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心性善良,怎么会做如此卑劣的事情,你休要在此疯言疯语。今日是孙老弟诞辰,我不忍手下徒填亡魂,饶你一条狗命,快滚!改日若再让我遇见你,直接将你抹杀!”丁原大袖一挥,灵力催动间势如沧海,王羽御气反抗都没用,刚起身又被击得撞在假山上,滚落下来,狼狈不堪。
“我倒要看看,谁要将我儿抹杀?”庭落里四个道人鱼贯而入。四人皆是一样的装束,天青海阁道袍。说话那道人与王羽十分相像,国字脸。此人大开大合之间,杀意浓浓,待望见滚落在假山下的王羽,满脸震撼,直奔王羽身前,扶直王羽的身躯,转而全身紫气冲天,显然怒极。孙介望得这冲天紫气,自语道:“练成了第十一层么……”
“是……谁……!”王烈望向众人,两眼欲裂。
“是我!”丁原负手站立出来,俯视王烈,看不出表情。
咻——
一道浓烈的紫气,浓烈得近乎实质,气盖天地,自王烈奔向丁原面门。顿时,一道道光圈升起,庭落内顿时五彩缤纷,众人连连后退了几步,各自凝聚起了灵气墙壁。
嘭——
却见丁原单臂竖立,一道灵气凝练的金色气墙挡在众人面前,紫色气劲击在金色墙壁上,仿佛泥牛入了大海,没起丝毫波澜,连水花都没溅起半丝。
“咦……”王烈气势一顿,转而瞬间拔剑,大喝道:“紫虚归刃……”只见一道紫色灵气凝练的圆弧仿若满月,汹涌澎湃而至,凝练的杀气枯灭了井旁的杂草。王烈这一剑无情之极,不仅要杀丁原,还要杀丁原身旁之人。显然无法无天,性格之暴烈可见一斑。
丁原见得王烈攻来,此时已然满脸微笑,智珠在握。望那王烈的眼神的眼光也变了,如同观猴。丁原推臂之间五指猛然迸发,轻声道:“裂魂五锁……”只见,丁原五指瞬间激射出五道白色锁链,如蛇如龙,漫天飞舞,细细凝望,仿佛能勾人心神,锁练显然是丁原灵气凝练而成。瞬间便迎上王烈的那道紫色圆弧。
啪——
紫色圆弧应锁而断,光芒片片碎落,仿若是看了一个幻相。“裂魂五锁”继而缠上了王烈,王烈绝招已用,瞬间被捆住了。这王烈被困,却是挣扎不休,大叫不止。
那天青海阁三长老郝德山,思索了良久,突然想到什么,身形一震,开口道,“裂魂五锁?莫非你是……”
“裂魂五锁……”其他三个长老皆是一震。
其他众人不明事理,齐齐望向这郝德山,满脸疑问。
“唉……若然是你,以你的身份,我想也没必要弄什么阴谋了。人言道:虎父无犬子,这小友既是你子,若然嗜血,必定不会躲到暗地杀人了。”郝德山顿了顿音,望着地上陷入震惊的王烈身上的那五道锁链,仿佛陷入了悠久岁月的回忆之中:“后人皆知三百年前,‘了无仙尊’出关,屠尽天下群魔的事迹。世间遗留下他的两个徒弟的事迹却是少之又少。不过,当时在场的正道中人都不曾遗忘,仙尊的一个徒弟,在群魔丛中三进三出,安然无恙。死在他手中的妖魔不下万数。道中人送外号:‘噬魔小生’,意为他专为屠魔而生。他当时成名绝技便是这‘裂魂五锁'。”
丁原满脸不屑,道:“正道中人从来都是心血来潮,雅兴大发。杀魔不怎么出力,等到打完了,尽喜欢取一些狗屁不通的外号。不过,也亏得同道中人起了个外号,让晚辈能有个惦记。”丁原话里行间尽是讽刺,说罢,眼睛更是望上了天。
“看来,这是个误会。”说话的却是王烈,继而又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有失父责啊!多年来,太骄纵他了,是我教子无方!罢了,罢了!唉……”王烈忏悔己过之时,丁原已经收回了“裂魂五锁”。只见王烈提起王羽,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消失天际。
众人各怀目的,各自奔走。一场寿宴,因灵俊之死而作罢。
小小的庭院,顿时显得冷冷清清,假山旁的竹子沙沙作响,多多抱着灵俊轻轻摇晃,似在哄一个婴儿熟睡,已然没有哭声。孙妙玉蹲下身来,抱住多多的头,泪如雨下,无声哽咽。庭内只剩下孙家父女,丁家二父子与天青派三长老郝德山和古泉寺智圆,这智圆不断掐着佛珠轻颂莫名的佛经。
孙介望了望丁原,对着丁古固道:“侄儿,你方才去了哪里?”
“孙介,你莫非怀疑我儿便是凶手?”丁原大声喝道。
“爹爹!”丁古固大声唤道,转而面向孙介,道:“孙伯伯,我去了‘花间落’观景,我此次出行的目的便是观那天下四大景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