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被人说过蠢”何家贤越哭越伤心,只是她抽抽嗒嗒嘴里含糊不清,雪梨面前听见也不清楚到底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方其瑞就聪明了?下场考了这些年,连个童生也没中,还天天读书读书,读红薯!”这话是回门时徐氏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伙儿都知道。
童生就跟小升初没区别,居然连这个都考不过。学习上,给她提鞋都不配!
雪梨有些好笑,却不敢笑,头一次听何家贤说这么多话,急忙端了茶来:“二奶奶喝口水润喉咙先歇歇”
“恩。”何家贤喉咙确实有些干,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还有脸说我蠢,要论读书,十个方其瑞也顶不上我一个我把他踩在脚底下他哼都不敢哼”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雪梨再次提醒:“二奶奶要不要净面?奴婢去打水”
“一个学渣而已,居然敢公然挑衅我学霸的智商,骂我是蠢货有种咱们比比成绩,在我们那里,他只有坐在后门的份儿到时候别自己当了蠢货还不自知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呜呜,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何家贤没听懂雪梨的暗示。
“二奶奶”雪梨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二爷没走”
“”何家贤攸地住口,抬起哭得肿胀的眼睛茫然朝外面望过去
方其瑞伟岸的身影果真立在窗棱下,只一个剪影,看不清面容和表情。
何家贤的眼泪顿时全吓了回去。
半响才挤出来一句:“听见了又怎么样?听见了我也不怕他,我说的是实话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呜。”最后一句哭腔却是装出来的。
她的委屈,早在瞧见方其瑞身影之时,就没了。
然后方其瑞大踏步的走了,脚步铿锵有力。
何家贤心里真是哔了狗了
雪梨可算想起来一件事“二奶奶不若想想过几日家里迎姨娘,送些什么礼物吧。”
她这一说何家贤倒的确是来了精神,不再跟方其瑞置气。
本来说好快临盆时进门的,不知道那春娇又使了什么手段,央得何儒年在她出门第二日就跟徐氏商量这事,徐氏因将田庄给了何家贤陪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想着是迟早的事情,就应了下来,却并没有跟何家贤说,还是黄婶私底下跟她说了,悄悄的请她当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一趟。
“夫人是怕小姐担心,因此没提,可老奴却也担心夫人,怕那贱人欺负夫人心善。小姐如今是方家二奶奶,回来震慑一番,给夫人压压镇,她才真知道忌惮。”黄婶扶着何家贤上马车的时候,抹着眼泪:“虽说小姐名头在这里也能唬人,可老奴瞧着,那女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姐若不是亲手叫她服气,只怕家里也不安生。只是要劳烦小姐跑一趟。”
何家贤自然是满口应了下来。只是有些纳闷,雪梨如何会知道?黄婶故意压低了嗓音说的。
雪梨瞧着何家贤面色疑惑,知道这位二奶奶心思太浅,笑着解释:“二爷吩咐的,叫奴婢去走外书房的帐,给亲家老爷备贺礼。”既然方其瑞需要准备礼物,那这位二奶奶自然也是要准备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