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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火云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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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金贵道:“那有这么简单?地窖里全是菜,小时候,我就在一个角落,用萝卜架出一个空隙,人躲在里面,上面用几十棵大白菜掩盖着,除非将整个地害里的莱都搬出来,不然很难找出有人躲在里面。”

    李大娘笑道:“阿贵,我就是用的以前你那个法子,让白姑娘带着她的奶娘躲在里面”

    李金贵问道:“娘,你说白姑娘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不是这么高,头上箍着金环”

    李大娘道:“是啊!白姑娘说他是一个仇家,要害那老奶娘”

    李金贵一拍大腿,道:“对!那就是火云魔童蓝云!”

    罗小鹤惊诧地道:“原来是火云魔童蓝老前辈,他跟太虚老仙长是好朋友”

    李金贵问道:“小鹤,你见过?”

    罗小鹤点头道:“那天他跟太虚老仙长进玄妙观的时候,是我倒的茶,当时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大呢!后来还是二观主说蓝施主是生成那个样子,永远都不会老,虽然看起来像十几岁大,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

    李大娘张大眼睛,惊诧道:“老天爷,真有这种事啊,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小孩子呢!”

    无相神尼道:“老檀越,这个并无什么稀奇,贫尼此生曾见过数百之众,有些是天生的侏儒,有些则是因为幼时受到伤害所引起,像这种人由于体型的异常,心态之变化都是极为敏锐,说来更应使人同情”

    李大娘似懂非懂地“啊”了声,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中齐道:“那火云魔童,据说是苗疆火云洞主的独子,善于放蛊及施毒之术,昔年为了他曾引起五大门派联合一起,派出门人组成灭火小组,到处搜索,谁知火云魔童自此之后,便销声匿迹,江湖上一直都找不到他,设想到现在他却出现在此”

    李金贵简单地将在玄妙观中密室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直把李大娘听了脸色连变数变,口里不住地念佛。

    连罗小鹤也想不到李金贵在秘室中发生那么多的事,听得直发愣。

    只有无相神尼和丁中齐脸色正常,因为像李金贵所经历的那些事,在他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丁中齐点首道:“原来当年火云魔童蓝云之匿迹江湖,只因为招惹了白衣玉女白嫦娥之故,难怪他会将金琼华视为大仇!”

    李大娘也弄不懂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一拉李金贵的衣袖,低声道:“阿贵,你爹被点了那个什么,还躺在床上呢。”

    李金贵哦了声,望向丁中齐道:“大师兄,这个要请你帮忙了”

    丁中齐笑道:“小事一桩,你客气什么?”

    李金贵道:“娘,我去菜园里去把白家二姑娘叫来,他们躲在里面闷气得很”

    李大娘道:“阿贵,千万不可以,那些那些个”

    她想了一下,道:“对了!白银凤姑娘说那些追她们的是什么修罗门的坏人,她跟我说,那些人没走之前,千万不要去叫她们”

    李金贵恍然道:“原来金老奶奶和火云魔童蓝云是被修罗门的人抓去了,还是白二姑娘从那儿把她们救出来的。”

    李大娘点头道:“打从前晚开始,村里就来了好多的陌生人,有的搭台演戏,有的还搭起茶棚,还有的装成叫化子,另外村头那个敲更的刘二拐子听说病了,换了个他的什么侄儿打更,我看八成也是那伙坏人里面的”

    丁中齐道:“大娘,你的眼光真不错。”

    李大娘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们这个村子小,就那么几十户人家,每天都见面的,有什么外来的人,一看就认出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有人在外面敲门。

    李大娘一愣,问道:“阿贵,你们快躲起来,说不定是那些什么修罗门的坏人来了”

    李金贵道:“娘,你不用怕。”

    丁中齐道:“我来开门。”

    他走到门口,拨开了门闩,缓缓拉开大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小伙计打捞的年轻人。

    那个店伙计一见丁中齐那魁伟的身躯,不由得一呆,愣在那儿。

    丁中齐躬着背,俯视站在门外的那个店伙计,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店伙计定了下神,右手将提着的食盘挪了下,道:“这儿的李爷早上叫的包子卤菜,小的送来了”

    丁中齐咧嘴一笑,道:“你送来的正好,老夫正好肚子饿着。”

    他伸出手去,道:“你把食盘交给我吧!”

