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危险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成为绊脚石和威胁。
今天是他失控了……
这么多年了,他家破人亡的还不够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送进监狱,病魔缠身,最后死在那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每天活得只能像个老鼠一样,生怕被军方的人抓到,生怕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都说他们这样的人不怕死,杀的人多太多,连生死都没了概念。实则不然,看多了生死,到最后倒是觉得活下去有多么不容易。
他韩燕北惜命,不愿意早早地死掉,不然怎么会想方设法活下去,多年前他就已经该死了。
筹谋了这么多年,筹划了这么久,没有道理功亏一篑,不是吗?
“祁晋琰,马上就要见面了,我倒是想亲自会会你。”
很冷刺骨的夜晚还在继续,深冬的温度本就如此。
心冷了,就算温度在暖都热不了,索性就这么一直冷下去,多好。
虞山公寓的夜晚较以往也安静了许多,不过一个人的悄然潜入却打扰了这一份安宁。
“晋琰。”霍庭尧推开卧室门,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冲的他退后两步,这得是喝了多少,能这么重。
霍庭尧抬脚往里走,找了一圈,没看找人影,这是搞什么?
“砰!”一出门,没抬头直接撞上:“我去……祁晋琰,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你来做什么?”齐宣径直朝房里走起,手里还拿着唐睿开的药和一杯温水。
霍庭尧跟着进来,顺便关了门:“当然是跟你来汇报最新的情况啊。”
不然大半夜的他避开人爬墙进来,是有病的吗?当初训练的攀岩倒是在这时候给用上了。
“恩。”齐宣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瞥他一眼。
“不好奇?”这反映也太平淡了吧,没什么意思了啊:“你倒是问问我啊?”
齐宣就这水把药喝下去,这才淡淡出声:“姚雪现在情绪还算稳定,身体还好,楚江都告诉我了。”
“就只有这些?”霍庭尧诧异的看着他。
“知道这些就够了。”
霍庭尧瞬间无语,啧啧,这是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一把狗粮吗?
“老头让我给你带几句话来着。”
齐宣抬眸看他一眼,转身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闭上了眸子。
“你看样子没喝酒啊,我刚才一进门酒味怎么那么冲?”
“贺帅让你带的话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要问的吧。”霍庭尧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一切尽在掌握中啊:“后天军方会拍押送车来,具体做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时间确定了吗?”齐宣淡淡出声,声音缓缓。
“恩,刚刚才敲定的,我就纳了闷了,这件事从一开始你跟老头就瞒着我,怎么现在放心什么都跟我说了?”
跑个腿这种事情都要他去做!简直就是没人性!
“可能觉得你可靠吧。”
这件事如果一开始让霍庭尧知道,恐怕就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毕竟太危险了,霍庭尧总会阻拦的。
“呵。”霍庭尧冷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夸你。”
“行了吧,你祁晋琰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你这吃的什么药啊?伤还没好彻底吗?”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药瓶看了一圈,全是英文,根本看不懂,真后悔当初没好好学英文。
齐宣瞥他一眼:“好奇的话,可以尝两片。”
“真的假的,再把我吃死了怎么办?”霍庭尧显然不相信。
“绿色那瓶别动,蓝色那瓶可以吃,吃死了我给你抵命。”
最后,霍庭尧拿在手里看了两圈,还真就吃了两片,恩,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啊。
“这什么啊。”
“维C。”薄唇吐出两个字,把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靠!”这才是资产阶级,这才是有钱人:“你丫吃个维C都是进口的,你上厕所用的纸是不是也是进口的!”
“唐睿开的,他开什么我拿什么,反正最后药费也是军办报销,不拿白不拿。”
他就说嘛,齐宣这种茶叶都是几十块钱一大包的人,怎么舍得整这么个玩意。
“没别的事了?”
霍庭尧刚准备点头,一偏头就发现齐宣这脸怎么不大对劲。
“呦,你这是被谁给打了?”
齐宣偏过脑袋,站起身来朝一旁走去。
“嗬!”霍庭尧一抬脚差点没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