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晞回答的还是中规中矩的。
可惜慕容千殇却缓缓摇头,表示这两个都不是,见众人都面露不解,这才开口道:“是齐王幼子,刚行过冠礼的齐渊铭。”
“这怎么可能?”尉迟晞大惊,原本端坐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他母族不过是沙漠诸部的族女,并不是齐国的大部,他年幼又不得宠,无母族支持,他是如何能夺得王位?”
秦亦对齐国的国事并不了解,连璟朝本国的也不过是近期才大致理清楚背下来而已,所以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不插话。不过心里倒也清楚尉迟晞为何这般激动,同样的年幼不得宠的皇子,虽然他现在有云相支持,但是若惠妃再诞下一子,他的命运如何还未可知,所以自然对此格外关注。
“这个齐渊铭,的确是个人物。”慕容千殇摸摸下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敬佩,“他从沙漠诸部借兵,暗藏于齐国国都内,待老王刚刚过世,还未依齐国传统宣布遗诏确立新君之时,出其不意地起兵。老齐王共九子,比他年长的除了三王子其余尽诛,据探子回报,那真可谓是血染王宫。”
屋内众人皆面色大变,竟是夺宫篡位,还弑了亲兄弟,只有秦亦面色不改,这般戏码历史上又不是少见,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生在帝王家,既然对那把龙椅有所觊觎,便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不过她似乎从这件事里察觉到了什么,开口问:“这么说来,近期我朝各处似乎都不很太平吧?”
慕容千殇有些意外地看看秦亦,暗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出问题,自己还是汇总了信息,又在云相的点拨下才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居然就凭借齐国易主一事,便看出了问题所在。“是,各地都有些不太平,宁王在府邸遇刺,虽然未重伤却也要卧床休养;殿下在途中遇刺,还有几个道府也上报有匪徒流窜。”
“这不过是齐国正在内乱,怕我朝趁虚而入弄的把戏,难怪他们并没有穷追猛打。”秦亦心下盘算。
“对,就如秦掌殿所说,云相大人也是这般想法。”慕容千殇此时已经有些服气,在他看来秦亦似乎是天生就有这般的洞察力一样。
“其实是他过虑了吧,即使他们内乱,我朝现在也没有整兵征齐的打算和能力。”尉迟晞的语气有些无奈。
“殿下此言差矣,他防的并不是我国出兵攻打,而是怕我们渔翁得利,这个新主似乎很不简单。”秦亦心里思索着之前的袭击,放过自己到底是因为自己是齐国卧底,还是因为他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嘴上便有些不太恭敬。
慕容千殇跟李铮都有些色变,均用余光去瞥尉迟晞,不过他倒是毫不在意,喝口茶琢磨了一下道:“恩,还是你想的有理,我刚才想的太过简单。”
慕容千殇在心里又再次重新评估秦亦,看来他不仅对政事触觉敏锐,在六殿下身边也不是一般的受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