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鬼月了解轻辰的行事,除非从尸体上踩过去,否则自己是过不去的。
可她现在不过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
鬼月顿了顿,想到幸亏腰间还有一块令牌,走过去将令牌竖到轻辰的面前,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将军!”轻辰抱着剑一喊。
鬼月偏头见周围四下五人,方才把急匆的脚步放慢了一些。轻辰抬起头来看着他虽有怪异,可还是因为那块最真实的令牌在手中握着,才什么话都没说。
“我要去见南诏王。有……些许重要的事情要说,轻辰,我回头再来见你!”
话毕,鬼月轻功一荡,消失远去。不远处的前方,是一道长阶梯。鬼月握着长枪抬头看上去,从未觉得殿堂有过这般冷清。方才一想,觉得南诏王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于是掉转过头,脚步一直没有停下,只是不知道在往哪里迈着。
纵是清晨一早,望海崖的雾显得虚无缥缈,长枪被愤然扔在地上,引得不远处的人心中一咯噔,起了身转头望去,走来的黑衣人身形瘦小。
只是迟缓了很久,他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鬼月没急着把后话接下,而是等着眼睛多看了南诏王几眼,把身后长发一束。鬼月找了个地方坐下,想到自己当初在这个地方跳水,就为了救南诏王上岸,真是傻又天真……
这个水潜到根本不会淹死人的地步,她干嘛要跟着跳水啊!!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南诏王一个眼神对了过去。
“我……”鬼月咬了咬牙,还是把话音放得柔软了一些,道,“猜的!不过,我们是要说这个么?我去宁安的同时,顺势让大祭司帮我一个忙,宁安国和南诏的路凿通,这样咱们要打不就更方便了么?”
尽管鬼月这个方法很冒险,但是不得不说还是凑效。这样南诏更有力收拾狼王,宁安国一来也能收拾万天城那帮杂兵。唯一让人心惊的就是,若有其他势力杀进来,南诏和宁安国两边,可就再经不得敲击了。
“你怎么说通大祭司的?”
南诏王一挑眉,更对大祭司突然答应这事奇怪,在问起鬼月是怎么摆平这事的时候,她也实话实说了。
“这很难么?”鬼月一出神,又道,“我就说这是南诏王的意思,宁安国那帮人不自然就办了?国主都同意的事情了,还要大祭司作甚?”
“……”
一个弹指从鬼月的头上打了过来,南诏王一声低冷的笑意,随后在转身离开之际,奈何鬼月又把他叫住,南诏王一回头,这次鬼月却从地上站了起来。
“王,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叶姬的事情么。为什么我在茶馆碰到的人是叶姬?又为什么南诏王会知道叶姬一定会在茶馆出现?”鬼月踏着走来的时候,步子有一些沉。
“这些事情揪着问有意思么?”南诏王语气冰冷的反问道。
叶姬的行事方法,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跟鬼月还隐瞒。有些事情叶姬自己也不想提到,她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吧!
总之一点,叶姬和南诏的讯息肯定也没断,知道的只有一个人,南诏王!
叶姬神秘的地方,不知道在何处,只是连紫荀都不想见的人,叶姬真是狠下决心了!
“不过那天她来找过我,让我替她隐瞒这个身份。谁也不想告诉。特别是南诏的人。”南诏王淡淡说道,“该说的事情,我能跟你说,不该说的事情,你也不必知道。”
南诏王的身影正要越走越远。鬼月这个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这个南诏看来已经不需要留她这么一个人了?地位从何跌至何?一点事情都不能知道么?
“鬼月,好自为之!”最后一句提醒完了,他人也跟着不见了。
长枪被鬼月用脚踢起来,然而南诏王人已走了,鬼月也不想继而一个人在这望海崖呆着,转身要走之际,脚下不知道躺了一个什么东西,被鬼月踢了一脚,她的身子突然也随着一起俯了俯。
脚下的东西,是一个铁面具。但是这个铁面具很特别,不像鬼月之前落下在宁安国的那个面具一样,是一个和鬼月面皮一模一样的面具。
鬼月眼神再往外一瞅,发现什么都没有,面具被鬼月的手轻轻一抚,重新戴在脸上。
暗处一个人看着还在望海崖的她,面容上一丝笑意轻轻浮上眼眸,随后,便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