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了……不过,现在有了贤弟的这把火,肯定能成啦!你这火要是再大一点便更好了,不过现在这火却是刚刚好。贤弟,你到时候与雪影孙女一起来一趟极北之地,我请客,请你喝酒!”
图悲雪阁的两个男弟子,见得龙渊这般说道,当下对望了一眼,满脸震惊,仿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般。不过,这两个男子在龙渊老头面前,却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什么造次的行为。这下,龙渊做出了决定,两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了。
至于澹台雪影,就更不用说了,全然没有感觉一般,仍是冷冰冰的一副脸面。
澹台雪影虽是没有感觉的摸样,当下却又是把丁古固给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看透这普普通通的少年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澹台雪影看了片刻,却是不再看了,或是没有发现丁古固有什么让她觉得奇特的地方。
诸多事情处理完毕,龙渊寒蝉了一会儿,也不与南玄打一个招呼便走了,临行之前还不断叮嘱丁古固一定要去图悲雪阁。
送走了龙渊老友,图悲雪阁的三个人,却是去看望习田去了。
这时,余七回到了门派之中,身上没有受什么伤,身形却是落寞至极,见得丁古固问起,只摇了摇头,却是没有什么言语,与殿内的南玄,三长老打了一个招呼,便直往大巫峰飞去。
这韦书不是死了,便是逃了,见得余七这般,丁古固虽然是一头雾水,可也隐隐猜测只怕是死了的成分居多了,所以这余七才有这般落寞的神情。
这时,丁古固突然想起了孙妙玉今天是要回天青海阁的,当下便与青柳一同朝回天峰飞去。
回天峰待客厢房一排一排,像极了街道上一道道店铺门面一般。
此时,多多与天青海阁的两个弟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天空中金色光芒洒落,山峰皆是沐浴在一片金灿灿的日光之下,孙妙玉终究是走了,人已去,留下了一地思的念,却是不留下一丝音迹。
回大巫峰的这一路上,丁古固一直回想着这些天与孙妙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竟然突然的喜悦,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直到后面便是皆是开心至极,渐渐露出了笑容。
有些人,会常常思念,思念的时候,有些喜悦;喜悦的时候,有些难过……
或许,是自己年幼,对凡事诸物,缺乏一丝理解,对诸多人情不达通透。
比如,对待小巫峰武姓三人的时候,就没有一概而论,这,也或是对人对物的要求过于苛刻所至了。
丁古固这般回想的时候,竟然是发觉自己许久没有去过小巫峰了,大巫峰虽好,却是人人皆是畏惧自己是余七的外甥,这份真意,小巫峰三人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也或,纵然世间险恶,小巫峰三人比起外面那些道术绝顶的人,情感却是来得真挚得多,少了一份虚伪。或许换一个角度来想,姜一山当初不让三个弟子修炼道决,除了防止世俗险恶之外,也或是大有深意的……
这样换一个角度。这或许又是姜一山的独特高明之处了。
丁古固这般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却是停在了自己那大巫峰厢房门前,没有上前推门,继而像往常一样,跨越进去,只是凝望着眼前的这一道朱木门。
这一道厚厚的朱木门,红漆剥落,皆是竞相裂开,似一道血口。
这道血口,仿佛在诉说着,这剥落的红漆,便是岁月蹉跎留下的风霜刀痕,纵然你功高绝天,纵然你道宝千万,身世显赫,也不过是一个梦幻泡影罢了;到头来,千年悠悠岁月消耗完毕,你,仍旧是要化作这尘世中的一缕青烟。
是啊,就算那白虎圣兽,不是也要面临“天人五衰”吗?
这茫茫天地之间,有谁能挣脱这冥冥之中的法则,得以不死,谁又能证大道,得以长生不灭?
没有。
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人,这些人,想必,不过是好事者凭空捏造出来的传说罢了,就像那些说书,写书的一般,都是凭空妄想而出的。
若说可贵的,便是你的眼前之人,也或是像魏锦东临走之前所说的那般: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后者洒脱备至,难以效仿,而前者却是可以做到。
这般思考的时候,丁古固突然有一丝明悟,继而光芒流转脚下,化作一道流光,往小巫峰赶去。
小巫峰郁郁葱葱,风景别样赏心,那殿前的一尊三足香鼎依旧是散发着袅袅青烟,旧时的景物,一切未变。只是,此刻地上多了几多泥土,殿前显得有些泥泞。
此时,那小巫峰三弟子武山正提着一只木桶,在接那山峰上飞流而下的山泉之水,武山接的这水,显然是要冲刷着殿前的青石地面的泥土,要把这殿前给打扫清洁。
丁古固走过,递给了武山一只木桶。
听得声响,武山也没转头,道:“昨夜一夜风雨,这山上竟然坍塌了这么多泥土下来了。师傅也真是的,明明自己使用一下道术便能清除干净的,还叫我来打扫,弄得这么劳累。”
丁古固微笑道:“师傅可能是一片良苦用心也说不定。”
听得丁古固声音,武山吓了一跳,站立这悬崖边上握着木桶的手抖了一下,木桶掉落了下去,继而身形也是摇摇欲坠,虽是这掉落下去便是十里‘大曲湾’水域,可丁古固先前见识到了武山的认真,当下也是不敢再开这种玩笑了,这要是一个不好,可能会被记一辈子,记到死……
当下急忙伸手拉住了武山。
“怎么是你?”见得丁古固,武山面色有些尴尬。
“丁师弟来啦!”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
丁古固转头望去,便见是小巫峰大弟子武亦大步走来,武亦行走之间笑如春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