    那个店伙计愣头愣脑地要往屋里瞧,却被丁中齐那硕大的身躯挡住,瞧不见什么。

    他望着丁中齐伸出来的巨大的掌,猜疑一下,问道:“这位大爷,请问住在里面的李金宝大爷呢?他还欠我们二钱银子没给”

    丁中齐晓得这个店伙计也是修罗门的徒众,必然是授命藉故以送酒菜来探查消息的,由于那名冒充李家侄儿的歹徒没有出面,所以这人才会假借理由,想要与‘李金宝’接触

    他微微一笑,道:“李金宝因为人不舒服,还躺着没醒呢!至于他欠你的银子,等会你来收碗时,一并拿吧!”

    那店伙计对道:“这个”

    他眼珠一转道:“请问大爷,您是”丁中齐道:“老夫姓丁,叫丁中齐,是李大娘娘家的亲戚!”

    那个店伙计显然没有听过丁中齐的大名“哦?”了声,道:“原来是丁大爷,您这回是来”

    丁中齐微微一笑,道:“老夫这回来这儿是要找一个叫金浩的人算账!”

    他话声一顿,只见那人面色一变,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敢情修罗门当今掌门人修罗大帝金浩之名,从他在四十年前,接掌掌门人之位后,便已无人敢当面叫他了。

    尤其是修罗门人,都是迳呼帝君,连个‘金’字都不敢加。

    是以那个店伙计一听丁中齐直呼修罗大帝之名,不由得惊骇无比。

    丁中齐道:“怎么啦,伙计,你认得金浩这个人不成?”

    那个修罗门人骇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忙摇头不迭。

    丁中齐伸手取过他手里的食盘,道:“你回去问问你们掌柜的,看他认不认得那个姓金名浩的关外人,如果认得的话,麻烦他过来捎个讯,老夫准备五两银子谢礼!”

    那个人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丁中齐,脸上的神情,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丁中齐没有再理他,把门一关,转身走进屋里。

    李金贵把这种情形看得清清楚楚,问道:“大师兄,你说的金浩是谁,怎么那个人吓成这个样子?”

    丁中齐将食盒往桌上一放,道:“金浩是修罗门的门主,那人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人敢一口便将他们门主的姓名叫出来,所以才吓得连伪装都忘了。”

    李金贵道:“大师兄,你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去,修罗门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丁中齐笑道:“会怎么样?那林煌和郑君武在追你的时候吃过苦头,若非是邹师叔,换了罗师叔或程师叔任何一个,都不会让他们离开,他们晓得我在此,还敢怎样?”

    他望了默然瞑目坐竹椅上的无相神尼一眼,道:“就算金浩认为能对付得了我,但是一听报告有无相老师太跟我们一起,只怕会吓得他躲在洞里,藏得更深一点!”

    无相神尼呼了声佛号,道:“中齐,不要贫嘴了,快随李老夫人去替老施主解开穴道”

    丁中齐脸色一肃,道:“是!”无相神尼道:“等到中齐解开李老施主的穴道后,老夫人就可将‘凝碧丸’给他服下”

    李大娘感激地不住点头,真想再度朝无相神尼跪下磕头。

    无相神尼望着李大娘道:“老夫人,你福缘深厚,积德数世,这才能修来金贵这个麟儿,以后金贵投入清虚门下,成就不可限量,你们二老也有光采!”

    李大娘含着泪,不住点头,颤声道:“多蒙老师太照顾,多谢老师太”

    无相神尼微笑道:“好了,老夫人,你领中齐去吧!贫尼尚要让金贵带路,见我那徒儿。”

    丁中齐不解地问道:“老师太,你的徒儿”无相神尼颔首道:“那白家的二姑娘,便是贫尼的徒儿!”

    丁中齐哦了一声,面上现出诧异之色。

    无相神尼低叹一声道:“贫尼在离开普陀时,心血来湘,曾入定三日,推算出未来十年之事,发现大劫应在七年之后的重九,到时正邪大决战,我们这些归隐海外的老人都会被牵连进去”

    中齐不解地道:“师太,你说家师和师叔他们都会牵连进去?”

