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时间对于勤奋并专注的人来说,低头时才旭日东升,抬头后却发现已经满天星辰。
看着已经日落西山的太阳,看着带着侍女来唤自己回家吃饭的母亲,格里菲利第一次发现时间过的是如此快,当然,心情大好的他如往常一样,大踏步的向着公爵府走去,并用前世的语言大声歌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当那钢枪划地的“咯叱”声配合如此轻松愉快的曲调,跟在格里菲利身后的阿迪达斯这次没有捂着耳朵,反而很享受的听出了一种很前卫的,欢快的重金属音乐的风格!
这实在是让人难于理喻!
日复一日,夏日将去,清晨的玫瑰花园广场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寂静中弥漫这一股淡淡的寒意。
初生的朝阳把广场上黑骑的身影拖的老长,将他们身上的露珠衍射的璀璨夺目。
练了一会儿就腰酸腿软的格里菲利,仰头看了一下太阳在心里诅咒着它爬的太慢,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中午的美味。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惊扰了格里菲利梦中的乳猪烤鹅,纷纷飞走。格里菲利恼火的举头遥望….
白马,亮铠,银枪。
不是康朵还有谁。
顷刻间人马已经到了水池边,康朵翻身下马,怒视着懒散的格里菲利。
看着面前英姿不减当日的康朵,只是,她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睛已憔悴的再无一丝光彩,他猜得到康朵为什么要来,但是这不重要了,在灵魂灼痛中掐日如年的他,能够死在康朵的剑下,了却她一夙愿,也算死得其所。
格里菲利滚动了一下喉结,他拄着长枪站立起来,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安慰这个痛失亲人的女子,他向着康朵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手,在半途停住,话,却说出了两个字。
“康朵!”
带着无尽的愧疚,无数的自责,还有无力。
康朵握着银枪的手在颤栗,她想跟格里菲利说,跟我战斗,她要用这把枪在格里菲利的身上戳上十个八个窟窿,可是…她真的下不去手,纵然她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可是,她嘴里却说着:“格里…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说完康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事实上她每天都在心里对自己说一遍要来杀了格里菲利,可是一直没来,直到听到了傻子与公主那幕香艳的传闻后,她终于来了。
“我身上再痛,你比不过你心里的痛。”格里菲利深情凝视着康朵,你可知道,当那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心里跟你一样的痛。格里菲利没有把这句说出口,他知道康朵今天为什么来,所以,他连道歉的话也不想说,他怕说了康朵再也下不去手来杀他。每天在灵魂灼痛中苟延残喘的他,不止一次想过一死来解脱自己,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个机会更好呢?
康朵把脸调向了一边,“你都知道了吗?”
“我回京就听说了,高飒,是你的生父。”
“你不是傻了吗?”
格里菲利算是看出来了,康朵不是来杀他的,是来跟他聊天的,这女人的心思,真的,哎…
“我得了一种怪病,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傻不傻,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呢,你想借我的手寻死是吗?”康朵还是那么的冰雪聪明。
格里菲利无奈的笑了笑,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辩解。
“格里菲利,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我现在还是帝国子民,你好好活着,等我,等我以血玫瑰康朵的身份来杀你。”康朵总算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完,翻身上马离去。
“你走的那一天,我会去送你的。”
格里菲利的声音,远远的传在康朵的耳朵里,康朵拼命对自己说,“不要听不要听,”为何,听过后她心里有一抹窃喜,是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值得他去疯狂的女人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