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天?”
“玉儿,你要是不去,等会妈妈肯定觉得你不懂礼数了。……那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丁古固说罢,有些许伤感了,似乎在为孙妙玉今后与余婉婉那婆媳之间不止不休的吵骂,而有了一个心急如焚的心情。
孙妙玉听得这一个当即便是要掉出眼泪了。
丁古固此番也不过是在逗她,没有想到孙妙玉还真的有些伤心了,当即便又解释道:“玉儿,你等会不要御气成墙。我想,如果你让风吹一吹,这脸蛋上便肯定没有这一坨坨红晕了。”
孙妙玉听完丁古固的建议,当即美目一亮,道:“固哥哥,你说的对,妈妈可千万不要觉得我不好才是,我们快走!”
孙妙玉愿意走了,丁古固求之不得,当即便是让开了身形,两人出了楼阁,掩上了房门。丁古固扔剑催动,孙妙玉却是要站立前面,要让这狂风吹一吹脸颊。
此时,孙妙玉拍了拍脸颊,又是揉了揉。即便是丁古固站立在她的身后,仿佛也是能感受到她的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有她那渴望被肯定的心境。她如一只惊恐绝望的雏鸟渴望安生。她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想不让丁古固难做罢了。
她或许也是知道,丁古固可以受她一句话,便与她远走天涯,不管家中爹爹妈妈的反对,是极为在乎她的。他也或是已经知道,那妈妈并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一个人,这般前去,该是很容易相处。不过,她这般注意,不过是想给那一位素未谋面的妈妈一个好印象罢了。本该是一朵盛开在云端的花,却是把自己放在了本是不经意的杂草丛中,降低身份。
他微笑着注视着她的这一个个小小的举动,心中却是不知不觉的漫出了几分酸楚,还有几分心疼。两人降落在“富乐殿”后院的时候,余婉婉已然站立院子里面等候了。
这时候的孙妙玉却是站立丁古固的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余婉婉,低低叫了一声:“伯母。”
“诶。”余婉婉应了一声,又见得孙妙玉这般摸样,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丁古固,道:“姑娘请吧。”
这后院有一座庭落,庭落之中放置了一张桌椅,丁原却是端着一盘红烧肉,见得这种情况,当即便是道:“固儿,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带人家尝尝爹爹的手艺!”
天空有一轮勾月,这亭子之中颇为清雅,明灯连挂,通透明亮,却是不至于显得昏暗。
三人落坐,丁古固笑着给孙妙玉夹了一道菜,面目之上的笑容却是没有变动丝毫。不过丁古固此刻的内心世界却是不平静的,因为他的这一只手却是被孙妙玉掐得快要断气了。
若这一只手是一个人的话,不排除有这一种可能。
孙妙玉却是没有发觉,她上面夹菜的手没有什么变化,这下面紧紧攥住丁古固的手,却是有一些颤抖了起来。见得她这般紧张,丁古固当即便是把孙妙玉的手反握在手中,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这般紧张了。
孙妙玉与丁古固坐立一边,那余婉婉此时望见孙妙玉的眉目之间,便是已然明白了过来,心知孙妙玉已然不是完璧,又见得孙妙玉脸颊弥漫着两堆红云,当即与丁原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余婉婉不知道这孙妙玉是何时失身于丁古固的,也不知道这孙妙玉是否在遇到丁古固之前,便已经失身了,不过这丁原却是知道的。当然,两人也不会追究这一件事情。
“你们两个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只顾着自己吃自己的?”余婉婉却是打破了这一个沉闷的气氛。
气氛之所以沉默,还是由于在进庭落之前,孙妙玉又是不自觉的按了一下脸颊。
她的脸颊本是有着两朵红云,已然暗通人事的两位长辈当然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孙妙玉这般不打自招,却是连带丁古固也是有着一些尴尬了。
加之此时的孙妙玉又是只顾着急忙小口的吃饭,心中有鬼,这两位长辈当即便是不好问她了,这恶意问,指不定又是给噎着了。
“孩儿介绍一下吧,孙妙玉。”丁古固当即拜师介绍了出来,他一介绍完,连带着他自己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
果不其然。
余婉婉当即便是道:“是不是那个‘天青海阁’长老孙介的女儿。孙姑娘,你爹爹现在还好吧?”
余婉婉的这一句话,当即便是把孙妙玉的眼泪给催化了出来,通红的美目之中及格式楚楚可怜的神色。孙妙玉却是没有半分做作,这一番伤心,又是想到了那狠心的爹爹,心中便是如一座愁城。
孙介见得余婉婉这般问了,当即轻轻摇了摇头。
“孙姑娘,现在没事了。以后这风火流烟岛便是你的家。你若是不嫌弃,我以后便是你爹爹,婉婉是你新妈妈。你要是想,我明日就宴请八方,让你们两人成亲。”丁原说罢,当即望着孙妙玉,眼中神色复杂了起来。
余婉婉虽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此时见得丁原这般说了,当即便是明白了一大半,微笑道:“我一只想要一个女儿,这些年来一直不如意,没有如意罢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儿媳妇。这样最好了。”
孙妙玉听得余婉婉这一句话,即便是心中有一座愁城,白般失态,此时也是诧异了一下。
丁古固见得双亲这般摸样,甚是感激,方才在余婉婉又提起孙介的时候,他这一颗心便是落到了地上,仿佛听到了崩裂开来的声音,若说难过,便是他比孙妙玉更加难过了。孙妙玉毕竟只是一个人的难过,他却是两个人的,一个是孙妙玉的,一个是他自己的,两重叠加。
丁古固帮孙妙玉擦了擦眼泪,当即便是道:“玉儿,你还是叫爹爹妈妈吧,若是叫公公婆婆显得父亲母亲好像很老似的。”
丁原当即笑道:“其实我与你妈妈都是几百岁的老怪物了。我们也叫你一声玉儿,你今后便是媳妇女儿了。”
“玉儿,你得叫我一声妈妈了吧?”余婉婉当即也是应和了起来。
“妈妈。”孙妙玉这一声有些生涩。
此时,便是连她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后,她竟然还会叫出这一个独特、陌生而又遥远的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