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官吏,此时拒绝反而会让这些人胡思乱想,他只好答应道:“吾等倒是不介意,只要吾等可能要走很远的路,一路逛下来,可能有些累!”
“无妨、无妨,奴家正好走走路,活动活动筋骨”马车内的美人放下窗帘。很快带上一顶白纱斗笠遮住了面容走下马车,并且吩咐车夫就在西市门口等着。
赵子良见杨玉环想得周到,用白纱斗笠遮住了面容,这下倒是不担心她的美貌被人看见后引起骚乱,于是问高怀德:“金春大街的巡逻兵士一般在哪里歇脚和交班?”
高怀德连忙道:“就在西市大门对面的醋泉坊,靠在街边,再走一里就到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赵子良说着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直接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杨玉环看见赵子良背着双手走在最前面,忍不住加快几步追上去于他并排行走。一边走一边问道:“赵公子,怎么觉得你们好像鬼鬼祟祟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
赵子良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扭头有些无奈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们是在微服暗访。待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只看着就行了!”
杨玉环突然惊道:“赵公子,你们该不会是去逛窑子吧?奴家可不去那种地方!”
后面的几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扭过头去,后中郎将安培德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妥,赶紧止住笑,也扭过头去。
“咳咳,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赵子良忍不住回头骂了两句。又对杨玉环道:“当然不是,我们可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杨小姐近日可还好?”
成功被转移话题,杨玉环见赵子良问起自己的近况。想起刚才与李瑁因不信任的问题大吵一架的事情,不由又忍不住眼泪哗哗哗的流下来。
赵子良一看,心下暗道不好。这一句话就问的杨玉环掉眼泪,只怕杨玉环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此时这个大美人在自己身边哭啼啼的,这如何是好?
他只得安慰道:“杨小姐,您这是怎么啦?你看着大街上,您哭哭啼啼被人看见了多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某欺负了你了!有事咱慢慢说,别哭了行不行?”
杨玉环也意识到自己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却是不好,立即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不就,几人就走到了左金吾卫在金春大街上的交班和歇脚的地方,这里是一条很窄的小巷子,只能容两个人通过,而且是一条死胡同,在死胡同的尽头左边有一个小门,赵子良推开门一看,就看见里面十几个兵士光着膀子正围在一个方桌边上,兵器甲胄放在墙边堆了一地。其中一个壮汉双手摇着两个碗口对接的瓷碗,一边摇一边喊:“下注、下注,快下快下!”
“吗的,这次一定是单,老子就不信邪了,连出了九把双了,这次一定是单!老子押十文!”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骂骂咧咧的拍下十文钱在单的位置上。
“我也押单,五文钱!”又一个汉子丢了五文钱在桌子上。
“我押双,五文钱!”
“我也押双,十文!”
围在左边的众人纷纷下注,摇骰子的壮汉庄家将装着骰子的两只瓷碗放在桌子上,一看桌面赌资便叫道:“怎么押这么少?十文五文,这还有什么好玩的?”
下注的一人不满道:“古哥,钱都给你一人赢去了,咱们就是想押多一点也没钱呀!”
庄家壮汉骂骂咧咧道:“行行行,想押多少就押多少吧!都押了吧,老子要开了啊!好,开了开了,一四五,双!”
“吗的,又输了!”押单的兵士们顿时全都垂头丧气,赢钱的人纷纷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才有人发现赵子良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在他们后面看了很久,其中一个兵士叫道:”喂,你们什么人?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出去出去,再不走把你们全都抓进左金吾卫关起来!”
高怀德此时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他的顶头上司、京城勋贵子良、纨绔子弟眼里凶名昭著的赵子良就在这里,这些兵士们不仅不上街巡逻,还在这里聚众赌博,更让人难以原来是他们竟然当着他这个主管中郎将的面囔囔着要把赵子良关进左金吾卫大牢。
高怀德立即就要上前给这说话的兵士一巴掌,赵子良一把拉住他,对这些兵士们笑道:“在赌钱啊?来来来,我看看!”
说着拨开两个兵士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瓷碗中的骰子看了看,又放入碗中盖上另一个瓷碗,从腰间掏出一面雕工精致半边金牌丢在桌上说道:“来来来,老子也玩一把,这是老子的赌资,由老子坐庄,一把定输赢,你们押中了,老子一赔二,你们输了,身上所有钱都归老子”。
“这······这是右卫将军兵符?”先前摇骰子的壮汉有些眼力,很快认出了赵子良丢在桌上的半边金牌,这是赵子良作为左金吾卫右卫将军的调兵兵符,他手里有半块,皇帝的手里有半块。
认出了这半块调兵兵符后,刚才赌博的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兵士们吓得亡魂大冒,全都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上大喊饶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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