直的目光望着杨熵。
半响后,他才冷冷下了一句话,道:“王做的是对的,我为何要怪。只是我没保护好祁心。让她给万天城的人带走,我对她,只有愧。”
鬼月本来想问,就只有愧么?可是不想直接戳穿杨熵的痛处,只好点头。炽血丸的事情,大祭司很清楚的告诉过自己。
“我告诉你也无妨。祁心还是从来没有怪过你的。她被人利用不得不这么做罢了。”鬼月痴痴一笑,转头却看到杨熵肩上有些血迹,可是偏偏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又道,“夜里风大,你又受了一些伤。这么呆下去,肯定很难好,还是先回去吧。”
“知道了。若我不在,请替我好好看着祁心。”杨熵继续嘱咐道,“牢里很冷,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给她送些火把生着去。这样,或许会暖和一点。”
鬼月一点头,从杨熵身边慢慢退开。都说男人不会心细,都是一帮没头脑的粗汉子。
可鬼月算是看出来了,杨熵也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能顾忌到这些吧。
鬼月眼神一点点的冰冷下去。一丝清风拂过,鬼月衣角被风吹起,突然之间变的狰狞的面容,抬起头望着一点点暗下去的天空。
这些事情表面上结束了,可在背后仿佛还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祁心可能只是一个引子,也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背后的万天城,才更加恐怖。
战争既然已经开始,就别在让它止住。
“万天城……”鬼月突然手一捏拳头,可是她除了在这干吼一句,奈何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鬼月一直没有抬头,半路上不知道与谁人撞上,鬼月的性子仿佛比自己撞上的男子还要刚硬。
“是谁?”
鬼月突然一声冷哼,抬头却发现自己正面对的人,竟然是大祭司。他轻轻拍了拍衣衫,站了起来。
自己真是庆幸在这里拦截下鬼月了。
“你有什么事情?”鬼月偏头一望他,随后才慢慢道,“对了,叶姬说明日要见你。”
“恩,我知道。”他点了点头。
想了想,自己不就是接下了叶姬的命令,才赶来南夏这个地方的么。
“除了叶姬。我还想让鬼月将军带我去南夏见一个人。”大祭司悠悠一转身,在鬼月低头在想他到底要见谁的时候,大祭司突然又说了话,“我还要见谨夏!”
“哦……也行吧。”
上回离开南夏,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以为大祭司都把这事情忘记了,他却还能惦念着突然提到谨夏这个名姓。
鬼月点头,让大祭司一直跟着自己身后。到最后俩人还是赶到南夏。
那个下属执着灯走出来,望见这趟回来南夏的人还是鬼月。他一错愕,以为撞到鬼了。
鬼月是自己接进来的,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走了。
“这家伙怎么办,你自己来应付。我招不住,是因为南诏王。”鬼月在身后撞了一下大祭司的肩膀。
“南夏王有贵客要见。可否帮个忙请他出来。”
大祭司明白鬼月的话,没抬头看着那个执灯的下属,反而一直在细细打量着他手上的灯。
“南夏王没说有人要见!”哪知那下属反口拒绝。让鬼月进去,没让大祭司进去。
鬼月也没替大祭司说一句话,直接一步跨进南夏主城,只留大祭司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喂……”大祭司轻喝道,“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
手上的权杖被大祭司亮出,那个执灯的下属脸色立刻一白。
权杖在宁安国现世。而南夏王曾经确实吩咐过,若见权杖,如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