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荡而出:
“李红袖……”
短短三个字撩拨得乾历的一颗心都差点融了,看向李红袖的目光更是多出了一分的肆无忌惮,毕竟在乾家是他的地盘。
苏若邪看了乾历一眼,手中的鸿儒笔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调笑道:
“好一个女诸葛,让人煞是喜爱啊……”
在乾家当着乾历的面前,言语间调戏诸葛雨璇,饶是乾历有再大的度量,面容也浮现出了不悦的神色,希望苏若邪能够收敛,不料苏若邪不闻不问,细细地打量起诸葛雨璇来,轻笑道:
“身材儿,早是妖娆,算风措,实难描,一个肌肤浑似玉,更都来,占了千骄,遥想当年,‘诸葛武圣’英姿勃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今诸葛家有女初成长,却嫁为人、妻,实在可惜,可惜啊!”
对于苏若邪的不羁,诸葛雨璇心中暗叫厉害:
“好一个许善雨,半痴半聋半糊涂,半真半假半疯癫,半智半愚半圣贤,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梦半神仙,当真说得出,做得出,一身实力必然不凡,乾历心胸太小,不能隐忍,先寻个由头让他退了吧。”
当即诸葛雨璇盈盈一笑:
“许公子过奖了,夫君,乾月长老有急事找你,不可耽误,许公子就由我来招待了。”
乾历心中不悦,但是却也能够明白,小说门许家虽然没落,但是一些游散之人,神通了得,个人实力极强,虽然这许善雨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诸葛雨璇,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对许善雨身边的李红袖暗藏玄机呢?再者之前,他便已知晓,这等轻狂散人向来如此,自己的父亲要让自己来这天城历练,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如此一想,乾历心中也平衡了许多,当即点了点头,笑道:
“既然如此,许公子,在下暂且失陪了,想必雨璇儿有许多事还要请教许公子,希望许公子不吝赐教。”
乾历故意喊出诸葛雨璇的小名,想让苏若邪有所分寸。
苏若邪笑容依旧,手中的鸿儒笔转了几转,笑道:
“那是自然!”
乾历当即便离开了,见乾历离开,诸葛雨璇觉得这许善雨才气惊人,所吟唱的几首诗词,让人读起来受益无穷,当即道:
“许公子擅长诗词,不知道可能否在吟一首,让雨璇向公子学习一番呢?”
苏若邪当仁不让,运转了几下手中的鸿儒笔,随后无比痴醉地高声吟唱道:
“粉汗湿罗衫,为云为雨底事忙?两只脚儿肩上搁,难当!颦蹙春山入醉乡。忒杀太癫狂,口口声声叫我郎。舌送丁香娇欲滴,初尝。非蜜非糖滋味长……”
那些在乾家的侍女一个个脸上都浮起了一丝丝红晕,心中嗔骂苏若邪好没羞。
原本刚刚走出数十步的乾历,听到苏若邪这朗朗吟词声,一张脸都变绿了,只当没听过,几口气憋在心里吐出不来:
“太狂了,这许善雨太不知轻重了,若不是看着雨璇的面上,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天啊,我堂堂乾家少主居然要忍受这等屈辱,许善雨若你不能为我带来好处,我定然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至少你身边的那一个女人,我要了!”
诸葛雨璇一时间,也愣在那边,满脸僵硬,心中忖道:
“这许善雨果然够癫狂……不过此人生性逍遥,不压抑本性,心灵圆满,念头通达,却也是一种修炼之法。”
“哈哈哈,玩笑,玩笑,诸葛姑娘莫要介怀,我观诸葛姑娘精通风水之道,唔,颇有几分乃祖之风啊,女中诸葛,委实少见,在下有一挚友,与我同年,十八岁罢,却能够以一人之力,操纵八阵图,乃难得一见的奇才,也是出自于诸葛家……”苏若邪知道有些事,过犹不及,立即扯开了话题。
“什么,公子你才十八岁……”诸葛雨璇心中震撼,中千世界多少世家子弟十八岁的时候,在她眼里都还只是一个废物,唯一能让她不讨厌的乾历,如今三十三岁,却也只是刚刚踏入皇级境界而已,可是这个许善雨,居然在十八岁就已经踏入仙级境界,十八岁便羽化登仙,小千世界,有几人?
恐怕也只有吴家、周家、辰家、李家近年来所出的那四名极为恐怖的万年奇才,苏若邪乃是小说门许家,看来中千世界,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种极为微妙的变化,诸葛雨璇瞬间震惊立即化为平静,道:
“读书学问,达者为先,雨璇虚长公子十二岁,可论起才学,比起公子差之甚远,有几件事雨璇不明,还请公子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