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刀芒不足以破开陈禹的这种防御,所以干脆凭着奇门身法隐藏身形,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种身法,陈禹记得在神陨山脉死里逃生,回归陈家的时候见识过,当时施展这门奇术的是那个叫方仲明的老者。不意今日在苏照身上重新见识了!
比起方仲明来,苏照对这种奇术的领悟又要强大太多。
斗凤台边沿,洪雷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是‘雾隐奇诀’,这门身法可是难练到极点,没想到苏照竟然练成了!”
“太快了,根本看不到苏照的身影!”
台下响起一声声惊叹,许多自命不凡的年轻学员也不得不感叹苏照实力之强。
正在这时,陈禹目光一凝,身躯猛地一侧,绕着身周旋转的真气漩涡忽然爆了开来,化作凛冽狂风,而后一刀朝着右侧斩出,正中一道凭空闪现的刀光。
刀光之后,是苏照那带着一丝惊骇的面容。
“身法不错,不过尚不足以瞒过我的感知!”陈禹淡淡说了一句后,斩浪刀将刀芒绞碎,。
苏照已经无法隐藏的身形一了下,而后如没有半点重量一般飘飞后退,竟是摆脱了陈禹狂烈的一刀。
然而,陈禹战斗经验之丰富,对时机把握之精准,远远超出了苏照的认知。身形闪动间,陈禹第二刀斩出,人与刀合,霸道凌厉。
苏照刀势再起,剑芒如瀑般倾泻而出,拦在了身前。
然而,斩浪刀顷刻间将这道浩大的剑芒,刀气高度凝练成一道雪白的刀气,瞬间腾起十余尺的长度,从苏照身上掠过。
一道血光骤现,苏照飘飞的身形如断线的风筝把落地,踉跄后退。
陈禹猛地止步,没有追击的意思。
鲜血滴落在斗凤台上,一道刀痕清晰可见。
“胜负已分!”洪雷淡漠的面容上,面部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眼神既是震惊又是赞叹。
苏照眼力的心有余悸之色一点点收敛,而后忽的朝陈禹躬了一,道:“多谢手下留情!”
陈禹淡淡说道:“以你的天赋才情,却甘心做一条狗,未免自甘!”
苏照闻言露出一丝复杂神色,没有反驳,说道:“受教了!”
说完,苏照纵台。自有医师上前帮他处理伤口!
无数目光聚集在气定神闲的陈禹身上,伴随着连成一片的议论声,这些目光中有震惊,有敌视,有羡慕,有仇恨……凡此种种意味,不一而足。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苏青桓收回看向斗凤台的目光,神色间闪过一丝激赏,“如果不是有苏玉莲插手,我还真是不忍放弃这样的年轻天才啊!”
“五叔,我觉得,我们既然与他结盟,不如支持他到底……”苏棠偏头看着云淡风轻的苏青桓,鼓起勇气劝说道:“陈禹天资如此卓绝,早晚不是池中之物!”
苏青桓洒然一笑,道:“那等他过了苏玉莲那一关再说吧!”
与此同时,塔楼之上。
那身材佝偻的老者收回目光,看向塔楼正中的石桌,上边正搁着两盒棋子,说道:“如此观战未免无聊,陆山长,不如你我手谈一番如何?”
“大长老有此雅意,陆某自当奉陪!”陆渊微微一怔,说道:“请!”
两人在塔楼正中的石桌边坐下,陆渊说道:“大长老请!”
“啪……”枯瘦的手指拈起一枚棋子,轻轻拍落在了石桌上刻着的纵横十九道棋盘上。
苏照下台后,陈禹目光环视台下,半晌没有人再上台。
陈禹嘴角扬起一丝讥诮之意,忽而提高了声音道,“苏烈,还不上台一战更待何时?”
台下一众学宫学员彼此环顾,寻找着苏烈的所在。
“难道说不敢么?”陈禹继续说道:“本以为苏家排名第二的天才值得期待,没想到却只是无胆鼠类而已,你一再遣人试探于我,现在仍然没有击败我的把握吗?”
台下渐渐骚然起来。很多人本来并不明白苏烈的用心,现在被陈禹喝破用意,却是有点回过味来了。
“这是真的么?苏烈竟用车轮战来试探陈禹,是因为没有把握击败陈禹?”
“这不可能,苏烈乃是苏家第二天才,岂会不是这姓陈的乡巴佬的对手?”
“苏烈公子确实该当出场了啊!”
在整个广场开始变得骚然动荡之后,一道笔直如狼烟的火红罡气直冲而起,狂烈霸道的气势随之蔓延开来,一个身材魁梧,身负巨剑的黑衣年轻男子迈步从最外围一角走来,每一步走出,气势便强大一分。
“苏烈!”
“是苏烈公子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了道路,许多靠得近的年轻学员在这种强大气势下呼吸也变得不畅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