    无相神尼默然颔首。

    丁中齐略一沉吟,道:“不可能吧!凭修罗门的那些兔崽子,怎么可能惊动家师他们”

    无相神尼低诵一声佛号,道:“中齐,修罗门只是西方魔教的一个分支,你可知道西方十二神魔的神通广大,已到出入幽冥,自在自为的境界了?”

    丁中齐大惊道:“老师太,你老人家的意思,西方魔教会进入中原?”

    无相神尼单掌一立,低眉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尼饶舌。”

    丁中齐焦急地道:“老师太,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告诉我师父他们,让他们也好提防”

    无相神尼双眉怒扬,道:“贫尼已经大饶舌,岂敢泄露天机?中齐!你不可多问了!”

    丁中齐定了定神,躬身道:“老师太,请恕弟子冒昧。”

    无相神尼没有理他,重又合上了眼睛,低垂着双眉,嘴里在喃喃的念着,也不晓得是在念什么经。

    丁中齐苦笑了一下,道:“伯母,去吧!”

    李大娘望着丁中齐和无相神尼,只觉他们所说的话,自己是一句都听不懂,他心里一直挂念着李进财,又不好开口催丁中齐,只是愣愣地坐在那儿。

    此刻一听到丁中齐招呼,连忙站了起来,道:“阿贵,你陪陪老师太,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李金贵问道:“娘,要不要我陪你去”

    无相神尼道:“阿贵,令堂有中齐陪着就行了,你领贫尼到菜园子去吧!”

    李金贵不敢多言,领着无相神尼往左边而去。

    他们家这种屋子是土块砌的,很普通的三合院,除了进门是堂屋之外,左右各有一问厢房。

    从堂屋进入,里面还有两间,空着的房屋有好几间,有些搁破烂家具或杂物,最后面一间摆的则是李进财夫妇的两口寿材。

    打从李进财四十岁开始,他便从山上砍了几根杉木,运回家里,请人量好尺寸做好棺材。

    这种寿材搁屋里,每年都要用桐油漆上一遍,往往由于定做者长命,不肯早归‘道山’,这些寿材上所涂的桐油足有半尺多厚,坚固结实,入土百年都难枯朽

    李金贵小时候还常跑到那间屋里,去躲在棺木中,后来长大了,便再也不敢进去。

    他在玄妙观里,遭到下毒,被白玉凤救活之后,曾经听从她的话,装过一次死。

    由于他还未成年,算是‘夭折’,所以不能用家中已经准备好的寿材,只是临时用薄木板钉的一口棺木而已,当时李大娘还为之生气好久

    李金贵一经过那间摆放棺木的房间,禁不住暗暗的打了个寒颤,忖道:“若不是玉凤救我,只怕爹娘见我死了,也不用多久,就会悲伤得死去,如今他们二老有缘碰见了无相老师太,得到老师大给的神丹,服下之后,也许再活个四五十年也没问题”

    他胡思乱想的想到这里,回头望了无相师太一眼,只见她默然随在后面,双跟依旧那样似开非开、似闭非闭的,长长的灰眉垂在面颊边,毫无表情。

    李金贵道:“老师太,你走好,前面要下三级阶梯。”

    无相神尼道:“谢谢你,贫尼会注意的。”

    李金贵道:“刚才忘了带盏灯来,这里面很深很暗,从厨房过去,后面就是茅房,地势就比较低,路也不大好走”

    无相神尼道:“没关系,贫尼看得见路,阿贵,你自己注意点,好好走吧”

    李金贵-面前行,一面应道:“这儿我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就算是蒙着眼睛也不会迷路的”

    无相神尼随在李金贵之后行去,过了厨房,便听到一阵猪进食之声传来,一股子臭味也扑鼻而到,使她皱眉不已。

    像这种北方的农家,除了屋子建筑得低些,光线不易照进屋干深处之外,最大缺点是屋内的空气混浊,尤其还兼养家禽,更是气味难闻。

    无相神尼忍不住问道:“阿贵,菜园子还有多远?”

