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倒是想,可是他现在又离不开我,他母亲又不在,你们又不会照顾,那怎么行?况且带他去见见做农活,也挺好的。男孩子,就得从小培养。”斛律豹见他这么也只好作罢。
“夫人,准备好了。”老车夫道。“那走吧。”秦娥和她们进了马车,寐生和老车夫也上了马车。
“上马!”他对后面的卫士道。十几人组成骑士守护在马车左右两翼,紧紧地跟随。马车将众人载倒了南郊,几人下车后,秦娥对车夫道:“吴伯,阳落山的时候你便可驾车来接。”
“是,夫人。”这时,丑胖的斛律红面露不悦道:“祖母,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采一天的桑吗?”秦娥严肃地看向她,道:“怎么啦?你又要嫌累吗?”
“忘记你父亲去陇梁之前对你交代的话了吗?”斛律红见祖母拿出父亲斛律鹰的话来,心里想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秦娥摸摸怀中小米的头,道:“小米还小,你们这些姐姐,姨娘,要给他树立一个好榜样!
不要整天除了吃就是玩,今天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能体会一下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是怎么来,感受一下其间的辛苦。”
众人弯弯绕绕地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小道,来到一条长长弯弯的小河前,上面面是一座简陋的木桥。走过了木桥,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一片又一片农田和一条又一条的阡陌了。
农田中,金黄的小麦随风荡漾,似金色波涛。几个农夫还在田中劳作,二阡陌上则奔跑着几只大黄狗。阡陌宗的几棵老树下,有几只老水牛正在栖息。河边,两台水车正在抽着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而更前方,靠着山脚的位置,是一大片桑林。“祖母,这是什么呀!”秦娥怀中的小米指了指旁边的水车。
秦娥笑盈盈地解释道:“这是水车呀,是农夫用来给田里灌水的!”寐生暗道:“前几天夜里还没注意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农田!”
众人穿过阡陌,来到葱郁整齐的桑林外,指向旁边靠山脚的一片桑林地,对小米道:“小米儿,这便是我们家的桑林地了,足足有十亩地呢!”
马越在桑林四周观察了一下,便命令二十名卫士分别守在桑林各个角落,道:“你们今天都得多长一只眼睛,一有风吹草动,你们立即吹哨!”
然后跑过去对秦娥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我们都安排好了,请夫人务必小心。一有状况,可大声呼喊,小的们顷刻便至。”秦娥微笑道:“马壮士,那麻烦你了。”
马越忙道:“夫人这是哪里话!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桑林种植得很讲秩序,一排排,一列列。秦娥将小米背在背后,走进第一列,对儿孙们道:“你们先跟着我,看着我采。采哪种桑叶,怎么采。”
“是,娘亲。”“是,祖母。”秦娥左手提着篮子,右手采着桑叶,她道:“太大的不能采,太硬的也不能采,太老的也不能采。新生的蚕宝宝要嫩嫩的叶子才行哦!”“祖母,那还要一个个找啊?那得多麻烦啊!”斛律红道。
“是呢!燕窝你平时吃得欢,那都是农夫在山中攀岩走壁得来的,你一口燕窝,他们有时候得付出生命的代价!”“母亲,原来燕窝是这么来的啊!”斛律巧吃惊地道。
秦娥一边采桑一边道:“那你说呢,一个馒头,一口白米饭,都是农夫流泪流汗辛苦忙活来的,哪像你们,出生就锦衣玉食,还铺张浪费!你们呀!要好好的学习!”
“小红,你往哪里看呢?”秦娥的话刚斛律红的视线拉回来。秦娥道:“你看着我,采桑的姿势要正,不能像小偷一样猥琐。”此时,太阳逐渐升起来,温度也越来越高,秦娥的额头和脸颊上开始冒出汗珠。
不过她今天是素颜,并不妨碍。寐生望着她这幅专注的神情,暗道:“这倒确实有些村妇的模样了,缺点就是看起来太年轻,平常村妇到她这般年纪,早已白发苍苍,身材臃肿了。”
秦娥似乎是很享受做农活,或许对她来讲,锦衣玉食的豪门生活并不如普通平民来到惬意舒适,流的是汗,却也是开心的满足的汗。可斛律巧合斛律红就不一样了,两人不停地擦着汗水,斛律巧叫苦不迭地道:“娘亲,这天气好热啊!要不我们先去树下庇庇阴吧!”她一个长在深闺的大小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爆嗮,面对着炎炎烈日,她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了。
秦娥微笑道:“你就是出来少了,习惯了就好了,娘亲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常常在田间帮母亲干活。你祖父虽然是个文人,却很赞成。你祖父常说:”今天坐在云端,哪天也会跌进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