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常那么一些,但也常有些异想天开之处,于是马上口喊“一二一”,一起向桑维房门冲去。
还没冲到门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仅着中衣,外面披着件长袍的桑维站在门后,奇怪的问:“咦,这是怎么回事?”
“小维?”卫晓晓觉得双脚突然软了,仿佛都站不稳身子。“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殿下?”桑维身形一闪,抢过来扶着她几近瘫软的身子。“殿下找我?”
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桑维总是谨守着主仆之分叫她殿下。以前卫晓晓还会不高兴,现在的她开心得没办法计较这样的小问题。
“小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抓住桑维的衣袖,绽出温暖的笑意,“刚才府里闹刺客,我没看到你,还担心——”
“刺客?”桑维讶然的问。
他的脸色开始沉重起来,将她扶到长廊处坐下,突然跪下请罪:“殿下,刺客袭来属下未却尽保护之责,请殿下降罪。”
“小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卫晓晓惊讶的低呼,“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样子而已。”
他知道她不怪他。唯其因为知道,所以他更觉得对她有愧。“可是桑维没有尽到侍卫的责任,殿下虽然宽宏大量,属下却不能……属下自请罚去本月薪俸……”
“小维……”卫晓晓头痛的说,“你也有假期有下班时间的吧?这是晚上,你不知道有刺客,这没啥可怪你的……咦,小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外面这么大动静你却没有察觉吗?”卫晓晓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对之处。
桑维拿眼角瞄了下身后的几个侍卫,欲言又止。
“你们退下。”卫晓晓会意的斥退诸侍卫。
桑维才轻声说:“晓晓,你教我的那个修炼功诀,我晚饭后运气时忽然有感于心,就陷入了入定状态,对外界的一切全无感知……”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卫晓晓笑逐言开。她一直担心桑维练不成仙灵之气,对他的自信心会有打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桑维微笑的说,“这种真气感觉很奇妙,似乎比我以前练的内力更为玄奥。”
“当然啦,我教你的可是上好的货色。”卫晓晓自吹自擂,大大的眼睛都笑得眯起。
“在说什么哪?”校草戏谑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咦,小桑你干嘛跪着?晓晓罚你跪?”
卫晓晓的笑容僵住了。什么话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维,你快起来。”她对桑维说。
桑维没有起身。
安宁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桑侍卫长多半是有什么事要向殿下禀报吧,段大人,咱们殿下最是平易近人,怎么可能责罚桑侍卫长呢。”
卫晓晓抬头望向那行迹总让她觉得有几分鬼祟的一行人。她怎么觉得……校草和安宁都象话里有话的样子呢。
聂定倒是闭紧了嘴唇不作声。他在凝视她,眼眸深黑,里面似是有些难明的情绪。
卫晓晓的心,一下子又乱了。
他在凝视的人,是初晨,还是初晨躯壳中的自己?
甩甩头,卫晓晓决定不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她垂眼看着跪在身前的桑维,再次要求:“起来啦,小维。”
“桑侍卫长?”安宁在彩云的搀扶下,走到了卫晓晓身边,用他略有些尖的声音叫了一声。“你可是有话要跟殿下禀报?可要我们回避么?”
在安宁大有深意的凝视下,桑维一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拜伏在地:“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成全。”
卫晓晓怔了怔:“小维,有什么你说啊。”
桑维抬起眼睛来看着卫晓晓,那深蓝色的眼眸象幽深的两潭古井,井底却有幽幽的火花一闪,又消失。
“属下如今练功忽有体悟,想告假闭关……”
卫晓晓松了一口气:“这是小事啊,搞得这么沉重干嘛?好,准假。”
虽然桑维因为有其它人在场,没有说得很清楚,卫晓晓却是知道的。他一定是因为修炼仙灵之气有所突破,所以才想努力的巩固现在的成果。
对比起她来,桑维是个多么勤奋的人啊。
桑维却仍是不肯起身:“谢殿下。只是属下若是闭关,将有一段时间不能随侍殿下……所以属下自愿在告假期间扣除薪俸,亦将侍卫长一职空缺出来给合适的兄弟……”
卫晓晓眯起眼睛。
不对劲!不对劲!
桑维怎么说也是她的死党、朋友,就算平时在其它人面前对她守足礼数,但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仿佛很疏离又仿佛很愧疚的一定要跟她撇清关系。
她心里一紧,脱口问道:“小维,你不是要离开我很长时间吧?”
桑维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然后,迟疑的……点了点头。
卫晓晓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