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二位君王安顿好后我又去承德宫找了皇叔,出乎我意料的是,早晨还‘卧病’在榻的皇叔此刻便就没人影,我还想着跟他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宜。那个夏穆看起来很难缠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他会给我出什么难题,毕竟像我这种心怀仁慈的皇帝已近灭绝,我可不敢保证这两位君王会老老实实的依照着我们的安排来度过这段日子。
离开承德宫之前瞥见伏跪于地、瑟瑟发抖的福禄,我滞下脚步,这厮一直以来就是皇叔跟前的狗腿子,现如今只他一人在宫中,这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福禄,摄政王哪去了?”
“奴,奴才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被那早晨那一刀的威力所摄,还是他自身存有心虚,以往那狐假虎威的形象荡然无存,如今唯剩下的是一个称职的奴才相。
我吸了口气,提醒自己犯不着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那么,摄政王是几时离开的,何时会归来?”福禄作为皇叔跟前唯一一个侍从,他不可能不知道皇叔的行踪。
“奴才真的不知,皇上饶命。”福禄惊吓不已,生怕我再给他来一次就地正法,直为自己开脱,“奴才一直就在殿外守着,未曾离开过半步,摄政王是如何离开的奴才根本就不知道,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
我摆了摆手,免了福禄的跪。看他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有些适应不了,平日里总是仗着皇叔对我颐指气使——就连皇叔跟前的奴才也不怎么将我放在眼里,而且还怠慢有佳,这会子不知受了谁的教训竟也对我敬畏连连。但总的来讲,我依然还是这个皇宫里最好说话的主子。
“福禄,你去给朕把皇叔找出来,务必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早上离开的匆忙,有些事情还未来得及向皇叔细询,我可不希望在晚上的宴席中出现什么纰漏,有皇叔的提点我也好坦荡些。
“这,皇宫这么大,这让奴才往哪找啊,况且摄政王若是出了宫,那就更是没地儿找了,皇上……”
在我的一记白眼下,福禄赫然噎住了声。“看来朕对你当真是太过于仁慈了,是不是还需要朕告诉你怎么找啊,嗯!”亏得阿尤这会儿没在,不然还指不定该如何来奚落福禄。
福禄吓的再度两脚发软,躬身直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将摄政王找出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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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承德宫,在途经御花园的荷花池时令我生生地驻足难前,池边正有一妙颜少女盘腿坐在大石之上垂钓我池中鱼。反了天了还,池中所养的皆属珍品,我平日里还命宫人一日三餐好生的给喂养,却不想这外邦来的侍女竟敢如此大胆,光天白日钓起我皇家之物。
“诶,你给朕下来。”
站在大石旁,我没了好气,扬声就冲着坐在上头的少女喝了去。
少女回眸,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我,“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难道你认为朕是在跟鱼说话吗?”这天真的姑娘,直让我想笑,看到我不仅不行礼,还胆敢面不改色地继续坐在上头俯视着我,真不知道那两国还有没礼仪可言,亏他们还敢自诩是礼仪之邦。
少女掩唇巧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说:“在我们家乡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鱼,我想钓几只带回去,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你……”我真想爬上去夺了她手里的鱼竿,实在是太放肆了,还想着要钓几只走,简直就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你可知道这个池子里的鱼可不是普通的鱼,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说钓走就钓走的。”我敛了敛颜色,心平气和地劝说。如果说这姑娘没见识,那么我就算骂她也于事无补。
少女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方才我跟别人说想要池子里的鱼,结果他们都不理我,说这池里的东西是无花国那个少年皇帝的心头之物,要是钓了去怕会惹得他不悦。所以我就趁着没人时候偷偷跑了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钓。”笑说着,她已递了一根鱼竿来。
我禁不住抽笑了声,这姑娘不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这倒是稀奇了,没想到南通来的人里面竟还有如此妙人儿。
“我若是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你打算如何谢我。”登上大石,我自高往低看着盘坐在石上的姑娘。这个好玩,在皇宫里不知道我身份的人她还是头一个,这样的相处是我从来没有过的,逗她一逗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少女瞅着我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着要如何答谢我。沉吟了片刻,她微微一笑,“我把钓来的鱼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我瞥了眼慵懒地悠游在池边的桂鲤,那待宰的模样直教人心上一寒,这哪里还需要钓,直接用捞的就行。前阵子还见它们游弋的飞快,只稍我往池边一站,它们必定速速靠来,一撒食必定会速速游去,这才没过多久它们的体态怎就发福成这般模样?
“难道你不喜欢这些鱼么?它们胖乎乎的样子很可爱呀,若是拿来蒸了吃一定很美味!”见我不说话,少女又再自说自话,好像她这一辈子就没吃过鱼一样,那两只水汪汪的眼瞳盯着池面一眨不眨,活脱脱将它们视之为一道道可口美味的佳肴。
我撩起袍子在她身侧坐下,打算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若说是为了欣赏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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