    李金贵很久都没有闻到家里那种特有的气味了,直在皱眉,也忍受不了,想要快点离开。

    他闻声回答道:“快了,过了猪圈,前面不远”

    话未说完,他霍地听到无相神尼低声叱道:“孽畜,胆大!”

    突然之间,一道碧绿的光圈自她身上冒起,转眼便涨得极大。

    李金贵闻声回头,只见一条瘦小的人影乍一出现,便扬手放出一道漫漫的金色光影。

    在那道光影之中,一条多足怪虫,舞动着长须,往李金贵扑来。

    但是光影乍起,那圈碧绿的光幢便霍然涨大,将那条腾空抓到的怪虫圈住。

    只见光幢一黯,那条怪虫发出如同儿啼似的怪叫,已在碧绿的光幢里化为粉碎。

    李金贵一个怔愕,大声呼道:“火云魔童蓝云!”

    呼叫之声方歇,那潜行在猪圈边的火云魔童蓝云已吐出一口鲜血。

    他那扭曲的脸孔,衬着碧绿的光芒,显得格外的恐怖,尤其是死死瞪着一双大眼,更使李金贵心里起毛。

    李金贵在玄妙观中的秘室,见识过蓝云所施放的金甲虫,当时若非他身上佩有白玉凤所噌的白玉令符,只怕连同金琼华都会一起受制。

    他没料到此刻蓝云竟然悄悄的潜藏在猪圈里边,对自己施以暗算,若非有无相神尼同行,恐怕已遭不测。

    蓝云双手紧紧的握着猪圈,嘴角有一缕血水缓缓流下,他的双眼凝望着无相神尼,里面包含惊骇、畏惧的神色,面上却是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嘶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幢自无相神尼身上升起的碧绿光圈霍然缩小,旋又敛去,接着她左手一伸,手里散放着缕缕的莹白光芒,照亮了这个小小的猪圈。

    李金贵还以为无相神尼在玩什么戏法,疑目望去,只见她的于里托着颗鸽卵大的明珠,那缕缕莹山光芒便是自明珠上发出。

    无相神尼低低宣了声佛号,道:“贫尼无相,若非施主剧下毒手,施出金甲虫,也会受到如此伤害”

    那金甲虫本是蓝云所炼的本命神虫,在玄妙观里死了一条,如今仅剩的一条又死了,若是换了个人,只怕当场便会毙命。

    好在他身受五毒教主蓝蝴蝶的秘传,能藉法术切断与金甲虫的性命相连之‘结’,没有在无相神尼出手杀死金甲虫的同时,遭致同样的命运。

    虽是如此,他的心血已受到波动,内腑遭致极大的伤害,若不能找到机会,进行继续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只怕他炼虫的本事,就会从此失去

    他愣愣地望着无相神尼手里的那颗明珠,脑海电光似的连转数遍,却发现自己的确从没听过无相神尼这么个人。

    他深呼口气,想要抑下翻腾的气血,却因为空气中的臭味太重,忍不住咳了起来。

    他连咳数声,又吐出一口鲜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又不是阿贵的什么人?”

    李金贵忍不住道:“蓝云,老师太已经告诉过你,她便是无相神尼,她是我师父的朋友”

    蓝云瞪着李金贵,问道:“你师父是谁?”

    李金贵道:“极乐真人!”

    蓝云如遇雷击,全身一震,颤声道:“极乐真人?”

    李金贵傲然道:“不错!”

    蓝云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动了一下,道:“我好恨!”

    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已软瘫在地。

    李金贵急忙道:“喂!白银凤和金奶奶呢?”

    无相神尼袖角微动,已拦住了李金贵,道:“阿贵,你别过去。”

    她将右手的净瓶交给李金贵,道:“你替贫尼拿着这个,待贫尼去看看。”

    李金贵应了声,接过净瓶捧着。

    无相神尼走了过去,伸手略一探查,然后五指运挥,点了蓝云身上几个穴道,然后提起蓝云走了回来,道:“阿贵,我们还是到菜园子去看看。”

    李金贵望了蓝云一下,道:“老师太,他已经死了?”

