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蒙面的血尸看不见任何表情,只发出桀桀怪笑。寐生继续表演,他指着秦娥,一本正经地道:“她可是大魏国车骑将军斛律山的夫人!你竟敢劫持将军夫人?!你啊!”他话没讲完,血尸不由分说地,一脚便踢了过来,寐生发出一声惨叫,如西瓜般滚进旁边的荆棘丛里,便一动也不动了“大龙!”眼见大龙被黑袍人粗暴一脚踢飞,生死未卜。
“大龙!你醒醒!”秦娥见其毫无反应,起身便欲逃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脚下荆棘绊倒在地。黑袍人瞬息而至,他降落在秦娥的前方,居高临下的对着秦娥,笑声逐渐变得阴冷。
“想走吗?”“你,你不要过来!”眼前的黑衣人步步紧逼,似乎想象中的那张可怖的脸已经要穿破蒙面而出了。
“啊!你走开!”“我的夫君是大魏国车骑将军,我女儿是骄骑将军,我儿子是禁军校尉!你要是敢动我!他们必定饶不了你!”秦娥的威胁听起来不像是威胁,而是在求饶。
黑衣人不为所动,反而发出阵阵怪异刺耳的冷笑,这笑声冰冷刺骨,让秦娥浑身都战栗起来。
“桀桀桀桀!”黑衣人不为所动,只是冷冰冰地道:“斛律山?可惜远水难救近火!朝堂虽高,难达江湖之远!”秦娥见自己抬出夫君都镇不住他,她心中更加恐惧,不禁生出几分绝望。
她双手撑着地,连连倒退。连拖着地上的杂草往后退,样子好不愧狈,此时的秦娥不复当初豪门贵妇的温婉和端庄,她如暴风雨中的落地雏鸟般无助,如大海中的孤帆的孤独。
秦娥的脸色青白交加,因为极具的紧张,导致她紧咬着嘴唇,使得嘴唇流出血了,她的眼里不仅有恐惧,还有不断流的泪水。她的头发也不复之前的整齐,不仅乱糟的,上面还挂满了野草和种子。秦娥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此时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一口荒无人烟的枯井里,那种恐惧感犹如深渊将自己吞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根本无法接受从刚刚的欣喜到如今这般恐怖处境的极至转变,这是梦吗?可是嘴唇的痛感让她明白,这绝对不是梦!这是冷冰冰的现实啊!她不知这个黑衣人为何抓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恐惧犹如雷鸣在心底反复,让她头晕耳鸣,她无助地张望四周,可是除了荆棘树林,还是荆棘树林。
幽暗一望无际!绝望似乎也一望无际!秦娥退一步,黑袍人就进一步,不多不少,但却如跗骨之蛆,步步紧逼。那种压迫感,使秦娥甚至有些窒息,她感觉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你别过来!”她又想到了刚刚被踢飞出去的大龙,大声呼喊:“救命啊!大龙!大龙!”
“大龙!你快醒醒!”可是至始至终,荆棘丛里都无人回应,她像是对一片黑暗呼喊。“呜!”秦娥终于大哭起来,她的脑子一片混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桀桀桀桀!”
黑袍人那刺耳的怪叫声像是阴魂,像是铁索般缠绕着她!久经不散!震得秦娥头皮发麻!她慌乱之余,竟已忘记背上还有一个婴儿的存在。
似乎是被声音,或是黑袍人的气息惊醒,秦娥的孙子小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小米!”
秦娥被孙子的啼哭猛地惊醒过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背上还背着斛律家的唯一的长孙!这可是斛律家的命脉呀!自己怎么就因为恐惧将他给生生忘记了!“呜”
小米的哭声中有恐惧,也有迷茫。秦娥顾不上眼前逼近的黑袍人与充斥内心的恐惧,她慌忙解开背带,将小米抱回怀中,打开衣裹一看,小米那清澈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兴许是开始的哭泣太过用力,到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小米只是抽泣着。
小米睁着大眼,张着小嘴,声音有些虚弱地问:“呜祖母,这是哪里呀!?好黑好可怕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秦娥无比揪心,她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自己!贪恋什么花,如今惹来这般事!害得孙子都要跟着自己遭罪!
“嘿嘿嘿嘿!”黑袍人似乎有意恐吓,再次发出怪叫声,他往前迈着的脚步僵硬而缓慢,就像是一只行尸走肉。
“啊!”秦娥吓得猛地将小米捂在怀里,体内不知哪里涌出一股力量和勇气,竟然使她快速地站起了身。她慌忙往荆棘丛里跑去。
“小米不要睁开眼,不要怕,祖母在这里!”她一边安慰怀中的孙子,一边在荆棘丛里跑。她多么渴望后面的黑袍人追不上她!可是荆棘密布,她又身穿及地袄裙,哪里能够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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