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范蕴仁朝一侧一家酒楼走去,说道:“为了不至于让柳林堡血流成河,委屈范堡主了!”
范蕴仁很配合地朝酒楼走去。
到了酒楼,陈禹按着范蕴仁坐下,大咧咧吆喝道:“最好的酒菜统统上一份!”
酒楼老板战战兢兢地看着范蕴仁,不敢多言,立即吩咐酒楼准备酒菜。
范家武者将酒楼外围得水泄不通,但因范蕴仁落在陈禹手里,没人敢妄动。
陈禹夷然自若,待酒水端上来之后,他倒了一杯,随意嗅了嗅之后,他将酒水放到范蕴仁身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范堡主,请了!”
范蕴仁神色微变,端起酒杯。
“爹,不要喝!”一个二十五六岁,面容娇俏妩媚的妇人分开人群走进酒楼。
范蕴仁看着来人,放下酒杯,神色难看道:“媚儿,你来做什么?”
“爹!”妇人眼带忧色,说道:“爹爹有危险,女儿岂能不来?陈公子,我爹被你打伤,需要疗伤,您何不放了他,我们范家绝不会再为难公子,还真丹也双手奉上,如何?”
陈禹笑笑,将酒水连杯子丢向一边,道:“酒里下毒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我怎么相信你们?媚儿小姐是吧?既然你不放心你爹,那就在一边斟酒吧!”
范媚儿咬牙,堂堂柳林堡的大小姐来侍酒?
“放肆,陈禹,你敢拿堡主性命相挟,你以为事后你还能活着离开柳林堡吗?我们范家哪怕拼至最后一人,也誓要杀你!”那范轩出现在门口,厉声喝斥出声。
其他范家武者也纷纷谩骂起来。
陈禹瞥了一眼放在身前的环首刀,说道:“范堡主,看来你这堡主的性命不怎么被重视啊?”
范蕴仁叹息一声,高声道:“所有人都散开,不得围聚在此,范轩,范光,你们也退下,陈公子并无恶意!”
“堡主?此子厚颜无耻,岂会没有恶意?”范轩说道。
“怎么,我这堡主的话不管用了不成?”范蕴仁厉声训斥,哪怕被陈禹挟为人质,威严也依然不减,“陈公子身法玄妙异常,若是真有恶意,柳林堡此刻已经血流成河了!”
范轩等人不敢再争辩,当下将酒楼外的围观者驱赶,只留一队范家的精英武者守在酒楼外。
酒楼老板惊恐地将酒菜放下。
陈禹从容品尝着酒菜,确定这次没有被下毒之后,大快朵颐起来,那从容模样,就如在自家一个人用餐一样。
“多谢陈公子手下留情!”范蕴仁举起酒杯,说道。
“范堡主是识时务的人!”陈禹举杯,淡淡道:“这杯陈某敬你,算是赔罪吧!”
范蕴仁天罡境五层的实力,本来不可能这么轻松被陈禹击败,更别说直接生擒。实在是范蕴仁过于担心族人安危,所以才被陈禹利用算计,落入陈禹之手。
被生擒这样的奇耻大辱,范蕴仁居然也能做到平静接受,可见风度城府都不差。
“却不知以陈公子身份地位,为何会如此行事?”范蕴仁从容一笑,仿佛并不介怀成为陈禹人质一事,满饮一杯后问道。
“没什么好隐瞒的!”陈禹笑道:“苏青峰从明澜城一路追杀我,我很是狼狈,手上缺了点丹药,所以才冒昧打搅。嗯,用不了多久,苏家的黑甲卫应该会追来柳林堡了。范堡主若是施展点手段,或许可以从苏青峰那里获得远超十瓶还真丹的好处!”
范蕴仁一怔,露出复杂之极的神色。
一边的范媚儿震惊到极点!
又一次甩脱了苏青峰的追杀?以凝气九层的实力,屡屡从苏家二爷的手中脱身,这未免太妖孽了一点吧?
“我这一路先抵古塘,再到刘家堡,最后到柳林堡!”陈禹好整以暇说道:“沿途分向其他镇堡的岔路很多,追杀我的黑甲卫人数有限,为了尽快追上我,会一路分兵,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三五个黑甲卫追上来!”
“每一个黑甲卫都是苏家投入巨大资源培养而成的精锐中的精锐!”陈禹继续说道:“每个黑甲卫身上都有丹药,武学秘籍,以及不止一件真器。范堡主即便只弄死一个黑甲卫,也能大赚一笔。比起区区十瓶还真丹来,啧啧,这收获简直一本万利……”
范蕴仁被陈禹击败挟持都神色不改,听到陈禹这话却脸色一白,说道:“陈公子真会说笑!”
“哈哈!”陈禹示意范媚儿斟酒,说道:“富贵险中求,如何行事取决于范堡主自己。反正,如果有人将黑甲卫的死嫁祸在我身上,我绝不会戳穿。这样打劫黑甲卫的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
说着,陈禹长身而起,抓起环首刀。
范媚儿露出紧张万分的神色,拦在范蕴仁身边。
陈禹却哈哈一笑,道:“从这里往西,是神陨山脉的余脉屏障,我会从那里进山,范堡主,光明大道已经指点你了,至于怎么做,取决于你自己!”
说着,陈禹收起范媚儿放在桌上的十瓶还真丹,一跃而起,直接冲上酒楼二楼,而后身法展开,疾掠而出。
几个范家武者扑出阻拦,被陈禹一刀撕裂防御,扬长而去。
在范蕴仁心里埋下贪婪的种子,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收获,陈禹却并不在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