    无相神尼道:“没有,只是他本命神虫已毁,内腑受伤极重,不过贫尼已封住他的要穴,使他的伤势不致恶化!”

    她轻叹口气,道:“唉!这也是个可怜的痴人,痴于名,痴于情”

    李金贵突地想起-件事,忙道:“老师太,这蓝云一身毒功,你老人家得小心点!”

    无相神尼道:“经过贫尼圣光一照,一切巨毒即已涤除,阿贵,你不用害怕。”

    她随着李金贵出了后门,踏进菜园,禁不住深深的呼了口气,将肺中的浊气吐了出去。

    李金贵在这个时候,才又觉得这枯瘦的老尼,并非是神,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但他一想起方才那一幕,便禁不住问道:“老师太,你方才用来对付蓝云施放金甲虫的那道碧光,是不是法术?”

    无相神尼微笑道:“贫尼哪会什么法术,这只是身上所带的一件器物,自生效应而已。”

    李金贵还待再问下去,只听无相神尼道:“阿贵,法不可恃,唯心唯上,你今后如果亟亟于追寻有形之法,而不着重无形的心性之修炼,便是舍本逐末了。”

    李金贵心头一凛,仅自思忖着无相神尼的话,还没想明白之际,便已来到一间木板小屋之前。

    他脚下一顿,回头道:“老师太,你在这儿等着,待弟子下去找找。”

    无相神尼颔首道:“你将净瓶还给贫尼,也方便些。”

    李金贵将那支尺高的净瓶交还给无相神尼,心中直在嘀咕,忖道:“蓝云既然跟白家有仇,如今他已离开白二姑娘的掌握,只怕金奶奶和白二姑娘遭到了不测”

    他推开那间小屋的木门,只见里面放着犁、锄、簸箕等农具,就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异相。

    他的脸上泛起了微笑,走了进去,掀开地窖的覆板,浓郁的菜香味冲上鼻来。

    这股菜香给予他极多的回忆,因为他在小的时候,每当逃学,或者与邻人小孩打架,就躲在这个地窖里,有时甚至一两天都不出来。

    俯望底下铺着的那些白菜,他真想跳进去睡在上面,就跟小时候一样。

    然而那毕竟是童年时的旧梦而已,李金贵在刹那之间便想到自己此来是找寻白银凤和金琼华。

    他站在地窖口呼唤了两声,不见回答,连忙下到地窖里面,搜索了一番,依然不见白银凤和金琼华的踪影,只找到那个用萝卜、白菜砌堆出来的窟窿,里面尚有余着没吃完的干粮,和一枝短剑。

    李金贵抓起短剑,急急出了地窖,连盖板都来不及掩好,奔到无相神尼之前,道:“老师太,不好了,白二姑娘不见了。”

    无相神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哦了声,便合上了眼睛。

    李金贵望着蜷伏在无相神尼脚边的蓝云,道:“老师太,他们俩人一定是给蓝云给害了”

    他霍地想起了白玉凤以前跟他说过的那些江湖轶闻,忍不住道:“说不定蓝云用了‘化尸丹’,把她们的尸体也给化成一滩黄水了”

    无相神尼睁开双眼,闪出两道炯炯的光芒,沉声道:“阿贵,不可妄言。”

    李金贵咽了一口口水,赶紧住口。

    无相神尼脸色沉肃,道:“她们此刻被藏在棺木里!阿贵,你家可停有空棺?”

    李金贵惊讶地点了点头,道:“老师太,你怎么知道的?”

    无相神尼道:“阿贵,你不必多问,迳自带贫尼前去便行了。”

    李金贵暗忖道:“这准是老师太运出‘天眼通’来,所以才晓得她们被蓝云藏在寿材里。”

    他不敢多言,跑步回屋去。

    在他跟白玉凤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到过白家大院两次,除了白玉凤领他见过一次大姊白金凤之外,他在白家大院中,什么人都没见过。

    当时,他只是听白玉凤的叮嘱.说是白家大院中有某些地方不能去,而暗自猜测其中可能有谁居住,事实上他是谁也没见过。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道理,李金贵对于那从未见过的白银凤,此刻有种极为渴望见到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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