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足麓州泰县,陌月依旧是犯人的身份,只不过上次是逃犯,一个不成功的逃犯。
只是,似乎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长廊红檐,青砖铺地,外面是一池红莲,只是如今仅剩下半池败叶。月若长歌,倾洒在粼粼池水中,透着几分寂寥萧索,大约是天要转凉了。
自从在半道上与慕容带来的人马汇合,一切就恢复了原状。陌月依旧被关在铁板制的马车内,只不过车中应有尽有,尤其是吃的东西,各种各样,伸手可及,据说是扬昊特意吩咐的。明明应该是很奇怪的不是吗?她居然没有乘机逃走。可是完全没有人表示奇怪,连慕容也没有,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一切还与原来一样,根本没变过。而小安和扬昊也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比原先还要冷漠了几分。
事实上还是变了吧!
她站在看不见一星绿色的荷塘边,凝望着水面摇晃的倒影,那本该是她的名字,只是加了一个字,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是泰县某处的庄园,据说是某个大将军为他金屋藏娇的一个妾室在外头置的宅院,规模档次竟不输给京师大部分官员的府邸,可见这位将军对这个妾室的宠爱。现在却是六王爷暂住的地方。既然他们选择了回麓州,就是说明他们已经相信了陌月提供的关于洛神医的消息。所以陌月几乎一度以为她快要自由了,因为扬昊答应过,若是他们能安全回来,就给她化功散的解药,只要恢复了武功,这个小小的宅院无论如何也困不住她的。
但是今天已经是回到麓州的第七天,别说是扬昊,除了每日给她送饭的丫鬟,她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而且除了这个有一个连半朵莲花也看不见的水塘的院子外,她哪也不能去,就好像被软禁了一样。
因为没有人说话,寂寞逼得她快要发疯。
“咚!”一块石头被狠狠砸进了水塘,激起层层涟漪,那个弯弯的月影被砸得粉碎,情绪有了少许的发泄,让她沉闷的心情稍微松快了些。但很快,水面又恢复了原状。还是一样的清冷,没有半点变化。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的约定他准备反悔了吗?
陌月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现在唯一可以问的人却见不到面。迟一天便很有可能多一分变故,因此她心急如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没想过自己想办法去找扬昊,她下意识地逃避这个方式,或者她是在害怕什么,害怕事情的真相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一丝凉风掠过,扬起她额角的发丝,并伴随着一阵“啪啪”声,让她烦躁的心情缓和了少许。迎着月光望去,居然是一只鹞子,正落在自己身前一公尺处。这只鹞子眼神锐利、十三根尾羽看起来坚硬有力,竟是一只猎鹞。陌月讶异地稍微走近一点,它似乎并不怕人,反而好奇地盯着陌月,奇怪的是,鹞子的脚上还绑着一根月白的丝带。
伸手轻轻解下丝带,唇线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们……看到了她留下的记号。
那日他们刚回到泰县,她下车的时候装作鞋掉了,趁着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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