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知道在地上躺着多久,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眼前一个模糊的面容,只记得当时身边只是放着那一把巫灵权杖。
“你也是我宁安国的人吧?听说你会算命,不知可否来我宁安国替我掌管一切,你若愿意的话,我定会让人医好你的伤,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宁安国的大祭司……”
“放心,这把权杖以后一定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那是他所记得的最后几句话。
等醒来的时候,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且权杖就被放在那里。权杖上沾着的血迹被擦拭的很干净,他睁开眼,抬头望着帘帐,这是……在哪里呢?
记忆好像就在一瞬间少了许多一样,他将权杖一触碰起来,权杖握在手里依然是那样轻盈,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昨天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么一个人从城外拖回宁安国的。
殿上,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权杖被握起,不知怎的,自己从一个江湖骗子到这种地步,已然觉得那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权杖刚握住,殿外就有人走进,他多了几分痴呆,一边却怔着看向那高大的男子。他的眼神之中有慈祥和蔼之意。
“你是……?”当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男子的身影之时,高大个子之人只是悠然一笑。
“宁安国主。不过……你已是我宁安国的大祭司了。”国主俯身道,“祭司大人的话,便是我的吩咐,宁安上下的人必须臣服!”
……
那句话,始终那么记忆犹新,可国主也明明知道,他不过是个集市算命的,连祭祀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这阴差阳错的反而就当了宁安国的大祭司……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国主还是国主。我的话……怎么可以还在国主之上。我的这条命是国主救的,这命自然也属于宁安。日后,我定不负国主之期望。好好协助国主大人治理这山河,自此以后,绝无二心!”
“好!”宁安国主拍了拍手,道,“既然权杖已入人手。我不希望有人在上我宁安国捣乱,那些人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我知晓你也有仁慈之心,可是终究这仁慈之心,不该是这样而来的。”
此前,巫灵权杖现世这个世上的时候,他是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等邪物的。直到见到这个权杖的时候,才心存疑惑。但是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权杖没有落入任何人之手,偏偏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真的得权杖者,得这天下么?
宁安国,战,战不过万天,打,打不起南诏。惹,连周边四国都惹不起,这天下?恐怕不见得吧?
宁安国的人,多少都是懂得祭祀之术一些。国主也多少懂些,只是没有权杖,且大祭司每次拿着这个问题去问的时候,国主也只回答了一半出来。
只说那些事情,还不如他懂得多。
初来宁安国的那几天,大祭司也最多不过只能跟国主轻言多道几句话。国主信这祭祀之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与其在意这些,还不如跟南诏王一样去打拼,又何必要看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的话?
“国主为何不争不抢,难道这天下在国主眼前看来,国主都不在乎这一切么?”大祭司时常有这么问过。
“我只是觉得,争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想宁安国的基业不倒而已,从来没想过让它有多么旺盛。就算要打上去,你打的过南诏么?”
的确,自小虽然就在宁安国长大,的确从来没有听说过宁安国可曾有什么兵力,这基业是随着祖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山河屹立不倒,已经足够。
权杖已经有了归属,那么其他不必要的人,也不需留了。
这是大祭司来宁安国的第一个使命,战争非你死便是我死……
而在这句话也成为了一个萦绕,国主随后便退出了这大殿,只留下大祭司一个人在殿上发着呆。
他看了看眼前这么一个不算太熟悉的场景。又看了看手边上一直握着的权杖。权杖在关键时候,是救下自己的东西。
到底一个狠决心,还是下了。
手上握着权杖,一点一点的拿捏着,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权杖的顶头之处还在泛着红光,隐约之间,他不知其实自己已经越陷越深。
大祭司将手捂在腹部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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