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女家属可以陪着进去,男士只能在外面等着。”
两个保镖看了看门上的公示牌,彼此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我心里的这颗石头算是落了地,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走进彩超室,前面进去的那个孕妇已经等在了床边,她冲我点点头,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手脚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帮我换上,又递给我一个小抱枕塞到我的衣服里。
此时,我俨然成了刚刚那个怀胎足月的准产妇了。
护士又从一旁推过一个轮椅,示意我坐上去。
我将外衣的帽子戴上,深呼吸了几下,才抬起头,抓住柔柔的手,对着她感激地笑了笑。
柔柔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知道,我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我也很伤感,经历了这么多事,唯一一个愿意为我冒风险、不惜得罪慕睿轩的好闺蜜,就只有她了。
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告别了,我只能轻轻拍拍她的手,嘴巴张合间,无声地安慰她,“不要难过,我会好好的。”
柔柔重重地点头。
那个孕妇的母亲看我们还在依依不舍,急忙推着我往外走。
一走出彩超室门口,我就低下了头,让自己的脸藏在了帽檐下的阴影里。
孕妇的母亲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冲着人们大声地嚷嚷,“麻烦大家让一让,我女儿要生了,快让一让,我们要去待产室。”
众人听了,都慌忙地让出一条道来,而那两个保镖为了不碰到其他肚子大的孕妇,更是被挤到了边上,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孕妇就是我。
我们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医院大门,径直上了等候在外面的商务车。
直到车子驶出医院,开到了主路上,我才摘下帽子,往后面看了看,确定没有慕睿轩的人没有跟上来,才长长地松下一口气。
“晴晴,我终于等到你了。”这时,车子副驾驶的男人回过头,摘下墨镜,我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李牧。
“学长,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在机场等我吗?”我惊讶地问。
“我担心中间出现岔子,就跟过来了,如果一旦暴露,我就准备硬抢了。”李牧的眼睛闪着异样兴奋的光芒,像是角斗场上的斗士,有着无比勇猛的神采。
一时间,我感动得说不出话。
李牧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收敛了一样,恢复成往日的镇定,“你先休息一会儿,离机场还有段距离,到了我叫你。”
“慕睿轩接到消息,会不会赶到机场拦我们,像上次那样?”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我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出来。
“放心吧,我安排人在他公司附近安装了信号屏蔽器,他的手机在半个小时内是接不到电话的,等他的人联系到他时,我们已经上了飞机,他就是想拦也晚了。”李牧精明地笑道。
我又惊讶了,没想到李牧的计划竟然如此周密,我安心地同时,心里也泛起了一丝落寞,此生,我与慕睿轩,怕是再无缘份了。
我不再问话,闭上眼睛,装着休息,眼泪也不易察觉地流了下来。
直到我们上了飞机,平稳地升到高空中,我才确信,我终于离开桐城了。
这个生我养我的城市,带给我无尽的伤痛与折磨,但复仇的念头,也给了我坚强起来的勇气。
我看了眼地面犹如蚂蚁的车辆和人群,我在心底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