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要是见天的来,我们还真招架不住。”鸿韵说说笑笑的准备回去,临出门突然猛的一拍脑门,道:“家中的厨娘都调来这里帮忙,那晚上的周岁宴又怎么办?”
瑞嫂抿嘴一笑:“夫人放心,周岁宴没有落下。刚才一个厨娘说起,我就调了一个能干的厨娘回去,夫人家中丫鬟婆子的那么多,只要有人主持,难不成还没有帮手?”
鸿韵称赞了瑞嫂几句,回去的路上却无比沮丧,今天才发生这样两三件事情,自己弄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能力果然欠佳……
……
今天几个小家伙破例没有在大门处等着鸿韵,一时间她还有些不习惯。到了内院,见院中摆好了桌椅板凳,看样子瑞嫂没有说错,周岁宴这边果然已经准备妥当。
三个小家伙见院中摆了这么多的板凳,新奇无比,在桌凳下面转圈,玩的不亦乐乎。三个小家伙玩的高兴,却苦了布丁和果冻,怕他们摔着碰着,只好弓着身子跟在身旁以防万一。布丁看见鸿韵回来,就像见着救星一样,拽出纪宕和嘟嘟,将两人拉到红云跟前。
鸿韵取出手帕,将两人额上的汗拭掉,然后挨个亲了一下两人。一边的树丫眼睁睁的看着,小眼睛里全是羡慕之色,鸿韵也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笑道:“今天怎么不第一个冲到姑姑怀中?”
树丫撇撇嘴,用稚嫩的声音道:“娘亲不让,树丫是奴婢!”
鸿韵愕然,小丫头还不到一岁半,连一句话都说不连贯,居然记住了这样的等级制度。
果冻笑解释道:“庆嫂担心树丫这样整天和两个小少爷在一起玩,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每天都教她。树丫这些日子可乖了,都知道让两个小少爷了。”
鸿韵肃然道:“庆嫂那边我会去说,你们要记住,带三个孩子时一定要一视同仁,不要给小孩子灌输一些错误的观念。”
这个社会她无力改变什么,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她还是有权利让他们在平等的环境中长大的。
站在转角处的庆嫂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将手中的几杯果汁递给一个从身边路过的小丫头,自己转身离去了。
果冻和布丁这些日子确实对纪宕更上心一些,有意无意的冷淡了嘟嘟和树丫,被鸿韵说的有些不自在,都低头不语。正尴尬着,门房匆匆而来解了两人的围。
“夫人,门外有一个人前来讨水喝?”
自从被朱见泽做了一回“杀鸡儆猴”中的鸡,门房对鸿韵异常恭谨起来。
“讨水你给他就是了,以后不要什么小事都来跟我汇报。”
门房为难道:“小的给了那人水喝,可那人喝了水之后得寸进尺,看咱们家像是在办喜事,就非要说进来给夫人道贺,依小的看,他就是想来混饭吃的。”
“你既然知道,就将他打发了就是了,还跑来跟我说什么?”要不是晚上的周岁宴一定要她参加,鸿韵现在就想泡个澡去休息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招呼闲人。
“可是我怎么解释他都不走,非要给夫人你道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撵他走……”
鸿韵无力的挥了一下手,道:“行,我这就去打发他。”
到了大门处,只见身穿粗布短衣的人负手站在门外。大约是听见身后有动静,那人转过身来,一声惊呼“是你啊!”
鸿韵听见那人惊呼,才抬头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当看到他那标志性的黑皮肤,才想到他是那次在米通河边遇见的黑炭男人。
怎么会这么巧?
鸿韵疑惑,但还是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到于集来了?不会是专程寻找我吧?”
门房一听鸿韵说话随便,以为两人关系不同寻常,乖觉的退到门边的耳房中。
黑炭男人呵呵一笑,认真的道:“那日姑娘的兄长说,只要我再买一亩地就让姑娘嫁给我。现在我家中真的添了一亩地,姑娘不会食言的吧。”
鸿韵摇头叹息:“可惜你来晚了,我现在已经是他人妇了。”
黑炭男人哈哈一笑:“那日以为姑娘,呃,”他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字,“呃,张夫人要寻死,故意插科打诨想让你想开些。还请张夫人原谅,不要再将我当做那好色之徒了。”
看他说话坦荡,鸿韵戒备的心放松了些,也是,那天她傻呆呆的坐在河面上,又是满面戚色,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在府上讨了一杯水,身无长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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