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将来会比你好上多少,我本以为他们要死,也会死在疆场上,留名青史,可是你……”司马昂猛地出手,一剑封喉。
“还有谁?”司马昂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些躲在火把后头的眼睛,“还有谁想杀了我司马昂?”
子攸抓紧了司马昂的衣服,斗篷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外头的情况,只听到有人疾步接近,司马昂的身子微动,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身体倒在身边。
司马昂猛地加快脚步,冲进士兵中间,齐烈紧随其后,活着的几个侍卫也跟了上去。司马昂搂紧了子攸,他不知道重伤之后的子攸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
他的剑越来越快,死了长官的士兵只是一盘散沙,鲜血迸溅在他的身上和子攸的斗篷上,他的手没有迟钝,人越杀越多,他下手反而越来越坚决。只是隔一阵子他就低声地唤子攸的名字,开始子攸还低低地回应他,只是声音越来越低微。
司马昂冲出子攸的院子的时候身后只剩了五个人,他已经唤了子攸三次,可是子攸在他的怀里始终无声无息,他尽可能平稳地向前跑着,紧紧搂着子攸,他低下头,面颊贴在子攸的额头上,他的胸口酸胀,他想至少要让子攸活下去,可现在他只觉出更深重的绝望和痛苦。他在黑夜里抱着子攸拼命地奔跑着,就像是永远也跑不出这个黑夜,他想最后至少护住怀里的人,可是她好像已经睡去了,任凭他怎么唤也唤不醒。
有士兵拦在他的面前,他毫不犹豫地递出宝剑,没有任何怜悯,他甚至不会去看对方的脸。他跑出了王府的正门,门外有围堵,身后的追兵也紧迫不放,可是司马昂像是都看不见了,他低声地唤着子攸,右手掀开覆在子攸面上的斗篷,王府的戳灯之下,子攸的双目紧闭着,看不出一点活着的声息。
司马昂站住了脚,他要做什么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不想再向前走,只想杀掉每一个今夜他能杀死的人,一直到他失掉最后一丝力气,被哪个不知道名姓的士兵刺穿心脏。那样也不错,至少他还能陪着子攸走最后一段路。
一个浑身衣服上全是血痕的侍卫拉住了司马昂的胳膊,“王爷,不能停下来,一鼓作气冲出去就是出去了,王妃说不定还能救活,停在这里,全都要死的不明不白。”
司马昂回过头去,那是刘舍,他本以为刘舍要么会倒戈相向,要么是早就已经离开了。刘舍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的额角有一处刀伤,“王妃绝不会死。她十二岁的时候被虎贲将军骗到房顶上推下去的时候,落在了一丛花树上;十三岁的时候有人向她射了一只毒箭,她正好低头去抓地上的一只青蛙;十四岁的时候她跟着大将军狩猎,迷失在山林里……后来的我就不说了,反正王爷的这王妃命大的很,断然不会死在这个时候。”
司马昂愣了一下,刘舍的年纪不过三十几岁,行伍出身,按说能成为穆建黎的幕僚应该不过就是这几年之间的事,可他倒像是对穆家的诸多事务都了如指掌。这念头在司马昂也不过是一闪之间,他举剑刺向一个冲向他的士兵。
王府外头的街上少说还有一百来个士兵围着,后头追着的人也近了,司马昂已经来不及想旁的。只是司马昂的武功着实不低,他活下来的几个侍卫又是高手中的高手,这几百人一时之间竟也不能把他们怎样。可只管这样拖延下去,被围攻的这几个人必然要力尽而亡。
刘舍的右臂受了伤,他把剑交到左手里,右手拿了一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火把,左手使剑,右手挥舞着火把,就算受了伤,可对付这些普通兵士倒也还算绰绰有余。
司马昂忽然长啸一声,猛地掷出手里一柄长剑,骑在马上军官模样的一人被长剑当胸刺透,跌落马下。司马昂跟着掠过,抽出自己的剑,骑上那匹马。司马昂的那几个侍卫原是杀红了眼,忘记了去夺马匹。司马昂夺了马立刻挥剑杀了身边几个骑着马又不及避开他的人,空出马匹来招呼他的侍卫不要再恋战。
司马昂搂着子攸把她轻轻放在马背上,这时候腾出手来摸了子攸的脸,还是温热的,呼吸虽然微弱可总还是有的,他心头一阵欣喜若狂。再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策马扬鞭之踏过几个士兵的头顶,他的侍卫纷纷骑上马紧跟着他冲杀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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