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你送我的那个杯子,不会真的像郝大叔所说的那样吧。”
采薇一听,停住了手里扫地的动作。
“哪样啊?”
她反问道。
“就是,说什么,一杯子就是一杯子啊什么什么的。难不成是想说我俩是一辈子的病友?”
哎呀,这个愣头青,真是对他无语,
采薇在心里骂道,恨不得把这反应迟钝的二百五凌迟他几千多刀,也解不了气的啊。
看来有些事情自己做的太认真了,一些人只知道收获和占有,其余的就是另外一个人在默默的付出了。
“那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马克依旧呆头呆脑的问道,完全没有理会快被欺诈心脏的采薇。
“我是说。一辈子的伴侣,懂吗?”
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采薇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一辈子的,伴侣?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有病的人,一辈子对我来说太长了!”
采薇实在是没法再忍下去了,指着马克的鼻子大骂道。
“是,就你有病,其他人都是正常人,满意了吧。”
说着,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开始痛哭起来。
马克有些二仗摸不着头脑了,自己也没有惹她啊,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生起气来呢。他自己心里还觉得委屈呢。
但是女孩子嘛。总归还是要呵护的,马克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惊觉这小身板长的,真是名副其实的白骨精啊,把她抱在怀里一定很轻松,也很享受。
马克不要脸的在自己脑内构思着,突然觉得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压住了自己下身,惊慌的低头一看,采薇竟然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一时间让马克尴尬至极,他都有几年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突然碰到这么强势的女子,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说得来的,我也是从打心眼儿里喜欢的,看在我死去的奶奶份儿上,别离开我呀!”
采薇口齿不清的边哭边叫着,那样子就跟家里刚死过人似的,没办法了,她哭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马克只能认命了,就这样赔了他一整晚,第二天早晨起来,腿都蜷不起来了。
在走道上过往的医生护士还有病友都问他不是肝上有病么,怎么现在都祸害到腿上了。
马克一听,立马哭丧着脸解释说,是昨晚被夫人批斗了,罚跪了一整晚的搓衣板。看来是有一阵子要受到本家夫人苛刻的管制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谁都清楚马克口中的“本家夫人”是谁,惊叹之余还要对采薇露个朝上的大拇指,终于把这冰山男追到手了。
从此以后,两人一直在一起,每天都是充实的一天。一起做化疗,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视,一起跟庭院里的小病号一起玩,一起去医院的食堂探险。他们不管什么事都在一起,其他病友亲切的称呼他俩为“连体婴”。
任何情侣们应该干的事,他们都干过了,除了亲吻和爱爱,但是有时候会无意间提到这个话题,两人的谈话便戛然而止,他们二人都明白各自病的严重性,就算是怎样的辛苦与煎熬,只要身边有一个暂时陪伴的人,就不会感到孤单。
直到有一天,病房里出现了一对老年夫妻,采薇刚一进门就已经猜到是谁了。他们坐在马克的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劝马克到国外去治疗,那里有最先进的技术和最专业的医生,还要他原谅他们,他们会补偿给马克这些年他失去的所有。可是马克依然面不改色,一直都是他们在说,马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最理解子女的莫过于父母,他们深知二字的牛脾气,最终还是悻悻离去。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张支票。上面没有填金额。
“现在还想拿金钱收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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