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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突然跪下了,那白色的衣裙,像蝴蝶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鬓边,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她望着栩勉,眼睛里满是泪水:“王爷.您不能这样啊!”
“你懂什么!”栩勉皱起了眉头,偏过头不去看她.
“王爷!”白衣女子哽咽着说道,“自从妾身十五岁嫁给王爷起,王爷的一言一行都让妾身感叹,今生能伴在王爷身边是一种福气.王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真的可以让您抛开所有的道德责任不管吗?”
栩勉的眼睛里一道凌厉的光射出:“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妇人之仁!”
“妾身不敢.只是王爷……”白衣女子还想开口说道.栩勉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他转过头,对着庆虞说道:“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皇,也算对得起你了.今日,就圆我母妃的遗愿,让你到下面去陪她.”他低低得一声:“动手!”
架在庆虞脖子上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那个侍卫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栩勉,迟疑着问:“王爷?”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后不自觉得上前了一步,双手攥着手绢.太后的脸色已是惨白,她紧紧抓着胸口.
“听不懂吗?动手.”栩勉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把刀,狠狠得划过每个人的心,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狰狞可见.
“王爷,属下不敢.”拿着刀的侍卫的手一松,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庆虞看着栩勉,眼睛里满是平静.栩勉看了看周围,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哗的一声,青锋的嗡鸣声低声咆哮着,仿佛是对饮血的渴望.
剑尖直指庆虞的颈间,一道寒光闪过.
“不!”一个白色的身影同时扑向那个明黄的身影.
轰的一身,倒地的声音.明黄的身影之前,是一朵在血中盛开的花.
“萍儿,你这是干什么?”栩勉的眼睛红着,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手里的剑,三分之一长都已经刺进了那个柔弱的身躯.
汩汩的鲜红染红了白色的衣裙.她吃力得笑着:“王爷.妾身不能阻止您.可是妾身也不能让您背上这历史的罪名.适才我走过的那些地方……”她停顿了一下,脸色因为流血的原因而苍白到透明,“流淌着的是那些无辜的将士的鲜血.妾身今天这身素服,是为今日在娘家自缢的父亲而带孝,也是为那个忠厚善良的源王而悲哀.一切的罪过,就由妾身来承担吧.”她右手抓着剑,使劲往自己一带,一朵奇异的笑容荡漾在了她的唇边,慢慢凝固.
栩勉看着她,突然转头看向她身后那个明黄的身影.庆虞剧烈得咳嗽着,他也看着栩勉,缓缓站起来,他的胸口上也有一个鲜红的伤口.适才那剑,在洞穿源王妃的同时,也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看着栩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朕的天下,由不得你胡来!你以为,你坐上了这龙椅就有了天下吗?”他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殿里,凄厉而恐怖.
栩勉的手下意识得放开了那把剑,他看着庆虞,心中一片空白.笑声回荡在他的耳朵里,让他头痛欲裂.
笑声戛然而止,庆虞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皇上!”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奴才到黄泉路上伺候您!”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磨砺了侍卫的刀锋.立全的身体,颓然倒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