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子,他进门后先按住我的肩膀,随后朝我脖子伸出两只手指,猛地一夹,竟将那东西给生生夹了下来,再一作力,那东西已经被他的手指夹成了两段,掉落在地,抽搐几下后便不再动了。
所有动作几乎是一瞬间的,其速度之快令我几乎感受不到剥离刹那的疼痛。我仔细看了眼地上,原来刚才粘在我脖子上的正是先前遇见的鬼蛰。我心里很不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玩意儿是喜欢我还是咋滴怎么总往我身上蹭?
“好汉你们要多少钱赎金,我们照单全缴一定不报警,只求放咱一条生路!”郑天点头哈腰的对那个戴帽子的年轻人央求道,年轻人也不答话,用余光扫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伤口,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一团纸包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我此前还担心刚才被鬼蛰咬了一口,万一中毒该怎么办,现在可好解药直接给送来了,我一脸感激地接过东西打开包装的纸,可结果却让我满脸黑线……因为里面,竟然只是几张普通的创可贴。
我有些不满地瞥了眼那个年轻人,那人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在想自己的事。
有总比没有好,这几张创可贴总归还能起到点心理安慰的作用。等到郑天帮我贴好后,我夸张地扭了扭脖子,随后给郑天使了个逃跑的眼色,郑天会意,猛地推开那年轻人就和我一起往外跑。
可惜我们还没有跑出去几步路,就很识相地停住了,原因很简单,门口正站着一排身着制服戴着墨镜的持枪士兵,他们的装束打扮和我昏迷前见到的一模一样,看上去不是什么正规的国家部队,倒像是些雇佣兵。
我朝他们尴尬地笑了笑,快速扫视了一下木屋外界的情况,但四周都是些灌木丛,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紧接着我们就很顺从地又退回到那间木屋,和那年轻人冰冷的目光相交汇时,我感到莫名寒意。
年轻人向外面招了招手,立刻就上来了两个人给我和郑天蒙上了遮眼布,我心里琢磨着他们大概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这种处境我们哪敢说个不字,只好乖乖顺从。
我们被这帮人押着在山路上走了有十几分钟,他们竟然一句话都没说。除了沙沙的脚步声,我听不见任何其余的声响。这些人想干什么?我心里很恐慌,担心是自己刚才在山坳那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将被带到某个地方灭口。
走不多时,我隐约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微弱的汽车飞驰声,随后,那帮押着我们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在原地静默等待了几分钟后,用肩膀拱了拱旁边的郑天,郑天小声说:“他们好像走了。”听了郑天这话,我心下大喜,试探性的高喊了几声确定自由后,我一把扯下了眼罩。
重见光明的第一眼是面前一条屈曲盘旋的盘山公路,而押解我们的人却都不知所踪。虽然获得了自由,但疑惑又顿时袭来,刚才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后又立刻放了?
“东西都被那帮人拿走了,看来今天这金是摸不成了。”郑天沮丧地望了望绯红的天空说。
我心想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摸金,这时郑天好像猛然想到些什么,焦急地翻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可他身上空空如也。
“完了,地图被那帮人拿走了。”郑天一摊手看上去挺痛苦的,我安慰他那只是张复件而已,原件还在,郑天摇摇头说他担心有人拿了地图后捷足先登。
路上我们俩都没吭声,眼见着天就要全黑,可我们已经找不到来时的那个村子,只好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半个钟头,我们发现公路下面的一片平地上有一幢类似医院的建筑,隐约还能看见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往。
“这下有救了,过去找他们借个电话,我让司机来接我们。”郑天话没说完就急急地跑了下去,我也紧随其后。
走近后我发现这建筑显得比较老式,虽然外立面被后期修缮过,但不难看出应该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前的产物。
我又瞥了眼竖立的白色牌匾,上面赫然印着几个黑字:藏珑山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