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过温度计,瞄了一眼:“三十七度二。”
“给。”姚雪把汤盛出来放到桌上,转身坐到沙发上,也不再理会他,脸色不是很好。
齐宣察言观色老半天,摸摸下巴,断定这丫头在闹小别扭:“呦,雪妹妹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别理我。”姚雪脱了鞋,在单人沙发上缩成了个一个团。
“说出来让哥哥我乐乐呗。”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她,看见这小丫头闹小脾气,又炸毛的样子,神清气爽啊。
“啪!”姚雪一把拉过抱枕就朝齐宣那张笑的灿烂的桃花脸扔过去:“乐你妹啊!”
说完自己还一个劲嘟囔,花蝴蝶!招蜂引蝶!
齐宣笑着接住抱枕扔到一边,看她那副表情猜的八九不离十:“见到卫熙了?”
“没有!”这丫头立刻矢口否认,可惜速度太快,这俨然就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齐宣挑眉看她,径自端过桌上的汤:“哦,这样啊……”
然后某人开始十分悠哉的喝汤,一口,两口,三口……
“靠!”窝在沙发上的小人彻底炸毛,一蹦三尺高,跨过一米多的距离奔着病床就来,最后骑在某人身上,掐脖子:“齐宣你丫的是不是人啊!”
“别别别。”齐宣笑着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以防万一她掉下床去:“汤洒了啊。”
果然,汤真的洒了。
“齐宣!你赔我的土鸡板栗汤!”既然碗里的汤已经英勇就义了,那就更没有顾忌的了,姚雪掐着齐宣的脖子使劲晃:“那是我煲了快三个小时的!你丫就这么把它弄洒了!”
齐宣很无奈,任由身上的小人掐着脖子,显然早已习惯了她撒泼的风格。
这汤洒了可真心不怪他,好吧?
“你个花蝴蝶,你个小蜜蜂,哪有花那就有你啊!我瞎了眼了!”撒泼到了极致,口无遮拦,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齐宣握住她的手腕,算时间,刚才可能在门口跟卫熙撞上了吧?
“我有没有花,雪妹妹不知道吗?”一时间哑然失笑,他的小乖怎么能这么可爱,吃个醋都跟别人不一样。
姚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才不管他说了什么:“齐宣,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一句话,身下的男人冷了眸色。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天旋地转,姚雪感觉脑袋砸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紧接着唇上覆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危险的气息迫近,齐宣黑色的眸子含着不悦,半眯着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错,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某人怂了。
齐宣勾唇低头,在她耳边私磨,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开来:“别说那样的话,伤感情啊。”
伤感情?有什么屁感情!
姚雪敢怒不敢言,红着一张脸瞪他。
“乖。”谁知身上的男人,抬手摸摸她的小脸,笑的愈发朗润。
就这样,败给了眼前这只化身成大灰狼的老狐狸!姚雪捶胸顿足,不甘心啊!
以至于她都忘了,某人现在双腿无法活动是怎么做到轻轻松松就把她压到身下的。
离婚!就是要跟你离婚!
半个小时后,护士来查房,姚雪脸颊红红跑去跟人家说,刚才不小心把汤打翻到床上了,可不可以换套干净床单被罩呢?
护士探头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再看看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瞅瞅床上神清气爽的男人,诡异的笑了笑。
最后换好床单,姚雪是在护士暧昧不明的眼神中把人送走的,转身时还在想她怎么了?笑什么?
一抬头就看到窗边轮椅上,穿着病号服还优雅的要命的男人,勾唇抬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姚雪一低头,瞬间欲哭无泪,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谁来告诉她,上面这两颗扣子是什么时候掉的啊……
“你还笑!”作为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那儿乐!
姚雪真生气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再笑!我明天去菜市场挑死了至少三天的鸡的尸体给你煲汤!”
果然奏效了,轮椅上的男人一愣,看向保温饭盒的表情都变了。
“哈哈。”姚雪干笑两声,拉了个椅子坐到齐宣面前,顺手拿了个镊子开始比划:“齐家哥哥啊。”这一声叫的那可真是千娇百媚,险象环生啊。
齐宣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她:“好好说话。”
“你知道我大学的时候上解剖课吗?我跟你说啊,当时老师为了练习我们对人体结构的熟悉程度还有切割手法,专门让我们先练了一个月的整鸡解剖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