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直接调拨一万水军、两万步兵归你全权指挥,不要有心理包袱,放开手脚去做吧!”
尉迟晞最后的一番话,完全击溃了王梦阳的心理防线,让他脑中只浮起一句话来,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能得到这般的信任和期望,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还又什么可犹豫和踟蹰的。想到这里,他郑重地叩头道:“听凭殿下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收服了王梦阳以后,尉迟晞就对张宏不是十分在意,见他一脸的落败和不满,心中已经全然没有之前的激赏之情,微微皱眉环顾帐中道:“既然张宏不愿意去沼泽水寨,哪位爱卿愿意请战?”帐中其他人都或多或少与张宏有同样的想法,觉得沼泽水寨不过是块难啃却没肉的骨头,所以全都不敢直视尉迟晞的眼睛,纷纷垂下眼眸、低下头去。
秦亦腾地起身道:“臣愿为殿下分忧。”
她此言一出,大帐内登时开始响起纷纷扰扰的议论,秦亦不过是个文官,还是因为顺康帝的隆宠才步步高升的,如今却口出狂言要外出带兵,底下文武官员止不住地窃窃私语,都对她十分不信服。
尉迟晞也有些踟蹰,他是相信秦亦的能力,但是领兵打仗毕竟不是小事,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更多的是系统的兵法理论和实战经验,而这两点秦亦全都不具备。其实他对沼泽水寨的重视程度并没有上升至秦亦心中的那种高度,他总觉得那个寨子并不会对战局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但出发之前,父皇给他的命令是剿灭匪徒,所以他不想斩草不除根,这才决定要围攻水寨。他刚才听了沼泽内艰苦情况的讲解,对秦亦前去剿匪十分不放心,一群土匪的老弱病残,哪里抵得上自己的心腹有价值,所以他只沉吟不语。
李铮也十分不满秦亦的突然请战,觉得她似乎把打仗当成了儿戏,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就领兵独自作战。
不料还没等他开口反对,帐中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老臣愿为副将,随秦大人西行围攻水寨。”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大帐角落的那个略有些佝偻的身躯,原来是在宁遥边关驻守多年的老将章冬泽。此人多年驻扎在边关前线,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不下千余,多次有升职回京的机会都被他让给了别人,他总说,当兵就是要冲杀在前线,回京坐在衙门里喝茶写字,算什么战士。他的倔脾气也让他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到最后也不再有人替他调职,所以便在边关前线一呆就是二十余年。
秦亦见状大喜,忙转身又对尉迟晞道:“臣愿给章老将军做副官,共同去端掉沼泽腹地的水寨。”
尉迟晞见状也不好再反对,便下令由章冬泽任主将,秦亦为监军,共领水军一万、步兵两万,前往岭东道,攻破叛贼水寨。
得到了差事,秦亦没有多少欣喜,只是在心里暗暗思量,沼泽这个天然屏障究竟应该如何突破,不知不觉就已经散会,各队得到任务的人马,就要准备即刻出发。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帐篷,掀帘进去就道:“阿布,给我收拾衣服,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了。”
“干什么去?”桑布在帐篷里都呆的无聊死了,秦亦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除了熬药送药,她就一直呆在帐篷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秦亦回来,不料却又说马上要走,忙一骨碌起身,扯住她的衣角问:“要开始打仗了吗?你不是文官嘛,你去干什么?”
“我要去剿匪啊!”秦亦见桑布不动,便自己扯出包袱皮,铺开收拾衣服,“去岭东道靠近天虞那边,端掉匪徒的老窝。”
“岭东?匪徒老窝?”桑布自己喃喃重复道,忽然很紧张地抓紧秦亦的手,“你说的可是沼泽水寨?”
“咦?你怎么知道?”秦亦停下收拾东西的手,回头来问桑布。
“额,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说过,你刚才一说匪徒的老窝,我就猜会不会是我听说的那个。”桑布支支吾吾地遮掩道。
“阿布,你看着我的眼睛。”秦亦上前扭正她的身子说,“当初咱们说好的,彼此开诚布公,你怎么还能有事瞒着我?”
“我不是要瞒着你,只不过、只不过我的养父母,家就住在那边的沼泽中……”桑布低头看着脚尖儿,吭吭哧哧地说。
“你的养父母也是沼泽水寨中的人?”秦亦瞬间就皱起眉头来,她对那些匪徒其实并没有什么偏见,更说不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深仇大恨,其实她一直觉得,那些人大多数也都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之人。但是现在尉迟晞的任务是剿匪,所以她就要为他谋划和出力。但若是桑布的亲人也在水寨,那就要另做计较,毕竟在她心里,桑布跟尉迟晞一样,都是弟妹一般的分量,她也绝不会厚此薄彼。
桑布一听她这么说,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当然不是,只不过他们也住在那片沼泽靠近岭山的地方,因为沼泽里有很多有用的药材和动物,他们常去沼泽里面采药或是下套子抓猎物。”
秦亦一听这话,喜出望外,扔掉手中的包袱,一把拉住桑布的手道:“那你还能不能找到你养父母的家,若是有熟悉沼泽的人带路,我们端掉匪徒的窝点,就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了。”但随即就看到桑布的小脸儿变得皱皱巴巴,神色也暗淡下来,秦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触到了桑布心底的痛楚,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骂道:“真是嘴贱,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阿布你别不高兴,是我没睡觉脑子不听使唤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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