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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给了你个名头,你还真就准备拿着偷懒偷到低啊。”
齐宣轻笑摇头,将文件推开:“这些事情不准备再碰了,具体事情你们定夺,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就行。”
“好你个祁晋琰,脱了那身皮你这身派头倒是一点都没改啊。”现在跟他说话这语气活脱脱就是命令!感情他军区少帅做了岑秉的活。
“齐宣。”病床上的人开口纠正他的错误。
霍庭尧一挥手:“你可拉倒吧,喊了十几年祁晋琰了,现在让我改口成心难为我是吧?”
齐宣笑笑也不接话,霍庭尧把椅子拉近:“你出事当天已经采取行动了,韩燕北现在被关在军区,过两天应该会移交给警方处置。”
“贺帅亲自审了?”
按理来说,军方并没有提审的权利,但是这次比较特殊,相关程序和要求也没有那么严苛,以贺钦把韩燕北扣在军办不放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要亲自会会看。
“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他不让我参与。”说着霍庭尧抬手戳戳自己带来的文件:“呐,现在就让我干干跑腿的事。”
“辛苦少帅了。”齐宣出声安慰,
“得了吧,要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才懒得干这些事,不把老头子哄高兴了,他就得给我罪受,那天提了下给他找孙媳妇,好家伙一天跟个雷达一样时不时一个电话就给闷过来。”
所以说,有些话绝对不能乱说,就算是却是那么想过,但绝对不可以跟一部分人说!
更过分的事,贺钦也没对让齐宣留任统令部这件事有什么表态。这就叫做啊,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刘燊真是没法说,带着一队人追了快三天,才把韩燕北拿下,他身边那些小喽啰跑着跑着也都各自逃亡去了,刘燊也是一个都没他剩下,作风还有点老头子当年那股子雷厉风行的劲。”
这些他没有亲自参与,也只是从军办人口中听说的,贺钦对刘燊这次的行动非常满意,虽然其中有些波折,但是结果总是好的。
“贺帅亲自带出来的兵,会差吗?”
“哟,我没听错吧,我们的祁大统委这是在拍马屁?”
齐宣抬眸撇他一眼:“用得着我来拍马屁吗?”现在他又不是军方的人了,没什么利益牵扯,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该拍马屁的是你吧。”
“我怕没拍好,一巴掌拍到马蹄子上。”老头子那怪脾气,他不敢乱说话。
“韩燕北最后的审理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
霍庭尧咋舌看他:“你还说你不沾这些事了?你现在什么意思?”
“我总要看看当初从我手里,七年后又差点让我赔进去一条命的人,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不是吗?”
无论怎么说,韩燕北的案子他就算不再插手,但是作为案件的核心成员总归是要留心关注一下的。
“好,有新情况的话我跟你说。”霍庭尧应了下来,但是又忍不住好奇:“晋琰,我采访你一下啊,没参与到最后的抓捕行动,心里是不是有点不大舒服?”
从这起案件重提上日程到现在起码三个多月,在此期间的安排部署,军方的吩咐合作,他的努力和作用都十分重要。
我们或许看不到其中的艰难,或许不知道参与案件的人员究竟做出了什么努力和牺牲,但是齐宣为了这个案子的所作所为没有办法忽略。
为了这样的案子,差点丢了性命,差一点深爱的人发生危险,甚至因为这个案子牺牲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对齐宣而言,代价很大,所以没有办法完全保证自己对此不闻不问。
霍庭尧见他半垂着眸子不言语,忍不住开口:“如果当天你不出现在唐睿的医院,可能……”
可能韩燕北的人不会发现他,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因为姚雪说了一句签字必须他在场,所以齐宣根本不顾当时的时局有多紧张,有多危险,只为了让她签一个字,自己冒着被韩燕北的人发现甚至冒着韩燕北察觉的危险这里。
本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那天晚上他就可以再次深入韩燕北那里,做他该做的交易,而不是引得韩燕北怀疑,甚至下令让狙击手狙杀,这就是他一直担心的变数,终究还是发生了。
其实,这件事的结束本不应该是这样,或许用时会久一些,但是最起码成功了他不至于再受伤。
“没有如果。”齐宣淡淡出声:“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如果重新来过,我还是会这么做。”
不在自己尚且能接触到姚雪的时候把一切处理好,一旦真的到了那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