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公主府外的平民们奔走相告了。而据目击者指天誓日的说,进入公主府大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郎和一个银发的西方男子,只是他们并没能看清楚女郎的面容,只知道公主府的门卫一见到她就面露狂喜之色。
真的……是她回来了吗?
突然之间,聂定不顾一切的向府门外狂奔而去。
“主人!主人!”在庄二的狂呼声中,在众宾客愕然不解的眼光中,聂定翻身跳上马背,向公主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他已经有三年时光未曾再踏足那里。
与校草反目,安宁站在了校草那一边,他们就此视对方如陌路人。可是现在,聂定再顾不得这些昔日的小小嫌隙。他打马狂奔,数息之前便已奔到了公主府。
然后,见到了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安宁。
“安宁,她……回来了吗?”
安宁神色冷淡:“驸马爷这可不明知故问么?”
他一怔,眼睛扫到自己身上这一身大红吉服,仿佛兜头一瓢冷水,狂喜期待被浇灭了大半。
“让我见一见她……就只是见一见她,说两句话我就走,行不行?”他黯然的道。
安宁冷着脸:“难道小侯爷在驸马府中未曾见到殿下么?”
聂定踉跄的退了两步,一瞬间,想明了很多事情。“她跟那个西方男子,以前神圣骑士团的副团长一路的,是不是?”他哑声的问。
安宁点了点头。卫晓晓固然不忿聂定要娶的人是安悦,安宁无论是站在卫晓晓的立场还是明贵妃的立场,当然也对这婚事绝无好感,是以接到聂定请贴之后也并未前去。而这刻想到卫晓晓回深明的当天便即离开深明,并且为了不让他跟随甚至将他打晕,显然是受了情伤不欲留在伤心地看到知情人,心中对聂定这罪魁祸首更添了三分恼意。
而聂定看着安宁点头,神色惨变。
原来,在街角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她。
原来他跟她,曾经只相隔那么近的距离,仿佛触手可及。
只是她没有伸出那只手。而他,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她在哪里?让我跟她解释!”他失态的扑过去,握住安宁的肩头。
“驸马爷!”安宁不满的提醒着他注意自己身份。
聂定缓缓的松开手,然后,霍的转头,向朝阳院奔了过去。
吱呀一声,常年关闭着的门在他的掌下被推开了。
她的闺房仍是三年前的布置,被细心的打理着,就连香炉摆放的位置都还是她离开那日的样子。
可是,没有人。
寂寥的纱幔在风中飞舞,微黄的阳光中,有细细的粉尘轻轻扬起。
她没有在朝阳院。她若是避不见他,他根本也无计可施。
安宁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小侯爷,虽然殿下不在,可你这般擅闯内院……”
他没能再说下去,因为聂定已一膝屈起,半跪在了他的面前。“安宁,看在我们素日共事的情份上,让我见见她!你放心,我只见她一面就好……我不会……我不会有什么奢望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渗出强烈的绝望感。
是啊,一切已经注定。她已嫁给了校草,而他,今天娶了她最不喜欢的妹妹。他已不能对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再作过高奢望,只想告诉她一声,他错了。还有,纵是别娶,他爱的人,仍然只有她一个。
他的愿望,已只得如此卑微。
身份尊贵的翩翩世家子,曾几何时,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向他这般身份卑微的太监总管下跪?安宁看着犹如困兽般绝望无助的聂定,心中不禁软了:“殿下只来府中见了我一面,说要去看你的婚礼,然后就走了。而且……她也不会回来了。她说她今日就要离开深明。或者这里对她来说,是个伤心的地方吧。”
“她今日就要离开?”聂定霍的站起。
在看到安宁肯定的点头之后,他咬住下唇。“魔法传送阵!”他转身就往外奔,或者这时赶去魔法传送阵,还可能截住她?
安宁经他提醒,也是马上叫人带马,一个翻身跳上马背,向着城门狂奔。
一边策马狂奔,他一边提醒正在疯狂打马的聂定:“小侯爷,你新婚之日这般大张旗鼓的冲出府来找人,只怕不大妥当吧?”
聂定的眼睛已变得通红,小侯爷高华优雅的风姿这刻荡然无存。“安宁,你不用绕着弯子提醒我。我知道我与她男娶女嫁,已无任何可能。我见她,真的只是了我一个宿愿,跟她说几句话而已。”
安宁默不作声的与聂定驰马并头前进,隔了好半天,才淡淡的说:“殿下说,她与小段并未有婚嫁之事。”
聂定一愕之余猛然勒马,然后,一口血狂喷而出,在大红的吉服上染上点点凝重的深红之色。
而前方,魔法传送阵已然在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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